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JOJO]伊莎贝拉向死而生 桃沢恋

7. 规则与规则之外

小说:

[JOJO]伊莎贝拉向死而生

作者:

桃沢恋

分类:

现代言情

我们驱车前往车站,一路上普罗修特话说个不停,我很少见到话这么多的普罗修特。我猜是因为现在贝西不在他身边他少了一个说教对象。

普罗修特问我在监狱过得怎么样,我说还能怎么样,你没蹲过局子?物价在那里是外界的十倍以上,你想过得舒服点儿,要么懂点拳脚,要么做点生意,而我就是后者。

其实琳赛才是这个商业帝国的创建者,而我只是在她快死的前不知道多少天来到了她身上,接手了她的生意。这听起来够怪的。

来到车站,我们买了两张去那不勒斯的票。距离发车还有两个小时左右。我的打扮引来了不少目光,普罗修特皱着眉拽着我把我塞进公共洗手间,要我脱掉外套,然后把他自己的外套递给我。我顺从地按照他的指示脱掉那件带有烧焦痕迹和血迹的白大褂,将它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披上他的西装外套。

普罗修特有很多套西装。现在我身上披着的是一件红色的条纹西装,十分张扬的款式。我站在镜子前整理领子,发现这颜色很像琳赛的头发。

我走出来,普罗修特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等我。现在他上身只穿着一件明黄色的短袖衬衫,下身是红色的条纹西裤。我突然觉得这样看来,我们就像一对普通的交换衣服穿的热恋期情侣。我挽着他的手往大厅走,显然普罗修特进入角色也很快,他很放松。

我随意找了家餐厅吃饭。在监狱吃了快一个月的过期香肠配全麦面包,还有偶尔夹着虫子的绿叶蔬菜,终于吃到正常食物让我不禁感叹出声。普罗修特对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表示嫌弃,他骂我没出息,我边吃边还嘴,说你去吃试试,他说他又不是没进去过。

又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们上了列车。我还是忘不了乔鲁诺拿替身手表这种说辞骗我。我的座位靠窗,我吃饱喝足,看着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后退,又开始犯困。我的口罩是新的,普罗修特甚至为我准备了新的口罩以免有人认出我(虽然他不知道我要放火,但它的确还起到了它该发挥的作用)——你看吧,普罗修特就是这样,他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做足准备,同时也会不听指令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普罗修特看我在那一直给空气磕头有点无语,他往我旁边挪了挪,让我靠在他肩膀上。我没想到他接纳我这么快,毕竟半个多月前他还往我舌头上烫烟疤。我靠在他肩膀上,困倦地闭上眼睛休息,这一切让我很累。

这场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温馨和和谐:旁人看上去是一位红发女士枕在她英俊的伴侣肩膀上睡觉,但其实这两人杀人无数,并且这位女士刚刚放火烧了半个监狱。

等我们到达那不勒斯时,天已经黑了。我的头还是有点疼,我跟着普罗修特下车,又上了一辆计程车到一家大餐厅,我们下车再一路兜兜转转,总算是到了据点。

普罗修特拿钥匙开门,我从正打开的门缝里往里看,屋内很昏暗,响着电视机的声音。

我们走进去,迎面撞上里苏特阴沉的脸。我听见电视里新闻频道的女声正播报着圣维托雷监狱的大火,里苏特一定是猜到了。他的红眼睛瞪着我,很吓人,转而是普罗修特。里苏特质问他为什么接她越狱,普罗修特说这女人关不住的,她自己想出来是迟早的事——这场景实在是很不妙,我趁着他们吵架的间隙蹲下身子,从他们身体之间的空隙钻了出去,溜进了客厅。

霍尔马吉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见我来了,乐呵呵地招呼我过来。我走过去坐到他旁边,看见里苏特和普罗修特还站在门口对峙,贝西正站在楼梯上犯难,想去迎接他大哥,但眼下这个情况不敢过去,只能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观望。

电视屏幕里是监狱火灾的画面,记者在现场播报道大火蔓延了整个楼层,疏散囚犯的过程中发生了踩踏事故,造成了上百名囚犯受伤,其中十几名囚犯死亡。霍尔马吉欧一条胳膊勾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身边靠,说你可真有本事啊。

我能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我心虚地笑了笑。其实我没想到会变成这种结果。我说你都知道了?他耸耸肩,说这新闻两个小时前就播过一次了。我咽了咽口水,看着电视屏幕,又偷偷瞟了一眼霍尔马吉欧。霍尔马吉欧也看向我,挑了挑眉,他的绿眼睛里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霍尔马吉欧拍拍我的肩膀,说他和伊鲁索打赌,我死后会不会附身到一个更漂亮的女人身上,他说会,伊鲁索说不会。霍尔马吉欧笑着说看来是他赢了。我有点无语,说你们要是闲成这样就去社区做义务劳动。

