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隐在去后勤部的路上,被一位师弟传话叫住,说是劫师父让他立刻去训练场。凯隐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多半是要追究他近期“不务正业”的事了。他原本打算先去给阿卡多找双鞋,这下只能先赶去训练场。
训练场上,劫负手而立,看着匆匆赶来的凯隐,语气平淡:“近期修炼懈怠,今日加训。”
凯隐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要去拿鞋:“师父,我能不能先去……”
“开始。”劫打断了他,直接下达了指令。
凯隐只好把话咽回去,心里惦记着房间里光着脚的阿卡多,却又不敢违抗师命,只能心不在焉地开始训练。几次他想找机会开口说鞋子的事,都被劫以更严厉的训练要求堵了回去。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凯隐越来越焦躁。他眼尖瞥见一个刚结束基础训练、正揉着酸痛胳膊、看起来有点木讷的师弟从旁边走过,赶紧趁着劫转身的间隙,把人飞快地拽到角落。
“听着,你去我房间,告诉里面那位我在加训很快回来,”凯隐压低声音,语速极快,生怕下一秒就被师父发现,“如果她饿了,你就说我一会训练完就带她去山下吃爆肚;如果她渴了,你就给她倒水……”
那师弟努力消化着信息,突然反问:“啊?!…确定要这样吗?…那她要是生气了呢?”
凯隐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立刻接口:“她要是生气了……你就说我一会儿下山给她逮条鱼,她好像挺喜欢吃鱼眼。要还不行……”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你懂的”的表情,声音更低了,“……那咱就换别的,不然等下她又得吵了。”
师弟一脸震惊:“凯隐师兄...真要这么说?!”
凯隐拍拍他肩膀:“对,就这么说。”
他话音刚落,脑后突然袭来一股劲风!
“凯、隐!”劫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双手的拳剑闪着寒光,语气冷硬,“交代完了?这里是让你用来唠家常的地方?!训练还不认真?!”
“啊!!师父!!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我这就练!马上!!”凯隐吓得一个激灵,几乎是弹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起训练武器。
“解释?”劫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贴近,拳剑已经劈头盖脸落下,“跟你的影子解释去!加练!一千次暗影突袭!完不成今晚别想离开训练场!”
“啊轻点!!师父!我错了我真错了!!”凯隐抱头鼠窜,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爆肚和鲜鱼,只能在师父的追击和密集的训练要求中狼狈躲闪,惨叫求饶。
传话师弟跑到房门外,敲了敲门。阿卡多正光脚在毯子上踱步,不耐烦地问:“谁?”
传话师弟隔着门,大声传达他努力组合后的消息:“里面的……那位!凯隐师兄正在训练,走不开!他让我给你传话:你饿吗?”
阿卡多愣了一下,拉开房门,皱着眉:“有点饿,怎么了?”
传话师弟看着她不太友善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凯隐师兄说……说你是二百五!”
阿卡多眼睛瞬间眯起,危险的光芒闪过:“你说什么??”
传话师弟被她看得一抖,赶紧跳到下一个问题,声音都带了点颤:“你…你渴了吗?”
阿卡多抱着手臂,冷笑:“我渴了又怎么样呢?”
传话师弟看着她明显更加不善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随后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双手抓住自己的裤腰,使劲往上一提,结结巴巴地喊道:“给…给你看大长腿!”
阿卡多:“……?!”她额角青筋暴起,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凯、隐、他、人、呢?!”
传话师弟被她杀气腾腾的样子吓得缩了一下,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标准问题”:“…你…你生气了吗?!”
阿卡多彻底爆发,一拳砸在门框上,木屑飞溅:“废话你他妈看不出来吗?!”
传话师弟吓得魂飞魄散,闭着眼把脑子里最后凯隐说的话,用尽平生最大的勇气喊了出来:“凯隐师兄说你生气了的话让我转告你:他说你长得像头驴!你长了死驴脸!腰还不行他要换别的!他连下家都找好了!!”
空气死寂了一瞬。
随即,一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从阿卡多身上冲天而起,她赤着的脚猛地跺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整个走廊仿佛都随之震动。
“凯!!隐!!!——”
一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了整个影流弟子宿房。
下一秒,阿卡多如同脱缰的毁灭风暴,赤着脚,带着碾碎一切的狂暴气势,朝着训练场的方向猛冲过去。那传话的师弟早已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柱子后面,瑟瑟发抖。
训练场上,刚挨完师父一顿打的凯隐正在投掷手里剑,心里还在盘算着待会儿是带阿卡多去吃爆肚还是先去抓鱼,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恐怖杀气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
他疑惑地抬头,只见阿卡多身影如电,瞬间冲至眼前,那双眼睛里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
“……阿卡多?!”凯隐的话还没问出口。
阿卡多已经一跃而起,带着全身的重量,一记迅猛无比的飞踹,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他的胸口!
