李雪珺缓缓开口,“王爷带兵时,炊食营如果有人误了将士用饭,军法该当何罪。”
昆仑拱手:“回王妃,轻则打三十大板,重则斩首。”
“起吧。”李雪珺微微颔首,红梅会意,冷眼扫视众人:“现在,可有谁能好好说话了?”
那崔婆子,此刻才知怕了,慌忙跪地行礼:
“回王妃的话,奴婢姓崔。今日并非有意误了早膳。昨日楚府那边忙于婚宴,厨房人手不够,我等都过去帮忙了,没来得及清点今日王府所需的早膳食材。又见王爷王妃未回,便想着或许无须备餐。”
李雪珺冷笑一声,抚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并不叫崔婆子起身。红梅看下院下其他人,凤目扫过众人:“尔等皆是这般说辞?”
虽只轻飘飘一句,却带了无比震慑之意,满院仆妇顿时跪倒一片,纷纷跪地求饶。
李雪珺不看她们,对昆仑说:
“王爷治军严明,本妃自当效仿。念在后宅不比军营,今日之事,主事者领二十军棍,劳你监刑。”
她顿了顿,似在自言自语:“其余暂记此过。若再犯……一并发卖处理。”
说罢搭着红梅的手起身,莲步轻移间似闲谈般道:
“二婶事忙,定是管不了这许多,日后王府再出纰漏,不必问缘由,统统打发去庄子上做苦力。仆妇而已,叫人牙子换了好的来使。”
红梅浅笑应是。
言罢,主仆二人未闻身后传来的哭嚎求饶声,身姿婀娜地渐行渐远。
李雪珺从进厨院到离开,未与厨院众人说过半句话,却已雷霆手段处置了管事,震慑了刁奴。
消息传到二房楚孟氏耳中时,那只钧窑茶盏险些被捏得粉碎。
而另一处院落里,听罢禀报的主人不过轻叩桌案,受命之人便心领神会,知晓王府的厨院需要安排自己人进去了。
食厅内,楚云璃带着弟妹们正在等李雪珺。
见她回来,纷纷起身见礼。得知楚睿钦有了公务未吃早膳去了书房,便唤青竹在去厨房再做一碗面送去书房。
几人用过早膳后,李雪珺回了自己的锦霄院,让芸嬷嬷叫了庄子上带回来的那个痴笨小丫鬟。
小丫鬟心智不全,认死理,是芸嬷嬷收养的孤女。往日只听芸嬷嬷一人差遣。自打芸嬷嬷日日数十遍地教她认主,如今倒也听得进王妃的吩咐了。
李雪珺便为她赐名‘木槿。’
楚睿钦的解毒汤药需文火慢炖四个时辰,最是考验耐心。李雪珺思来想去,唯有木槿这般心无旁骛的性子最是合适。
晨起昆仑将药交予红梅时,她便打定主意,要木槿日日守在廊下看顾药炉,闲杂人等一概不得近前。
楚睿钦回院时,便见李雪珺正不厌其烦的教木槿。
“记住,万不可掀盖。火要这般小,不能灭。除你我之外,任谁都不许靠近药罐。用膳时也要守着,四个时辰不能离人,可记住了?”
木槿起初一脸茫然,待李雪珺反复教导数十遍后,竟能一字不差地复述。
楚睿钦倚门而立,不觉唇角微扬。
见木槿终于能准确无误的复述,李雪珺长舒一口气。忽然身后传来轻咳,转身见是楚睿钦,顿时如蝶翩跹般迎上前去:“王爷公务可忙完了?早膳用过了么?”
自他染病以来,众人待他如履薄冰,在他面前说话都小心翼翼,仿佛他一尊易碎的琉璃盏。
唯独眼前这个明媚如朝阳的姑娘——他的王妃,待他如寻常人般自然。一颗冰封已久的心,就这样不知不觉地似要沉溺在她的温柔里……
院中丫鬟们瞧见王爷眼中看王妃流露的柔情,都不禁掩唇轻笑。虽知王爷王妃尚未圆房,但二人相处,倒比寻常新婚夫妇还要蜜里调油。
唯有木槿心无旁骛,仍专注地盯着药罐,对周遭一切恍若未闻。
李雪珺牵了楚睿钦的手,回到内室,飞燕奉了茶水后悄然退下。
本来李雪珺想和楚睿钦解释一下今早在厨院的事,却见楚睿钦引她至里间,从衣柜暗格中取出一方紫檀文匣。
放到桌上,示意李雪珺打开来看。
匣盖一开,李雪珺顿时瞠目,竟然全部是银票,地契,庄契,店契……
数目之多,惊得李雪珺喃喃开口:“王爷,你……你这是贪了国库啊……”
楚睿钦啼笑皆非,第一次发现他的小王妃竟有如此娇憨之态。
他轻点她鼻尖:“胡说。银票是我的私产,其余都是母妃的嫁妆。她生前嘱咐要分作五份,如今璃儿他们未及笄,就劳王妃代为打理了。”
李雪珺自然不会推辞,却故意挑眉:“王爷就如此放心臣妾……”
楚睿钦神色一黯:“万一我有什么不测,还望王妃能扶持璃儿几年……”
“王爷!”李雪珺急急打断,双手紧握他的手掌,“相信我,你定会痊愈的。”
望着她坚定的眼眸,楚睿钦莫名心安,终是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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