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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定继承反生波澜,炼心性连遭曲折

小说:

青云仕女鉴:少女修行录

作者:

雪煦暖绒

分类:

现代言情

却说京城云府,后花园里的杏花正好,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洒了一地。云沁兰踏着落花,三步并作两步往福寿堂赶去。她从寒霜谷回来后已歇了两日,自觉精力已经充沛极了。

"姑娘慢些走!"身后丫鬟玉珠气喘吁吁地追着。

沁兰放慢脚步,俏皮一笑:"就是这身衣裳太麻烦,在渔村时,撸起袖子就能干活,多自在。"

”今日可是老太太专门为姑娘设宴,当然要穿隆重些。”玉珠一面笑道,一面又暗忖幸而旁边无人,这话若是让别人听去,定要说她主子没规矩。这沁兰姑娘天性纯朴,想什么说什么。

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正是大老爷的次子云景玉。“妹妹这是要去福寿堂?"云景玉温和一笑,"我也正要去,咱们同路。"

沁兰天性单纯,虽之前见过一面未曾交谈过,但见景玉待她如此亲厚,便不设防道:"兄长来得正好,我还怕迷了路呢。"

云景玉闻言轻叹:"妹妹初来乍到,府里确实大得很。当初我小时候,也没少迷路。有一次,被别有用心之人领到一出无人的杂院,差点摔进了枯井里。"那声音仿佛在讲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

沁兰吃了一惊,又想起刚进府的种种,顿时兴致消了大半。

两人说话间已到候客处的芳菲厅。只见云家大爷云墨书正倚在芭蕉椅上打盹,他素来懒散,府中事务也不过问。三老爷和四老爷却聊得激烈。

"恕小弟直言,"云墨林摇着蒲扇,一脸傲然,"这诗词之道,玄妙之极,岂能由外行人随意评说?强行作诗终究为难武夫了。"

云墨涛则面色微变,低声喝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若非我在边关拼命,你现在岂能在这里风花雪月?

正当二人斗嘴不休之时,云墨书微微睁眼,半坐起身。他轻咳一声,缓缓道:“即是做了大半辈子兄弟的,又是同朝为官的同僚,何必每每无谓争吵?”

眼见小辈们来了,三人便换了脸色,改为正坐,要拿出长辈的样来。又初见沁兰,几位伯父忙问起她的家事来。只听小厮来报,说老太太已经到了福寿堂了,大家赶紧都跟了去。

福寿堂张灯结彩,各房子孙齐聚福安堂。堂上正中高悬"福寿康宁"四字匾额乃是先朝御赐。堂外芭蕉新绿,檐下燕子呢喃。堂内檀香袅袅,觥筹交错,一派富贵气象。

老太太端坐在百鸟朝凤椅上,两边设着炉香。云二老爷作为一家之主,居于首席。

云沁兰着一身藕荷色绣金丝蝶牡丹褶裙,规规矩矩地随杜氏入座。在座的众人,多和她是初次才见,但都早已知道她为今日主角。那些堂姊妹们,个个眉开眼笑,连声恭贺。细看之下,却是笑意未达眼底。

"今儿设宴,"老太太笑着开口道,"是为沁兰这孩子。她不负重托,替府中办成了一件大事。"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堂上众人。

众人心知肚明。这"大事"说的是沁兰取回了千年雪莲,要在寿辰上献与太后。这趟远行,是云老太太有心要让沁兰有个功绩,好宣布她为继承二房内宅家业之人。

不过,云府众人肉眼凡胎,皆不知那些魔道邪修之事,更不知此行其实十分凶险,遂都觉得老太太偏心,把这么容易又长脸的差事交给云沁兰,各自怀有想法,又不敢明说。

"老身今日当着诸位的面,正式将她过继到咱们云府老二夫妇的名下。"老太太顿了顿,"从今以后,她就是我云家的孙女,日后这内宅的事务,也该交到她手上了。"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神色各异。大房长孙云景明面露不悦,他夫人袁氏也似强作欢颜。四房出嫁了的云惜如绞着手帕,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在李姝女刚到云渊时就知道此事,这几年四房一家表面上处处讨好二房,想着要为年幼的云景逸争到继承权,云惜如也琢磨着弟弟成年之前自己可以代为掌管家业。可是她拼命阻拦也无力改变祖母的决定,这才在初见李姝女之时几近失态。

倒是云景玉神色如常,含笑望着沁兰。

二老爷云墨笙忽道:"沁兰,你且说说,这次取雪莲,可有什么见闻?"

