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得罪你,但凡你态度好点,她也不至于怀孕了都不敢说,你妈妈走了那么多年,我也算对得起……”
顾父的话还没说完,楼下的顾淮山,直接一脚把椅子掀翻,眼眸中迸发怒火,指着顾父喝道,“别提我妈!”
“淮山,都是我不好,大晚上的别生气,快去休息吧……”
许霓虹裹着大衣从卧室跑出来,满脸关切的看了下顾淮山,噔噔噔的跑上楼,对怒气冲冲的顾父安抚道。
“老顾,那事不怪淮山,你的位置好些人盯着,我不能拖累你,才那么决定的,淮山那么大了,别动不动跟孩子发火,影响不好……”
顾父看了下温柔似水的许霓虹,越发对顾淮山生气,指着楼下的顾淮山就开骂,“无情的东西!”
却被许霓虹硬拉到书房去。
“呵……”
许霓虹的话让顾淮山冷笑,若不是许霓虹带着他妈妈的遗物在他跟前晃,他会发火?
他态度不好,没动手都是看顾父的面子。
无情的究竟是谁,他心里有数!
当初妈妈重病垂危让顾永穆回来,他推脱工作忙,妈妈临走前要见顾永穆,自己跑到顾永穆单位没找到人,最后在住院部看到顾永穆照顾许霓虹母子,顿时明了。
飞奔回病房,护士已经给妈妈盖上了白布……
那一年,他十六。
也许是顾永穆良心不安,之后都没跟许霓虹来往,直到去年,直接宣布跟许霓虹结婚,他才知道,这几年,顾永穆一直都没跟许霓虹断了,一气之下,调任去了西山驻地。
其实,他清楚,顾永穆当时不过见许霓虹刚死了丈夫,多照顾些,其他没什么,但顾永穆不该抛下重病的妈妈去照顾其他女人。
原以为是顾永穆薄情寡义,现在想来,当初的许霓虹也不清白……
许霓虹的心思,他清楚,不就是想借着顾永穆的愧疚,让她儿子来顾家,让顾永穆给铺路,有他在,一切算计都是做梦!
回到卧室,顾淮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牛皮纸,捋平了上面的褶皱,慢慢折好,压在了抽屉的点心盒子下面,盒子旁边还有两张纸条。
他伸手摸了摸,面上的冷冽逐渐消散,眼睛落在点心盒边上的绒布首饰盒上,喃喃道,“妈,我想你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淮山从房间出来,叫上在院子里打扫的陈叔,还有厨房忙活的牛婶一起,踹开顾永穆的书房。
“小顾,你这是干啥啊?”
陈叔看到顾淮山的动作一愣,他还以为顾淮山让帮忙呢,没想到是进顾顾永穆的书房,那里头可有机密,不能随便进。
“陈叔,先把这些放到东边的房间里,今天你出去找人打几个箱子,用最好的料子,到时候全放进去。”
顾淮山直奔书房里面来回行动,把一切属于他妈妈林韵的东西全搬出去,交给门口的陈叔,还不忘嘱咐道。
“行,我听你的。”
陈叔虽然对顾淮山的举动不解,但还是答应了,毕竟顾淮山做事稳重,肯定有他的道理,昨天晚上的争吵,他也听见了,小顾的逆鳞就是他妈妈,顾永穆也真是的,活了大半辈子,连真话假话都分不清。
“淮山,你怎么不敲门啊!”
一楼卧室的门被踹开,许霓虹正在镜子前面梳头,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看到顾淮山才松口气,扯出一个笑容问道。
“牛婶,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全都拿走,还有这个雕花镜,以及柜子顶上的两个箱子,全都拿到楼上的东屋。”
顾淮山没搭理许霓虹,直接对牛婶说,搬凳子踩上去,把柜子上面的箱子取下来,直接往门口放,眼睛扫过箱子上面的一层灰尘,脸上闪过讽刺。
“淮山,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跟你爸爸的卧室,你怎么能随意进来搬东西啊?”
许霓虹见状,赶紧过来对顾淮山说道,还拦住牛婶拿东西的手,心里升起一股子恼火,顾淮山也太过分了,对她没礼貌也就算了,现在连她的东西都要动,实在不像话。
“牛婶,继续拿,顾永穆有意见,让他找我!”
顾淮山对牛婶说了句,对上许霓虹满脸不满,冷笑道,“我拿的都是我妈妈的东西,你慌什么,去年我走的急,没收,便宜你用了一年,我妈妈的衣服穿的开心吗,顾永穆这么放纵你,也不怕我妈半夜来找他……”
说着,拉开柜子,把里面华贵的旗袍,和真丝的裙子一件件拿出来,拉出一块床单包裹起来,撇见许霓虹不甘的眼神,冷然道。
“死人的衣服,你也不嫌晦气,老头怎么不给你做新的,是没钱吗,不是他觉得你不配!”
顾淮山扛起衣服,睨了下许霓虹,讽刺的笑了,“真可怜……”
“你!”
许霓虹盯着顾淮山得意的背影,双眼冒火,紧紧捏着梳子,恨不得将顾淮山撕碎,那些旗袍和真丝裙子,她最是喜欢了,现在风声紧,她也只敢在家里穿穿,在顾淮山嘴里却成了可怜,还不是不允许铺张,不然她也不会拿林韵的衣服穿。
宋春枝观察一会,确认顾淮山不在,才走出学校大门,坐上公交车,有些自作多情的笑了笑,就说,顾淮山一个营长,公务繁忙,怎么会有空天天来学校蹲她呢。
“春枝,昨天上班感觉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刘光海集合完,把宋春枝叫到一边去,笑着跟宋春枝说,“你跟人贩子搏斗的事,我也听说了,看不出来啊,你这么瘦,有功夫在身啊?”
“刘主任,饭店老人欺负新人的事,你知道吗?”
宋春枝抬眼直接盯着刘光海,贴脸问,钱红梅说这种事一直都有,她不信刘光海半点没听说。
刘光海没料到宋春枝张嘴就问这个事,伸手扶了扶眼镜,说,“这个……这个事我也听说过,但没遇到,所以就……”
“所以,你就放任不管了,新人被逼着给他们花钱请客,被打,只要不闹到你面前,你就当没看见,刘主任,新社会了,人人平等,咱们饭店要搞特殊吗?”
宋春枝小脸上带着冷笑,要不是她敢反抗,要不是有那张报纸,她怎么可能完好站在这,钱红梅可是跟她说了,有个小姑娘进来半天就哭着走了,好像被花白强摸了手……
“不不不,春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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