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镜中世界待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太阳落山。见天要黑了,我才赶紧如梦初醒般地叫伊鲁索带我从镜子里出去。我们从镜子里出来,我的脚刚踏上地面,抬头就对上了普罗修特阴沉的脸。
我吓了一跳,尴尬地笑了笑。伊鲁索看上去也很意外,他甚至偷偷往后退了两步。我在心里暗骂他先前非要带我进去的气势哪儿去了。普罗修特说楼下要开会,组里找了一圈就缺你们两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伊鲁索带你躲镜子里了——你们俩干什么去了?
我们两个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什么也没干。我有点想笑,感觉自己像在学校谈恋爱被班主任发现的高中生。谢天谢地普罗修特没跟我们多计较,他只是冷笑了一声,说你们两个还玩上私奔了?快点走,一会队长要生气了。
伊鲁索被他带走了,我还是得留在楼上。但我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偷偷走出走廊,从楼梯口探出半个头来。今天组里的人意外的很齐,加丘也回来了,他正拿一个很大的皮箱子往桌上放,想必是干了票大的要分钱。客厅里吵吵嚷嚷,霍尔马吉欧问伊鲁索干什么去了,伊鲁索搪塞了他两句,没跟他说我的事。
我坐到地上,一只手扶着墙边,就这么看他们开会。分了钱之后就轮到说正事,原来是去俱乐部调查代替奥利维娅死去的妓女的事。原本是该由我去的,但我现在被禁足了,所以得重新选人。梅洛尼自告奋勇要去,被里苏特一口回绝了。加丘大骂怎么总是这女人带来的破事儿?要是没有她,什么事都没有!我也能理解,他一回来就接受了这么些爆炸性消息,想必大脑都过载了。
其他人还在因为到底谁去叽叽喳喳吵个没完,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互相甩锅,梅洛尼继续毛遂自荐,普罗修特让贝西去,说要借这个机会锻炼锻炼他,贝西明显不想接这份差事,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透露着拒绝,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甚至觉得他快哭了。
每当这种局面出现的时候,里苏特都会出来主持大局,这次也不例外。他命令所有人安静,一个一个发言,如果没有明确的人选的话,就由他自己去。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高大的里苏特穿着一身黑掀开俱乐部叮当作响的彩色门帘的画面,太滑稽了,我忍不住想笑。
一帮男人讨论了半天也没选出个最佳人选来,最后还是霍尔马吉欧捡了这份没人要的活。真是没办法,我听见他说,看来女人的事情果然还是我懂的多一些是吧?真够不要脸。我在心里腹诽。不过仔细想想,这种事还真是霍尔马吉欧处理的最多。
里苏特还没有起身走的意思,我看见他不知道从哪掏出几张照片(应该是他风衣内侧的口袋),放在桌子上。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交代老板下达的新的任务,给几个人分配了任务地点和目标。那几张照片始终在桌上没被动过,我眯起眼睛很费劲地看,那似乎是书房里我见过的那几张照片。
也许里苏特终于决定了告诉组员们事实真相,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并没有失踪多少能振奋人心。我想。我换了一个坐姿,把身子更凑近墙边,想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
霍尔马吉欧自顾自地给自己点了根烟,环视了一圈示意谁还想要,普罗修特跟他对上视线,他递过去一根,给他点上。梅洛尼不抽烟,伊鲁索不在其他人面前抽,加丘现在还没开始学抽烟。除了他们两个,现在还身上还带着烟味的也就我一个。
客厅里烟雾缭绕,我靠着墙坐着,侧着身子,想听里苏特讲新情报的事,可我的身体却懈怠起来,经历了一天的混乱我开始犯困。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可我却渐渐开始走神。我的视线从里苏特的脸扫到普罗修特指尖燃着的香烟,烟雾在灯下散开的样子在我眼中逐渐化作下午教堂彩窗透进的阳光,在伊鲁索的头发上洒下彩色的影子。我睡着了。
我不知道他们开了多久会,我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喘不过气。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客厅和台阶都没了影子。我吓坏了,第一反应是自己还在做梦,我掐了自己一把,疼痛如此清晰,我试探着站起来,手碰到像布料的手感。脚下的触感很柔软,就像我被装进了一个巨大的口袋。
在我的大脑宕机前,一只大手把我从捞了出来。突然见到光亮让我的眼睛很疼,我的第一反应是尖叫着挣扎。我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替身攻击,我想跳下去逃跑,可这儿离地面太高了。
“嘘,嘘——”又一只手向我伸过来,两根指头捏住我的肩膀,我转过头,看见霍尔马吉欧笑着的脸,“——你想把其他人都吵醒吗?”
发现自己并不是被敌人绑架只是被同组队友恶趣味捉弄之后我反而放心了些。我松了口气,问他你想干嘛?——你是什么时候把我带过来的?
就在你睡着的时候。霍尔马吉欧没有回答我的上一个问题,但他松开捏着我的手,把我随手放到洗手池里,然后反锁上浴室的门。
【这段挺长的但是肯定也发不出来所以自主规制】
等我回到房间,天都快亮了。我只觉得浑身酸痛,身心俱疲,躺在床垫上想先休息个够。我此刻的样子可以称得上遍体鳞伤了。
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处境——也许如果我不是伊莎贝拉,只是个普通的女人,那处心积虑混进组里恐怕也只会是这样的下场。我感到很迷茫,本来清晰的目标仿佛一下又渺茫了起来。
我听见有人走进来,我转头一看,是梅洛尼。他很悠闲地倚在门边,向我招招手。他显然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没起来,继续在床上躺尸,梅洛尼走过来,手搭上我的胳膊,我说你想干什么能不能明天再说?我真的累了。
我闭上眼像准备赴死,做好了再被他乱摸一阵的准备,或者被娃娃脸做什么奇怪实验,可是他没有。等了好一会儿身上也没有传来熟悉的触感,我疑惑地睁开眼,见他坐在我边上,只是低着头看着我,金色的头发在脸上洒下很大的一片阴影,我看不清梅洛尼的脸。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我对他说。但梅洛尼还是没有动作,我看他始终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我淤青的手腕,仿佛饱含着热意,将我的手腕灼烧得生疼。我问他怎么了,他问我,疼不疼?你觉得舒服吗?
这问题并不陌生。我不知道他问这个充满暗示的问题是想干什么,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一点不奇怪。我说我又不是受虐狂。他笑了,说你可以下楼去了,里苏特说他不会再管你了。
这话说的很突然。梅洛尼又盯着我身上的伤看了一会,说伊鲁索和里苏特因为你的事大吵了一架,你知道吗?我说霍尔马吉欧已经跟我说过了。他噢了一声,笑眯眯地摆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问他还有事吗?
组里的两个男人因为你差点要动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兴奋和笑意。很浪漫,是吧?你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我说我不想这样,霍尔马吉欧因为这个跟我大发雷霆,我半条命都快没了。
我把脱臼的手腕展示给他看,他捧起我的手细细端详,突然毫无预兆地用力掰了一把,我疼得大叫出声,骂他发什么神经,他笑眯眯地说帮你治疗啊,你看,是不是好多了?
我愣了一下,抬起手看,脱臼的关节居然真的被他掰正了。我惊讶地看向他,他还是笑,金头发像上好的绸缎,梅洛尼这时候还不经常戴他那个变态一样的眼罩,就像现在——很多时候我其实觉得他不戴那个看上去正常一些。
梅洛尼总在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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