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给了他不溶于水的药粉?”
王梨一脸茫然。
“还有,你是说,那是一块磁铁?”王梨讶异地转过头,看向林知予。
林知予掀起床铺,边检查边说:“不错。那磁石做的确实粗糙了些,我第一眼瞧见也差点忽略了它。”
“如此说来,那定是有人半夜通过窗户进入张雨颜的房间,然后把她杀害。那,那个人是谁呢?”
王梨看着林知予翻看的动作,恍然道:“你是怀疑戚夫人,怪不得今早就拉着我来她的院子搜找线索。”
林知予放下床铺,叹了一口气:“并不是。我怀疑戚夫人是魏竟道藏着的画上的那个女子。”
“那个黑衣剑客......”王梨陷入思索,而后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说道:“不对啊,戚夫人是左撇子啊,你还记得之前在宴席上她用左手夹菜什么的。”
林知予不甚在意道:“我知道。只是那幅画年久,上面画的事件距今也已过了很久,这么久的时间从一个右撇子变成左撇子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王梨皱眉:“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笃定了魏竟道心悦之人是戚氏?”
“嗯...那你觉得魏竟道喜欢的是张雨颜?”
“应该不是,爱慕多年之人怎么一朝想要杀死,死后更无半点悲痛之色。”
“那你觉得是刘志兴?嘶,或许那幅画画的不真切,万一十余年前刘志兴是个俊朗少年呢!又或许他本是个女子,练了什么诡异功法变为男身了?”
王梨睁大眼:“无稽之谈!你这都说到哪去了,就算是他练了什么诡异的功法,怎可能变成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臭男人!不都是面容清秀貌若好女的清瘦男子嘛!”
林知予哈哈笑了两声,摆摆手:“那就没有别人了。”
“怎么没有旁人?那他就喜欢张雨颜院里那几个丫鬟呢,或是府里其他下人?”
“若是如此,张雨颜何故藏着那首诗,那必然是她知道魏竟道的秘密,想以此威胁魏竟道罢了。”
“还有,”林知予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语气变得轻快,“昨日盛洵拿什么碳麟灰粉试探他,他不仅招认了,还招了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凭空指认起我和你,而在盛洵威胁他我要去找他心上人后,更是坐立不安,眼神时不时瞥向东南方向。”
“张雨颜所住的落水院,东南方向正是戚夫人所住的东院主屋。更何况那时候,服侍张雨颜的下人们全在落水院内。”
王梨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确实也没有别人了。”
过了一会,她又疑惑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来查找戚夫人的院子,这难道不是魏竟道单恋戚夫人吗?”
“单恋嘛,有可能。可是戚氏和张雨颜私下是有联系的,或许可以这么说,张雨颜死前确实出了门,只是她见的根本不是魏竟道,魏竟道是主动替那个人背了锅。”
王梨惊讶:“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问道:“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了,碳麟灰粉是什么东西,我为何从未听过?”
林知予哈了一声:“你终于想起来了,连你都没听过的药粉那自然是不存在的。”
看着王梨疑惑的面孔,她解释道:“那是盛洵故意布置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碳麟灰粉,也不存在张雨颜的鞋子在上面留下印记。只是因为一开始在张雨颜鞋底发现沙土多于其他鞋,他便猜测张雨颜死前出过门,至于去的哪里,见了什么人,他一概不知。”
“于是便故意摆了这么一出,前后试探了十几个人,只有魏竟道一个人直接承认了。”
王梨迟疑道:“那他......”
“他魏竟道是什么人,这么一个小把戏就把他吓住了,吓得颠三倒四随意攀咬?他若是真见过张雨颜,必然已想好应对之策,鞋子也一定早早地换了,绝不会留下这个破绽被我们发现。”
“所以,他没换鞋是因为坦然,可他却撒谎了,他为什么要承认,因为他知道那人是谁,他怕不认的话会牵扯出那人,他想我们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从而忽略真正见了张雨颜的那个人。”
王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只有他的心上人他才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替她背锅。”
“也是多亏了他,我们才知道张雨颜死前去了冬与湖,湖畔的红沙极易附着在鞋底,魏竟道之所以愿意承认也是因为他鞋底确实附着红沙。我猜想,他知道,甚至是亲眼看见二人在湖畔议事,而在张雨颜走后,或许他与那人也在湖畔说了话,又或许他只是独自走了走。”
“总之他与张雨颜在不同的时间沾染了同一片泥沙,这才真信了碳麟灰粉这种东西,情急之下怕再有人中招,便替那人背了锅。”
说完后林知予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不过这都只是猜测,所以趁盛洵把所有人集中到一起,我们来找找有什么证据。”
王梨叹气:“可惜,我们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找到。”
“没找到才是最大的问题。”
林知予伸了个懒腰:“走吧,别必要找了,她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鞋底干干净净,室内没有任何机关,也没留任何线索。”
王梨愣住:“那怎么办?我们找不到戚夫人的问题,怎么处理她?”
林知予挑眉:“阿梨,你是不是和盛洵呆久了,凡事都要讲证据了?你忘了吗,我从来都不是讲证据的人啊。”
“他们官家做事,总是冠冕堂皇地拿证据定案,实则背后不知道多少龌龊阴私;我虽不讲证据,可我从不错怪任何人。”
“就像我只是确定戚氏与张雨颜关系不一般,可没盖棺她就是凶手。”
另一边,众人哗然。
刘志兴疑惑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盛洵没有回答他,而是让其他院子里的下人先离开,只留下了刘志兴、戚氏、魏竟道和几个落水院的侍女。
“刚才我说了这么多话,有些是真的,也有些是假话。门闩为磁石是真,然而它并未被盗。”
“那人很聪明,他并没有晚上来偷走这块门闩,所以刚才在我说出这块磁石的秘密以及它被偷走的假消息后,不知内情的人的反应都是先惊讶后怀疑,而只有你的反应是先冷静后惊讶,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铃芽姑娘。”
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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