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日,季繁烟醒来了,她蓦然睁大眼,看着抱着她的女子。
岑汐还在安然入睡,只是额头有些烫,许是发烧了。季繁烟心中一痛,顾不得林怀汝她们是否能找到,只身抱起岑汐往前头的镇上去。
岑汐悠悠醒来,身子滚烫无比,脑袋有些沉闷,额头上还有湿湿的毛巾盖着减去了头晕。
她看向正趴在桌上睡觉的季繁烟,此刻她正安然入睡,静悄悄的。
但她似乎有意识地醒了过来,看到岑汐醒来急忙过来给她安好被角,以免再一次受凉,嗔道:
“你醒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现在怎么样?”
听到又是薄责又是温柔的话,岑汐眼角湿润,道:“你一直背我来这里么?”
季繁烟看着她,笑道:“你又不是很重,我背得来。”忽然想到什么,季繁烟一个激灵,道:“你先等一下,我去外面拿药。”
不多时,季繁烟捧着药缓缓走来,坐到床沿小心翼翼地吹,然后再给它渡进去。
“还好我身上还有一些首饰可以卖掉来买药呢,”她心道侥幸笑了声。
岑汐一口一口喝下,药很苦,但看到眼前清丽的女子,再苦都是甜的。
但是她还是不满足,故作娇气道:“这药好苦啊,我不想喝。”
季繁烟好脾气地劝道:“你烧还没退呢,赶紧喝了。”
岑汐又喝了一口,蹙眉道:“真的很苦啊。”
季繁烟则想了个办法,轻笑道:“那我用嘴喂你,应该不苦了吧。”
岑汐眼前一亮,她求之不得,但想想自己受寒发烧,说不定一碰嘴,季繁烟也发烧了怎么办?于是摇头:“算了。”
季繁烟笑道:“这又不行,那又不行的,你不喝我会心疼的。”
“我喝!”岑汐张大嘴,让她全部把药渡进来。
季繁烟扑哧一笑,小心翼翼拿着药匙。
在季繁烟苦心照料下,岑汐的烧很快退去了。
只是,这下跟大队走丢了,她们俩着实不知跟她们会合。
季繁烟沉吟道:“此去北晋国,必须得经过两国边界处的楚炎关,我们在那边等侯即可。”行坐的马车得走官路,而她们可以抄小路去,算算还是她们先到。
岑汐重重的点点头,瞥见季繁烟似有担忧之色,她握住女子的秀手,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季繁烟勉强一笑。
“这里是哪里?”
“这是镇上的客栈,此镇好像叫山海镇。”
“啊!”岑汐蓦然张大眼,曾经师父讲过山海镇乃是山河帮的所在地,镇虽小,但这个帮可是被江湖武林人称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是江湖十大高手第三名的“气吞山河”朝问陌。凡是江湖人来此镇都不敢大打跟他人出手,扰了帮主清净。
看着岑汐眉目间不经意的忧虑,季繁烟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岑汐摇摇头,笑道:“有你在,哪里都很舒服。”
季繁烟嗔她油嘴滑舌,岑汐则凑过来重重地吻了一口,笑道:“那你还愿意给我亲?”
季繁烟羞极,一双秀手抵在她的胸前,狠狠地在脖子上啃了一口,然后亲吻着蔓延上前,直到嘴唇,细细啃咬。
岑汐吃痛,心里纳闷:总感觉繁烟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了。
她们在这待了一会儿,才发现山海镇是个很好的游玩的地方,外面不说游人挤满整条街道,光靠街边小吃小摊其琳琅满目,足以让两个从未远出的女子不由得留下观看。
季繁烟看岑汐目不转睛,好笑道:“我们现在在这住一晚,你的烧还未退去呢。”
岑汐点点头,毕竟小路陡峭,她力气尚未恢复,爬了那么多路身子肯定吃不消,心想繁烟老是顾着自己,虽然心里担心母亲的安危,却处处为我着想,让我好生感动。此生绝不会负她。
岑汐不想继续待在床上,于是趁着午饭与季繁烟寻了个雅座一同吃起。
窗外有些许绵绵细雨,打乱了下面的游客和担花人,形形色色的人开始捧着头逃离,风风火火的,苍茫如雨,为远边的一抹黛青色的山脉增添了不少雾色。杨柳依旧青绿,但风中却飘散许萧瑟和秋意。
岑汐往桌上掏出一袋,里面全是金银,穷苦人家都可以靠这个吃上五年了。
季繁烟见她身上有钱,蓦然睁大眼,“你.....有钱?”
岑汐嗯了一声,看着她身上少了点什么,道:“该不会你把首饰卖了?”
季繁烟点点头。
岑汐忍不住扑哧一笑,忽然又愧疚地低头:“你一个深闺的小姐,照顾我倒是费心费力了。”
季繁烟抿嘴一笑:“你说什么话?我们现在可不是陌生人的关系,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那是什么?”岑汐眼前一亮。
季繁烟羞红了脸,若不是随时会有小二上来端菜,她还真忍不住亲上一口,嗔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岑汐撇撇嘴,内心却是无比舒朗。
于是她向小二要了一盘清炒油菜,一盘香干肉丝,两碗汤圆甜水,还有一盘红烧肉。本欲还想要点酒喝,但季繁烟执意不答应,只好作罢。
“想好回到北晋国作何打算?”
忽如其来的一问,季繁烟忽地一怔,眼波流转,似是还未想好。
过了一会,她抬起清澈的双眼,镇定道:“我会跟任何人说我要跟你在一起。”
岑汐一愣,低着头道:“据说北晋女帝跟她的阿姐关系很好,而知琉夫人失了忆,女帝自然心疼,况且她膝下无子,或许......”
“或许什么?”
“或许会让你继承她的皇位。”她开玩笑地说,虽然小说只看了一半,到了林怀汝出场,季繁烟启程便结束了,但书中也过多描写了北晋女帝如何对自己的阿姐充满了思念,哪怕找了许多年,也要坚持不懈地找回来。其中还描写了女帝对她的心腹说,若是有了孩子,她定不会辜负这个孩子的。当然,继承皇位这种大事也是她猜测而已。
但是回到北晋,定然会得到北晋国子民的关注,届时她们俩的关系还真有些难搞。
季繁烟沉吟一会,叹气道:“据说北晋有一位世子和一位郡主,女帝再怎么疼我也不可能让生活在南楚那么多年的人继位吧。”
岑汐点点头,但愿如此。随即夸赞了女帝,“传闻女帝二十三岁逼宫,让昏君退位让贤,乃是三国几百年来第一位继承的公主,也是第一位女子身份的国君。此等豪气,此等才略,我若是见上了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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