“噗——!”
凯隐完全没料到这个开场,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训练场的沙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眼前发黑,胸口剧痛,还没缓过气,阿卡多已经扑了上来,拳头像冰雹一样落下,伴随着她暴怒的吼声:
“你说谁像驴?!啊?!谁腰不行?!你要换谁?!下家是谁?!王八蛋!老子今天宰了你!!”
阿什利:【姐!姐!轻点打!他要被你打死了!】
阿卡多:“阿什利你闭嘴!我今天就非得把他这张破嘴撕烂!让他满嘴跑船!”
凯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在沙地里翻滚,嘴里徒劳地喊着:“误会!肯定是误会!哪个混蛋传的话?!阿卡多你听我解释!啊!别打脸!”
拉亚斯特:【哈哈哈哈哈哈往死里打!对!揍他!这小子活该!】
凯隐:“拉亚斯特你他妈再笑老子先把你扔粪坑里!”
整个训练场,只剩下阿卡多的怒骂、拳拳到肉的闷响,以及凯隐试图辩解和吃痛的哀嚎。
劫盘腿坐在不远处的石台上,手里不知何时捧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沉默地看着这场鸡飞狗跳的单方面“屠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
旁边体型高壮的加尔斯看得眼角直抽抽,忍不住凑近低声问:“劫大师,咱…真不管管吗?再打下去,凯隐怕是要躺半个月…”
劫眼皮都没抬,看着沙地里滚作一团的两人(主要是凯隐在滚),语气平淡无波:
“不用管。他们四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加尔斯:“……啊?”他茫然地看了看明显只有两个人的场上,又看了看一脸高深莫测的师父,最终还是把疑问咽回了肚子里,默默退到一旁,继续观看这场由传话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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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隐在沙地里抱头鼠窜,阿卡多的拳头和光脚丫子劈头盖脸地落下来,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凯隐连滚带爬,阿卡多在后面穷追不舍,二人所到之处,训练场边摆放的武器架被撞翻,木质的手里剑靶子被凯隐慌乱中当作盾牌推向阿卡多,被她一拳就轰成了碎片。
最惨的是那些木人桩。
阿卡多追得火起,随手抓起一个手边的木人桩,像是挥舞一根轻巧的木棍,带着呼啸的风声就朝凯隐砸去。凯隐矮身躲过,那木人桩直接飞出去,撞在远处另一排木人桩上——
“咔嚓!哐啷——!”
一连串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响起,那排木人桩如同被保龄球击中的球瓶,顷刻间东倒西歪,碎裂的木块四处飞溅。有一个甚至直接从中断裂,上半截打着旋飞出去老远。
阿卡多似乎打红了眼,或者说,破坏欲被彻底点燃。她一脚踹在另一个试图保持平衡的木人桩底座上,那结实的木桩发出一声呻吟,从根部断裂,轰然倒地,溅起一片沙尘。她甚至懒得绕路,直接踩着倒下的木桩冲过去,那力道让本就裂开的木头彻底散架。
整个训练场如同被小型龙卷风洗礼过,满目疮痍,木屑和沙子混合在一起,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终于,阿卡多揪住了试图躲到最后一个完好木人桩后面的凯隐,一拳将他连同那个最后的“掩体”一起放倒后,这场单方面的“拆迁”才暂时告一段落。
“说我二百五?给我看大长腿?!啊?!你他妈再说一遍!!”阿卡多揪着他一缕头发,迫使他仰起头,另一只手握拳悬在他鼻梁上方,威胁意味十足。
“没有!我真没说!”凯隐疼得龇牙咧嘴,慌忙解释,声音都变了调,“我让那小子告诉你,饿了带你去吃爆肚!渴了给你倒水!生气了我去给你逮鱼!吃鱼眼!!”
阿卡多拳头顿了一下,眯起眼:“那‘腰不行’和‘下家找好了’是怎么回事?!”
“我是说!要是鱼眼还不行哄不好你,咱就换别的哄!不然你又该吵吵了!”凯隐简直欲哭无泪,心里把那传话的师弟凌迟了一万遍,“哪个天杀的王八蛋传成这样的?!我非扒了他的皮!”
阿卡多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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