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州得名于金星与婺女星争华。位于祖国东南方向,属于之江省中部,位于丘陵盆地地区,三面环山夹一川。”
“此地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素有山清水秀之乡、历史文化之邦的美誉。”
屏幕熄灭,耳机里字正腔圆的女声戛然而止。
连颂安仰靠着,安静盯着车窗外,密集的雨滴拼命敲击着挡风玻璃,将倒退的树木建筑都晕成一团团的色块。
坐了数个小时的车,她感觉双眼发花,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胃里在翻腾。
司机大姐时不时瞟向后视镜,镜中少年气质出众,大半张脸埋在毛绒围巾里,只露出一双自带忧郁的灰蓝色眼睛。
许是被暖气熏得太久,她的耳垂微红。
中控台的按钮被转动,空调温度低了些。
雨刮器运作发出的涩响声在狭小空间内格外清晰,司机大姐是个多言的人,开口试图打破车内沉闷:“姑娘一个人来旅游啊。”
连颂安不适地闭上眼,没有精力多说,只轻嗯了声来回应。
话题戛然而止,司机大姐也明白载的乘客是个寡言少语的,讪讪地不再出声。
“快到地方到。”车速渐慢,停在大片树植前,路面上落的残叶断枝被车轮滚得凌乱。
听到提醒,连颂安睁开眼。
等车停稳,司机大姐提醒:“小姑娘下车慢点啊,雨天地上滑。”
“谢谢。”门应大力关上,发出嘭的响声。
淫雨霏霏,她没有带雨伞,好在雨势不大,她小跑两步就到了有遮挡的地方。
亭子里的大爷背手走出,冲走近的年轻人说:“门票二十块钱,时间这么晚,要不要明天亮了再过来玩哇。”
连颂安脚步微顿,意外母亲给的地址竟然是个景点,没迟疑多久后开口:“不用,就今天。”
连颂安没有注意,一道打着伞的硬朗身影大步朝这边走来。
她拿着钱包,翻出一张面额二十的纸币,还没来得及递出,就被一双粗糙而结实的手按回去。
“老章!这我外甥女喂,要哈么钱。”说话的是戴明珠,一位精神矍铄老太太,银发长满头但嗓音依旧洪亮。
老章的大爷满脸恍然:“哦哦外甥女啊,那快进来吧。长得真漂亮嘞。”
戴明珠一脸当然了的表情,说道:“漂亮算什么,她优秀得很。”
“不说了,你忙你忙。”
连颂安对这些方言一无所知,声音从左耳进入右耳出来,只在脑中留下一串问号。
她只沉默站着,等待那人讲完话后转过身来。
戴明珠面容慈祥,双目炯炯,尽力说普通话:“连颂安对伐啦,小时候还抱过你嘞。”
好经典的寒暄开头,连颂安嘴角抽动:“是我。”
“女大十八变,差点认不出来嘞。”戴明珠笑得脸上的褶子更深了。
“你妈老早就说你今天要来嘞,叫我外婆就好了。”
寒风掠过,将冰凉细雨直往人身上扑,连颂安将围巾拢得更严实,大方开口:“外婆。”
“哎!”戴明珠高兴应着。
两人同撑一伞,连颂安长得高挑,主动接过撑伞的任务。
走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
“家里还有个姐姐,也念高二,刚好可以做伴。”
“等她放学一回来,就给你介绍认识。”
“好。”连颂安微笑应下。
她站在檐下,抖落身上的雨滴才踏进门,屋内与屋外同样的湿冷,不由哆嗦一下。
戴明珠将人领上二楼,笑呵呵地介绍:“我住在楼下,这层只有你姐姐在住,现在你住她旁边,房间我早就打扫好了。”
连颂安不由环视一圈房屋,吊灯暖光照的室内温馨,明媚色彩中装点着几盆绿植。
戴明珠手上的动作忽然停顿,一拍脑袋惊呼:“哎呀,今天是周五对不呢。”
“我忘记了。阿清很晚才会回来,咱们等她了,明天再见也一样。”
“你们小时候还见过嘞,颂安还有印象没有。”
窗外响着噼啪雨声,偶尔传来几声闷雷。
脑内隐约浮现个模糊身影,连颂安含糊回答,“有点吧。”
“快去洗个热水澡吧,别感冒了。”连颂安手中被塞了一堆全新洗漱用品。
“这么远过来肯定累了,整理完就早点休息。”
“……”
又是一串喋喋不休地叮嘱。
*
夜半虫鸣,偶尔混着几声犬吠,连颂安翻来覆去,将被子闷在头上又掀开。
漆黑一片中,只有手机屏幕亮起:
00:07
外面依旧没有动静,隔壁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饿,好—饿—
白日一直在路途中,闷窒的空间令她的胃口全无,只随意吃了些小食,这会消停下来,饥饿感逐渐上升。
又是几个翻身,她拿起手机,点开某蓝色外卖软件。搜索后,满屏白色下方显示出两行浅色文字:
抱歉,您当前定位所在区域暂时无法提供配送服务,如有疑问,可联系客服咨询。
?
信号不好吗,她从床上爬起来,绕着房间转了两圈,又举着手机溜达到了客厅。
*
雨停了,
一道高挑人影从昏暗小巷过来,影子被拉得细长,偶然映到陈旧的墙面上,变得曲折。
晏清穿了件硬壳冲锋衣,拉链拉的严实,戴着的兜帽将面容遮得严实,背着纯黑书包上挂着一只橘猫挂坠。
手里拎着塑料袋,脚步匆匆往家赶。
推开大门,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晏清嘴角上扬,声音被衣料捂得模糊,“小乖,又在等我呢。”
她腾出左手,摸了摸蹭着她大腿的狗头,“走,跟我上楼睡觉去。”
小狗尾巴摇得欢,听话地紧跟着。
她没有开大厅的灯,只靠门前留着的两盏灯笼照明,轻手轻脚进了楼梯间,才打开手电筒。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光线扫过,披散着头发的人影大剌剌立着。
大半夜看见陌生人站在家门口的晏清,脚下一滑,险些从楼梯上滚下去:嗷!
小狗:嗷嗷!
裤腿被狗嘴死死咬住,她右只手死死抓住扶手,左手紧捂着胸口,声音都变了调,“你谁啊!”
晏清快速将楼道灯打开,明亮刺目。
看清连颂安的脸后,犹疑着开口:
“表…妹?”
“是我。”
得到答案,晏清放松下来,小声嘀咕:也是了,哪有这么好看的鬼。
“什么?”连颂安没有听清。
“哦,没事。我就是想问你,大晚上站在门口做什么。”晏清问她。
连颂安结巴,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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