霍尔马吉欧摸了一把我的头发,说你这是什么造型,我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在监狱你也会疯成这样的。他哈哈大笑,很用力地揉揉我的头发。

“真是没办法啊,你真是个小惹祸精,你就是想做我们的小麻烦,是吧——”他把我搂进怀里,我有点生气,我问他我给你们惹了什么祸,该不会是假释的事吧?霍尔马吉欧摇摇头笑了,说你不知道吗?普罗修特差点因为你挨打。

这下我彻底懵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指了指不远处正在争论的里苏特和普罗修特,“喏,你聪明的小脑袋应该猜得到吧?普罗修特要带你去见干部,里苏特不允许,他想留你在据点里。然后你就知道了,普罗修特擅自把你带走,你出了车祸——哎呦,自从小队正式成立来,我就很少看队长这么生气了,这还是第一次。”

我知道这帮人有时会靠暴力解决问题,就像我刚来据点就被索尔贝一顿拳脚伺候,但我真没想到里苏特会因为一个女人想要动手——噢,差点忘了严格来说我不是一个女人,我只是一个能预知未来的像鬼魂一样的家伙。

里苏特和普罗修特吵个没完,我想去劝架,被霍尔马吉欧拦住了,他笑着说你就在这儿等发落就行,反正杀不死你。我不喜欢这样。

普罗修特并没有他看上去那么完美,他不是没有缺点的人。他经常先斩后奏,性子急,还有点大男子主义。里苏特则正好相反,他习惯隐忍,习惯沉默。最初暗杀组刚刚成立的时候,这俩人的矛盾没少过。

我正拿霍尔马吉欧当临时避风港来偷听他们吵架,却突然听见电视机里传来熟悉的名字,我抬头一看,屏幕上赫然是琳赛举着牌子的入狱照。与此同时主持人的声音响彻我的耳朵:因走私罪入狱的琳赛·格伦在事发后疏散时被发现不在监狱内部,初步判断已经越狱,现将其列为主要嫌疑犯之一,目前已开始在监狱周边地区进行搜寻。

我惊叫道我他妈的被通缉了?!霍尔马吉欧被我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他贴上来,“这下你知道了吧,哥哥们的生活可全被你搅乱啦!你真的是很有能耐啊——”霍尔马吉欧搂着我,像撸猫似的揉我的头发,我心想我他妈现在可比你们所有人的年龄都大。

“——哎呀,你回来啦?”

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事实证明客厅里的动静太大了,已经吸引了更多的人。随后我就被从背后抱住,差点跌在霍尔马吉欧身上。是梅洛尼。他看见我非常激动。

我看见他倒是没那么激动。我问他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他笑眯眯地说队长都跟我们说过啦,红头发的女孩儿,瘦瘦高高的。我说我叫琳赛,琳赛格伦,他说好名字,然后挨着我坐下,握着我的一只手抚摸,接着上移到胳膊。梅洛尼说你这身体很好,比上一个健康很多,线条也很漂亮,只可惜不太真实。你隆过胸吧?

我实在无语,抽出胳膊给了他一个巴掌,可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舔了一下我的手心,然后攥住了我的手。

“你真是一团糟,看看你,头发干枯没有光泽,皮肤暗沉,黑眼圈,嘴唇干裂……你失眠吧?”梅洛尼的呼吸紧贴着我的手掌,我觉得莫名的紧张。我说你要是进局子蹲一段时间你也这样,你要是嫌我恶心就赶紧放开我,让我一个人待着去吧。

梅洛尼对此的回答是再一次从身后抱住我,他说不,你这样多真实,多漂亮!我爱惨了你这样了——我想多了解你一些!我还没明白他的话,下一秒我们两个就一起倒在了地板上,我被梅洛尼按着,我感觉到腰间有三只手——还有一个是娃娃脸的腿部。

“——原来如此,你还有这方面的癖好!你还流过产呢!两次,还是三次?你和你前男友做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姿势?后背位?还是——”

梅洛尼压在我身上,噼里啪啦地敲键盘,也许是真的在监狱里关了太久,听着他兴奋的盘问,我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可我对这种场景还是喜欢不起来。我尖叫着蹬腿,眼神向霍尔马吉欧求助,希望他能来把我们两个拉开,可他只是司空见惯地看了我一眼。

“梅洛尼,够了!”