沁兰正要开口,想到冷御衡,突然脸一红,正晃神呢,听云景明却抢着道:"家主何必考校?张管事已经牵线搭桥办妥了的事情,她跟着去一趟,又不劳她费心,哪能有什么值得说的见闻呢。我这妹妹,运气极好。"

"运气?"云墨笙冷笑,"那你且说说,何为千年雪莲?如何分辨真伪?"

云景明语塞。

沁兰之前还思索,过继之后是不是要改口称二伯父父亲,称二伯母母亲。她心里觉得别扭,不愿改口。这几日才发现,二房地位极高,几位伯父和晚辈的姊妹弟兄,当面都尊称二老爷家主,称二伯母为主母。便松了一口气,忙答道:"回家主的话。雪莲生长在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雪线地带,千年雪莲的莲心呈青紫色,有七瓣花瓣,根部须有年轮纹路。若遇热水,会散发出淡淡檀香。此次往返寒霜谷途中倒是见到不少假的雪莲,都是用普通莲花染色制成。"

云墨笙点头:"不错。这识别药材的本领可是跟张太医学的?"

沁兰称是。

这时,管家来报:"启禀老太太,东宫来人了!"

堂上众人只见几位宫人嬷嬷款款走入,仪态端庄,神情肃穆,手中捧着层层锦盒。那锦盒上缠着象牙丝带,封盖上雕刻着精致的龙凤纹样,隐隐散发出紫檀木特有的香气,铺排在堂中。

“太子妃娘娘有旨,赐予沁兰姑娘过继礼。”带头的嬷嬷传旨道。

众人皆下跪叩谢。礼毕,三爷、四爷赶忙上前,姿态恭谨,亲自领礼。这份赐礼从份量到气派,无不昭示着太子妃娘娘的恩宠之隆。

紧接着,宫人将一锦盒呈上,内里赫然躺着一对极品白玉镯子,色泽莹润,光滑如水,映出微微的珠光,举手之间似可窥见玉石内蕴的通透纹路。沁兰看了,心下皆知这对镯子乃是稀世之珍。

一旁的宫人徐徐道:“这对玉镯乃皇太子妃娘娘赏赐沁兰姑娘的,寓意长寿富贵,福泽连绵。”

说罢,又有一人开启其余锦盒,是各色奇珍异宝,那些鎏金镂空花钗,上缀东珠镜,赤金流苏碗,闪烁间如日月辉映,辉煌夺目。如此般般。

送走了宫人们,众人才各自落座。

老太太笑道:"太子妃娘娘果然疼妹妹。"

沁兰低头称谢。

坐在一旁的云景明却在心里老大不快,这不知道哪儿来的的妹妹从小养在渔户人家,如今刚被接回家,就接二连三地被厚待,过继给了家主。不仅太子妃亲赐贵重礼物,老太太和二老爷更是对她呵护有加,隐隐已有抬举她之意。他云景明才是云家的长子长孙,本该是家族地位最稳固的人。云景明越想越气,脸色铁青。

云惜如坐在一旁,悄然观察到了大哥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不冷笑。云景明一向自视甚高,但他虽然嫉妒心重,却性格迂腐书呆气十足,虽喜欢在家中争权斗势,却从未成功过。今日眼见他满腹怨恨,觉得是个机会,就对他说:“惜如倒是觉得,大哥与其在这生气,不如去敬小妹一杯,也好显出些兄长的气度。”

云景明怔了怔,回过头来有些不满地瞥了云惜如一眼:“敬她一杯?凭什么?她本该卑顺些才是,现在倒反过来要我去讨好她?”

