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鲤回了一趟六扇门换衣服,结果身子更难受了。在水里一泡,肚子一疼,去净房一看竟来月事了。又着急忙慌的处置一通,耽误了半个多时辰才赶到北镇抚司。
已经过了下值的时辰,门口只有守门的差役,报了名讳差役热心的给带路,一直引着沈鲤到了锦衣卫佥事萧棠的值房外。
她在门外高声喊了一声,“卑职沈鲤,参见萧大人。”
这会儿沈鲤的脑子清醒了,想起来几个月曾相看的人家也是姓萧。不会是冤家路窄,刚好是锦衣卫萧棠吧?
她想想这号人在京城确实是神出鬼没的,感觉像是没有这号人一样。而萧家的儿子,要不是陶三姑提,她也不知道京城里御史大夫萧远家还有个二十郎当岁的儿子还没成亲,就连陶三姑也是好几年前在扬州见过一面,据说那时候他身子不好,在庙里养病呢。
可表明上说是养病,实际上谁知道,这一回来就是四品锦衣卫佥事呢。
沈鲤暗暗瞎琢磨,房门应声打开飞鸢出来掩了门,低声道:
“沈姑娘,大人这会儿有点忙,你在外面等一下。”
她就只好老实的在门外等,比竟人家是四品锦衣卫佥事,现还算的自己的顶头上司。
可她没想到这一等也等得太久了,足足一个时辰。北镇抚司都下灯了,黑漆漆得一片,鬼影都没有一个,只有她跟个傻子一样杵在值房外。
而且不知是受了凉还是如何,这头一日肚子特别疼,下的血量也特别到大,她感觉自己身下的月事布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沈鲤不得以,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萧大人,卑职六扇门沈鲤有事求见。”
里面还是没人应答,她急了,悄悄扒到门口一看,只见萧棠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她顿时那个气啊,五脏六腑都涌动着难以抑制的真气直冲天灵盖。
原来故意晾着她玩啊,那也画舫上也是了,故意看她笑话?
沈鲤忍无可忍,很是不耐烦的提高嗓音朝值房里吼了一声。
“萧大人,卑职在门外等您一个多时辰了。您要是忙的话,卑职明日再来见您报告画舫的事。”
她正准备要走,一个时辰前出去的飞鸢回来了。面色急切,步履匆匆,见她竟还等在北镇抚司有些惊讶。但也还不及问,眼神示意她在稍等片刻,抬手敲了直径就进去了,也不用等里面的人应答。
没一会儿就又出来招呼沈鲤进去了,看见萧棠睡眼惺忪,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是肚子不舒服,被晾了一个时辰早就不耐烦了。二是这会儿她已经感觉月事布漏了,要不是萧棠故意晾她,也不会弄得这样狼狈。所以一进去就表现得十分的不耐烦,也不行礼,就杵在屋子里,干等着问话。
萧棠一看见她那副浮躁不耐烦的样子,端起手边凉掉的茶水呷了一口,然后突然一把重重地掷下杯子。砰地一声,吓得沈鲤一激灵。
“站好了,身为捕快心性如此浮躁,你平日在六扇门也是如此当差的?”
沈鲤这时难受的要死,腰酸腿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想往地下蹲。往常月事第一天难受的时候,她就只有蹲着才会好受些。现在官大一级压死人,不但不能蹲,还要给他站直溜了。
“是,大人教训的是。”
迫于淫威,她老实的站好。但脸色还是很难看,从萧棠坐的地方看去,她这就是在甩脸色了。他的脸色比沈鲤难看,跟死人似的板着脸,周遭冷的吓人。
“昨天晚上画舫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明知故问,沈鲤翻了白眼。早就打好腹稿了,耐着性子把前夜船上的事大致的描述了一遍。
特别是关于中药的事,说得特别详细,力证自己并没有吃错药。建议锦衣卫检查一下,肯定是他们给错药了。
她还信心满满拿出陈意之留下的纸条交给飞鸢,后者打开纸条,不解的看了沈鲤一眼,然后交给萧棠。
那张纸条带来了片刻的安静,萧棠端坐在圈椅里,慢条斯理的展开纸张。只扫了一眼,抬头盯着沈鲤,冷冷的问道:
“沈姑娘昨夜亥时,为什么突然冲出船舱?”
问的那细?沈鲤心惊肉跳的对上他阴冷的眸子,迅速的别开,支支吾吾道:“因......因为.....”
她实在说不出来是因为上楼前她就喝醉了,耍酒疯拆了旗杆跑到陈意之面前耍棍子去了。
萧棠换个姿势,一边支起胳膊揉了揉太阳穴,一边揉碎了手中得纸条,“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为什么有解药还是中了绮罗散。”
沈鲤不解,她刚才都说了是解药有问题,这人怎么跟听不懂人话一样。这时肚子又疼了起来,哗哗得往下淌血,她一边忍一边又解释一遍道:
“回大人,中药的事,适才卑职已经解释过了。是您给我的解药就有问题,所以我吃了解药后还是中药了。卑职不可能弄混吃错药的,解药是用玉瓶装的,那么大的一个瓶子,卑职不是瞎子能认出来。”
萧棠听出她话里话外隐隐的不满了,看见她一副满脸不在乎,懒散懈怠,撒谎成性的模样。顿时怒从心起,啪地重重拍了一掌桌子噌地站起来。朝沈鲤狠狠地砸过来一团纸团,她肚子疼,来不及闪躲,额头挨了一记。
“哼,你不是瞎子,那就是本官是瞎子,是蠢货了,沈鲤?本官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交代前夜的事,沈鲤你倒是会避重就轻。喝醉酒撒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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