里苏特大声呵斥道。梅洛尼悻悻地放开了我,看上去意犹未尽。我看见梅洛尼的绿眼睛,那里面有一种纯粹的,冷冰冰的恐怖。

我站了起来。里苏特从门口走到客厅的沙发旁边,手很用力地按住我的肩膀,迫使我在身后沙发的扶手上坐下。我的肩膀很疼。里苏特说我现在正被通缉,不知道警察会不会找到那不勒斯,我们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并且保护好我。

我叫道我才不想被保护,我是你们的一员!几双眼睛一同看向我,我突然有点心虚。的确,我没有替身,没有武器,身怀重要的情报,无论怎么看都是个重点保护对象。我看向里苏特,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说法,可他只是转过头,回到书房去了。

梅洛尼也转身走了。我维持着在沙发扶手上坐着的姿势,感觉身体很僵硬。普罗修特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他上楼去了。电视里新闻频道的声音还在响着,除此之外据点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贝西怯生生地走过来,问我,大哥和队长怎么了?我摇摇头说这恐怕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

霍尔马吉欧还在沙发上坐着,他冲我笑了一下,我犹豫了片刻,从扶手上跳下来,也上楼去了。我径直走到那间勉强能被称作我房间的杂物间里,翻开床垫,从底下拿出那片小小的铁吊坠。我轻轻摩挲着那角落里的花体字刻痕,感到心里升起一种复杂的情感。我有点想哭。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面对。我攥着铁吊坠,去书房找里苏特。

他坐在椅子上,书房里没有开灯,我站在他对面,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我说我们必须得找到索尔贝和杰拉德。如果一定要和命运做对抗,我们首先就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里苏特反问我,命运原本的样子是什么?我愣了一下,说索尔贝和杰拉德被杀死,然后我们为了抓住老板的把柄,和护卫队抢特里休——我没继续往下说,我突然明白里苏特的意思了。

特里休。

我看见里苏特点头。特里休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如果我们能得到她,也许命运就能有转机。里苏特起身为我拉开一张椅子,我告诉他两年后,老板会给护卫队下达护送特里休的任务,而在这之前都对特里休的存在一无所知。我们要利用的就是这两年的时间差,先他一步掌握特里休。

里苏特与我的观点一致。他把他们现在所掌握的都向我梳理了一遍,一切如我所说的一样都指向特里休同一个交点。

我问里苏特,能不能让我去绑架特里休?等事成之后,我再向其他人解释。他被我直白的语言噎了一下。里苏特站起身来,低下头看我,他说你太激进,你这样冲动行事,不考虑后果。你有什么本事?

里苏特这么质问我,现在的我也没资格生气——我的确没有本事。现在我没了替身,没了光明正大动手的身份,只剩一张吃饭的嘴。我说是来拯救他们改变命运,但我现在寄居在这群人的房子里,反而还要靠他们来保护。这次再加上越狱犯的身份,更是给这群人加了个大麻烦。

可问题是时间有限,我根本没时间考虑后果,若真想和未知的变数抗衡,趁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只能放手一搏。

“我知道我对你们有所亏欠,现在无论如何我只想请求这一件事让我做主,”我说,“就让我来冒这一次险,……这是我必须做的。”

“你该给我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我死了还有八条命,可你只有一条。这算不算?”

“——你是觉得我怕死?”

“不……我知道,我们都不怕死,可是——”我觉得自己在颤抖,“……如果能有一个活下来的机会,我希望是你而不是我。你不该死。”

我站起来,拿出那枚小小的铁吊坠,想递给里苏特,他抬手悬在空中,停了一会儿。

“走上这条道路就注定会死,你我都一样——没什么该不该。”

里苏特没有接,只是用手指轻轻触碰光滑的表面,抹去了表面的刻痕。

我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哭了很久。里苏特一直沉默着,抚摸我的后背,就像我入队的第一年那样,就像我还是个小姑娘。唉,我的好队长——我常想为什么我明明已经遇见了过去的里苏特,却还是没能替他分担些什么?

我红着眼睛从书房出来,迎面遇上了伊鲁索。他见我这幅样子,挑眉作惊讶状,说哟这是怎么了,挨训啦?也许是因为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的只有我和里苏特两个人,我老感觉组里的其他人一个比一个闲。

我没理他想走,可他成了心的挡着我不让我过去。见我真不想搭理他,他又没话找话换了个话题,说霍尔马吉欧非说他输了,代价是要请客吃一个星期的饭,可在他看来我哪点姿色都比不过上一个奥利维娅——我没心情陪他扯没用的,说你不想请就去找他说,找我诉什么苦?你要这么喜欢那女的,当时我死了你怎么没跑去捡尸啊?他骂我嘴太毒,我心想也不知道嘴毒的到底是谁。

——不过我真好奇,普罗修特为什么突然带你出去消费?我可知道这家伙在穿着上花钱一向是大手笔,他的衣服都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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