云惜如见堂哥这副书呆子般的模样,心底的嘲意更深,却笑着道:“大哥哥,眼下小妹得太子妃厚爱,老太太更是对她关心有加,您若是表现些兄长的情分,老太太心里必然会更满意,太子妃那里也可能会更看重您些。”

云景明迟疑片刻,虽然仍有几分不忿,但云惜如这话倒也合乎他的虚荣心,他便抿着嘴,低声道:“罢了,就让她得意些。”

云惜如见这憨货动了心,便唤来侍女,轻声吩咐了几句。侍女不多时便端来一壶酒,云惜如将酒壶递到云景明手中,“那便拿这壶上等的八珍酒吧。此酒名贵,衬托大哥的风雅呢。”

云景明见云惜如一片好意,也没多想,端着酒壶走到沁兰身边道:“小妹妹今日是过继的大喜之日,又得太子妃娘娘厚赐,这份荣宠让兄弟姊妹也跟着沾光,大哥哥敬你一杯,权当祝福了。”

沁兰也是豪爽之人,全然不计较他刚才公然冷嘲热讽。接过杯子,举杯饮下,谁知刚入口便感觉喉咙微微发痒,随即胸口发紧,呼吸渐渐急促,眼中不自觉浮现出痛苦之色。

云景明看了大惊失色。挨着坐的二太太杜氏忙扶住她问道:“沁兰,你怎么了?”

沁兰此刻已几乎呼吸不畅,眼角泛出泪光,手指颤抖地指向喉咙,勉强发出细微的呜咽。她的面颊迅速肿胀起来,眼睛也充血发红,模样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了。众人见状纷纷惊呼失色,场面一时乱成一片。

老太太脸色大变,急忙唤人,“快去叫张太医!”

话说府中下人已经速速请来御医,张太医为沁兰诊治片刻后,道:“姑娘应是误食了过敏源,这才导致过敏反应。这等严重的过敏定要在饮食上加以小心,否则性命堪忧!”说罢,连忙吩咐侍从准备针药,为沁兰施治。

好在经历了这一番,沁兰恢复了正常呼吸。

张太医诊治完沁兰后,回禀道:“老太太,看来姑娘是因食入花生而引发的严重过敏,所幸救治及时,才得以保住性命。不过,姑娘身体虚弱,恐怕要静养一段时间。”

老太太闻言,眼神更是冷了几分,她深知这般意外绝非偶然。长孙虽然心眼小,但断不敢公然下毒。

云景明和妻子袁氏一直跪在堂外,直等到老太太叫他们进去问话。

“景明,”老太太的声音如霜般冷厉,“你是长孙,理当知礼守德,做事小心,如今家宴出了这等事,便是你失察之责,岂可轻易饶恕?”

云景明被老太太的气势压得不敢出声,心中虽感到冤屈,却不敢反驳。

老太太又道,“既然景明疏于家事,这段日子便让他安心去清水寺念经,反思己过。至于袁氏,为了让你少有分心之事,先搬去蘅竹别院,专心女红,算是为家中下人做个表率。”

二人听了,觉得天都塌了下来。清水寺一去山高路远,在荒凉偏僻之地,去那里念经反思,无异于半个充军发配,是极苦的修行。而搬去蘅竹别院,好似被打入了冷宫。所谓做女红,就是和一众下人每日浣纱洗衣,编织做工。

这急火攻心之下,云景明突然明白了什么,忙道:“是云惜如,是她给我的八珍酒。”

八珍酒是八种坚果的精油酿造而成,其中就有花生。

老太太这才记起几日前,沁兰曾在饭桌上不慎吃了带点花生粉末的糕点,随即便出现过过敏的症状,最后被扶到屋内休养了好久。云惜如当时也在。

云景明两口子还在那里连连叫屈,可任凭他俩如何哭闹,云老太太说出去的惩罚都不会改变。但见他二人有悔意,就定了只三个月的罚期,打发他二人出去了。

接着,云惜如被带了进来,跟着她爹娘,还有二奶奶杜韵芷。

老太太见了惜如,语气淡淡道:“今日沁兰险些因过敏而丧命,我只问一句——这壶八珍酒是谁安排的?”

云惜如俯身,恭恭敬敬道:“祖母,这八珍酒是我前日新得的一壶佳酿,想着有益气血,便命人摆上了桌,未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是早知沁兰妹妹会对其中的果实过敏,孙女自然不会安排……”

“好一个嘴硬的。若非太医及时赶到,你堂妹性命早已不保。惜如,你自幼聪慧本应为家族争光,结果却心术不正,竟不顾自家人的性命。”老太太顿了顿,声音如冰,“云家绝不容无德之人。”

云惜如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原本还装作几分委屈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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