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觞找到余悸醺的时候,那花花公子正漫不经心地搂着白清的腰,卷着他的发梢玩儿,看着不像是迷路,反倒像是来郊游的,似乎笃定了会有人找到他们。
白清昨夜被余悸醺捂了一个晚上,现下烧虽没有完全退,但已然好了不少。他乖乖地靠在余悸醺怀里,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五弟!”余觞遥遥望见余悸醺的衣角,激动得大喊,来不及理会身边的侍从,提着衣角就冲两人跑来。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这地野兽可多了,你没碰上吧!”余悸醺还未来得及开口,余觞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一顿话,“父皇也太过分了,昨夜看你不回来竟然只派出那么点人去找,就知道关心大皇……”
话及此处,余觞忽地缄了声,他偷偷往身后瞥了瞥,似是在查看那些侍从追到了哪里。
余悸醺知他想说什么,但还是假装疑惑地挑了挑眉。
余觞眼见那些侍从离这儿还有一段距离,便压低嗓子道:“五弟,父皇下令不可谈及此事,我偷偷告诉你,你别说出去啊。”
“昨夜不知发生了什么,大皇兄被一大群人围着连夜赶回宫里去了,好像是受伤了,伤得还挺重的,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他又往后瞥了瞥,“父皇反正特别特别生气,气得把那些漂亮姐姐都赶出去了,听说你没回来也没心思去管,就草草叫了几个人出去找,还没找到,是不是特别过分!”
余悸醺见他一脸怒容,反而笑了:“三皇兄,你在我面前这般置喙父皇,不怕我一个不小心捅到他那儿去吗?”
余觞也笑了:“你才不会,我看人很准的。”
他又将目光对向刚才一言不发的白清:“还有你,也不准说出去哦,这是我们的秘密。”
白清怎么也没想到这三皇子居然还会和他搭话,一时间有些来不及反应,好在余觞是个长了嘴的,说完这句话又对着他抛出一堆问题:“你是五弟的小厮吧,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啊?你这么好看,叫什么名字呀?”
白清乖乖巧巧地报了他名字,一半是他装的,一半是他头晕脑胀,实在没心思编谎。
余觞笑得愈发开心,眼睛亮亮的:“你好可爱呀,你什么时候到五弟府里的呀!”
白清正琢磨着怎么回答,余悸醺却开了口:“三皇兄误会了,他是大皇兄府里的,先前和本王有几面之缘,昨夜恰好碰见,便结了个伴。”
“大皇兄府里的!那不是……”余觞没说下去,但白清明白,余陵身边伺候的人,除了服侍他,更多的是为他泻火用的。
他在内心冷笑,心知他这般的人总是被人看不起的,余觞估计也是如此。
白清敛去眸底那苦涩,开口道:“三皇子,奴才出身青楼,大皇子养着奴才也不过是泻火,像奴才这般肮脏的人,不配脏了您的眼。”
话音刚落,搂着他的那双手便紧了紧。
白清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快感,似乎这话已经在他心中憋了很久,不是为了说给余觞,仅仅是为了说给他身后的余悸醺听的。
余觞愣了一下,而后脸猛地变红了,他慌张地摆手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可惜以后不能去找你玩了。”
他叹了一口气,似是真的很遗憾:“大皇兄一直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但母妃总是说……”
说到一半他闭上了嘴,因为那些慢吞吞的侍从总算到了,其中一个领头的恭恭敬敬地将三人请上了预备好的马车,走之前,余觞又叫住了他。
“三殿下,还有何事吩咐。”
“礼部尚书的嫡子顾安昨晚和我一起来找的五弟,现在应该还在找,麻烦你帮我通知他一下,让他不用忙活了。”
侍从应了一声,余觞便眯着眼笑起来,说了一声“谢啦”之后,才拉上了帘子。
余悸醺看得很是新奇,身为皇室成员,居然还会向下人道谢,但看那侍从的样子,恐怕已经习惯了余觞的“有礼貌”。
白清受了两位皇子的恩惠,特别允许上马车休息,他一进里头便将自己缩在了角落,马车里有些闷,再加上他发热还没完全好,头昏脑涨的感觉来势汹汹。
余悸醺往他那儿靠了靠,轻轻拉了点帘,劲爽温凉的风透入,稍稍缓解了些他的难受,但没多久,那股难受劲儿又起来了,比之前的还猛烈。
白清艰难地睁开眼,果不其然看到余觞端着一碗黑色的汁水,散发着苦涩且腥甜的怪味。
余觞笑着将那股药往白清面前推了推:“听五弟说你发热了,幸好我马车上备了药,刚刚煮的,快喝了吧。还有,我这儿还有些伤药,一会儿把你那腿处理一下。”
白清幽怨地瞥了眼余悸醺,后者权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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