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朝堂上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
于嘉隆帝这等昏君而言,自己的大寿必然是顶顶重要的事,此等大事交给谁办,便意味着器重谁,五皇子余悸醺,极有可能是下一任太子的候选人。
但现下,这位五皇子竟将香饽饽拱手让人,这可真是……耐人寻味了。
余悸醺不顾四周投来的探究目光,脊背如同松树般挺得笔直:“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嘉隆帝深深地望着他,良久才开口道:“生病了啊,一会儿下朝后可需朕为你宣太医?”
“回父皇,府医已为儿臣开了药,无需劳烦太医。”
嘉隆帝:“身子不爽利,便不用强撑着来上朝,这般勤勉,往后若是当了皇帝,怕不得日日来朝?”
满堂皆惊。
余悸醺赶紧俯身磕头,在嘉隆帝看不到的地方,脸上却无甚表情:“儿臣惶恐,父皇正值壮年,切勿此言!”
嘉隆帝笑笑:“别紧张,朕不过是说笑罢了,你既着了凉,便好好休息,至于大寿之事,还是依照旧历吧。”
说罢,他便把目光望向余陵,看到他那双腿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很明显地皱了一下眉,又很快地松开。
嘉隆帝开口:“幽王意下如何?”
余陵将嘉隆帝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却不像以往那般嚣张,皮笑肉不笑道:“儿臣定不负所托。”
嘉隆帝状似无意道:“这些事儿你是办惯了的,朕自然放心,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三皇子也到了年纪该历练历练了,这回便让你三弟与你一同操办吧,顾爱卿,礼部也帮衬帮衬。”
一旁昏昏欲睡的余觞被这话遽然一惊,瞌睡虫立刻便跑得无踪无影,他猛地望向余陵,后者恰好也眸色沉沉地望着他,展露一个微笑,接着对着嘉隆帝道:“父皇圣明。”
此事便这么一锤定音,下了朝,余悸醺正准备离开,余觞却在这时拦住了他。
“五弟,你生病了啊,看不出来啊。”
他脸上满是担忧,甚至还跃跃欲试地想拿手去探余悸醺的额头。
余悸醺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笑得客气:“现在确实看不出来。”
余觞很快就抓到了重点:“现在?”
余悸醺却没回答他这个疑问,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将其打发走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神奇,回到府中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余悸醺便发起了高热。
消息很快如长了翅膀般飞入了别有用心之人的耳朵,余悸醺将自己关在屋内,命令所有人无紧要之事不得入内,包括白清。
西域传来的秘药会让人在一个时辰内呈现发热的体征,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无法探出端倪,但不会真的让人生病。
只不过余悸醺此人运气向来差,许是昨天被余陵命令着舞了两个时辰剑,又许是这药性子太烈,总之睡到后半夜,他竟真的发起了热。
幸而这一环也在计划之内,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才是真的毫无破绽。嘉隆帝似乎很关心他的病情,前前后后派了三个太医过来了一趟,无一例外,得出的结论与他所言一模一样。
美中不足的是,他这回玩得太过火了,温度一直降不下来。白清被他拦在门外不让进,十次过后,便认命地不再来了。
这场病他生了五日有余,直到第六日,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了人的脚步声。
一听便知道是曲婉儿和她的侍女,自他卧床后,他的好王妃必定每日都会端着羹汤来他床前侍奉,余悸醺也曾试着赶她,但赶了几次没赶成,再赶下去怕引得府中上下嚼舌根,便也随她去了,反正那汤他从来不喝。
但今天有些不一样,以往曲婉儿来的时候他都是醒着的,端过汤和她随便聊几句后就会找个由头将她赶走。偏偏今天他头有点晕,便装作睡着没起身,因此十分不巧地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先是那个侍女的声音,好像叫……鸢尾。
“王妃,王爷还没醒呢。”
不知为何,余悸醺竟感觉曲婉儿松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们将东西放下,离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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