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走后,以利亚也不再继续实验自己的能力,决定攒攒蓝条——今天中午把蓝条用空后,下午回家蓝条就回复了一半,至少这个回蓝速度以利亚是相对满意的。
往床上一躺,以利亚开始了今日份总结回顾。
把今天遭遇的所有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以利亚列出了几个疑点:
第一,凶手到底是为什么可以反应得如此迅速?无形之术吗?不太可能,「制烛者」视角都没能找到无形之术的痕迹。
娜奥米斯和夜翼,他们中一定有一个人有问题。后者如果有问题,明天和对方走一趟就知道了——如果夜翼隶属于凶手,以利亚不可能轻松顺利地完成审讯;
第二,杰森,或者说红头罩,他为什么在火葬场看见他就提出合作邀请?他笃定以利亚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为什么?以利亚在哪里露馅了?
结合红头罩和夜翼、红罗宾在战斗中表现出的诡异的默契,以利亚合理怀疑他们有更深入的联系;
第三,红头罩告诉他,对方在火葬场一无所获……那些被掏空的尸体去了哪里?
第四,格兰恩逃得太迅速、太果断了……为什么?以利亚只是十二阶灯而已,他不相信十二阶刃的格兰恩对他束手无策。
……
为什么事情变得越来越混乱了啊——
以利亚在床上滚了一圈,最终还是强迫自己进入了睡梦之中。
第五,已经是长生者的以利亚还没能在睡梦中窥见过任何一扇漫宿之门……为什么?
*
第二天一早,已经回归无业游民……或者说有志青年的以利亚再次见到了如约敲窗的夜翼。
专门为这事请了假、晚上打击罪犯只睡了四个小时的的夜翼一想到再次离自己而去的全勤奖,就对床上睡得香甜的医生产生了某种微妙的不平衡。
已经上午十点了!这么年轻他怎么睡得着!!
“这不是你让我空腹灌冷风的理由。”
以利亚冷漠地挣脱了夜翼的怀抱。
“我以为你们魔法侧都能自己飞,或者有传送门什么的。”夜翼耸耸肩,“不然我肯定至少骑辆车来接你。”
能自己飞的是蛾相,能传送的是启相,和他一个灯相有什么关系吗。
以利亚暗暗翻了个白眼。
*
夜翼把以利亚领到黑门监狱——虽然这两个医生犯罪档次不高,但非常重要,这两天夜翼、红罗宾和蝙蝠侠都轮流守在这里,以防刺客卷土重来。
但除了昨天中午的那场袭击,一切风平浪静,仿佛这两位医生被对方彻底遗忘。
蝙蝠们只能将之归咎于昨天的偷袭者被以利亚彻底震慑住了,并因此对以利亚有了更深的忌惮——具体表现为他的资料和分析已经被蝙蝠侠连夜放进了A号文件夹。
以利亚对此毫不知情,跟着夜翼来到了黑门监狱最深处,那里专门划出了两个单间,而红罗宾则守在门前。
“你打算先去问谁?”红罗宾问道。
“嗯,哪个都行……小十七怎么样?”以利亚随口说道。
“……小十七是哪个?”
“哦,我取给他的外号,是昨天做了十七场手术的那个——疯了的是谁?”
“……按你的取名方法,疯了的是小十六。”
以利亚想了想,改口道:“那先去审小十六吧,不然我怕他不小心死了。疯子是很容易死的。”
红罗宾闻言掏出钥匙:“这是有什么说法吗?——我先说好,这里可不允许动用私刑。”
……你们这群义警不是每天都在动用私刑吗,这是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疯子会不自觉更靠近蛾,很容易迷失在林地,然后某天突然变成一具人类尸体……”
他们都进入了那一间监牢。
眼前的小十六坐在铁椅上,眼球里满是血丝,用力颤动着,嘴唇微张,上下唇干涩得发皱。
以利亚坐下后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坐姿随意,身体微微前倾,脑袋向右一歪:“哎呀,真疯啦?”
小十六仿佛刚从自己的世界中被惊醒,全身猛地一震,尖叫一声:“我说过了,我说过了,我看见了怪物——你们不相信我,那就是怪物……是、是皮和翅膀——满天的鳞片——我没有说谎——”到最后,他甚至开始无助地抽泣。
在小十六开口时,以利亚就打开了自己的技能并调到了能听见他人心声的浓度,然而很遗憾,他的心声和话语一样混乱。
在「绝对理性」的模式下,以利亚微微皱眉,开始思考——他究竟看见了什么?
这个描述听起来很不妙啊……总不能是直接目击了飞蛾吧。
不可能,要是真的直视了飞蛾他早死了。
我既然能看见他的“心声”,那么……能不能看见他的记忆呢?
以利亚认为这值得尝试,而「绝对理性」让他冥冥之中知道了该如何尝试——他凝聚了散落的辉光,使它们集中在他手中,然后他让这一小块光球向对面飞去。
“啊啊啊啊啊——”
光球钻入了小十六的大脑,小十六随即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红罗宾猛地一步上前攥住了以利亚的手腕,声音中含着愠怒:“医生,我记得一分钟前我才说过——”
他的声音和惨叫声一起戛然而止。
红罗宾看见小十六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清醒,随后就“咚”地一声晕了过去。
以利亚看着大了一圈的光球回到手中,慢悠悠解释道:“我把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的记忆分割出来了,等这个影响消散了他就不会疯了。”
“要一起看看这份记忆里到底有什么吗?”
*
这是他这一天的第十六场手术。
在星期六,猫头鹰找上了他——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猫头鹰法庭仅仅只是一个传说,一个母亲们恐吓自己孩子乖乖睡觉的素材。
“要么你死,要么他们死。”
他们嘶哑难听的嗓音带来了死亡与腐烂的味道,也带来了哗啦作响的美金。
他需要钱——他的母亲的治疗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钱,多到医生的工资难以承担。
他原本都已经打算放弃她了。
而这场手术原本应当和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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