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珵,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城市全然没有原先的繁华景象,处处是倒塌的高楼大厦、破裂的马路以及死气沉沉的植被,灾难模糊了时间概念,如今算起来,末世已过去整整一个多月。
还算完整的汽车行驶了很久,最终停靠在剩下四面围墙的大楼旁,屋顶被酸雨腐蚀了大半,往顶上看,是个大窟窿。
姜沂开了这么久的车,依旧活力满满,跟在谢珵身后,叭叭叭问着同个问题,“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啊?”
谢珵推开剩一半的铁门,停在原地。
在围墙投下的一片阴影里,蜷缩着几具脏兮兮的身体,他们互相抱着取暖,发紫的手指深深陷入同伴的皮肉里,更像是在抓什么救命稻草。
他们听到动静,怯怯地看过去。
“怎么不走了?”姜沂踮起脚,下巴轻轻擦过谢珵的肩,脑袋往里探去。
见到里头的情景,两人一同沉默下来。过了好久,姜沂轻声询问他们:“是没赶上救援队吗?”
这段时间,中央基地一连派出很多救援队,将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保护起来。即便是突如其来的灾难,国家依旧是第一道防线,尽可能地保护同胞。
地上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回话。
姜沂蹲到地上,朝他们伸出手,“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也可以来旭日基地。”
没人敢上前。
他的手就这样摊开了很久。
终于,有个小女孩把颤抖的小手递到他的掌心,止不住的泪水打湿眼睫,她细声问:“旭日基地会赶我们走吗?”
“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姜沂握住她的手,慢慢拉她起来,“这个世上也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但我会尽我所能。”
他说得缓慢温和,却将残酷的事实一点点撕碎了说给他们听。
譬如说,弱肉强食的世界,你靠不了别人,你只能靠自己。
谢珵没说什么,径直走进破烂大楼,往更为空旷的二楼走去,挑了块干净没人的空地,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空气中的血腥味久久不散,谢珵来到小世界好多天了,开始慢慢习惯这种气味。
这总能让人想到死亡,或许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孩子,转眼就会被掩埋进尸山中,堆砌起这个不可逆转的末世。
谢珵忽觉烦躁,闭上眼迟迟未入睡,他习惯性地揉搓起自己的长发。
搓球,或是搓长条,怎么毛躁怎么来。
忽然,淡淡的花香驱散了难闻的气味,像是封闭压抑的囚笼破开个口子。谢珵睁开眼,一束盛开的野花在他眼前晃动。
而这束野花后,冒出姜沂可爱的脑袋。
谢珵的目光随着五颜六色的花,移到姜沂脸上。这人无时无刻都在笑,遇到任何事都乐呵呵的样子,像是想把他逗笑。
“又怎么?”
谢珵已然习惯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或是捧着一对花花碗,或是靠过来贴近他的鼻尖,又或是…抱来一束野花。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姜沂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歪去脑袋,在谢珵的耳旁轻轻一碰,“你猜猜我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那个孩子带你去找的。”谢珵回道。
话落,花香浓郁的野花落在谢珵怀里。姜沂捂住自己的嘴巴,极为夸张地问:“天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
“你看到的——”姜沂更为夸张地蹦起来,“所以,你刚刚一直在关注我对不对,我去了哪,和谁在一起,你都知道对不对,那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变化?”
谢珵轻舒了口气,但不觉得不耐烦,只是有些无奈,“换了身衣服。”
“天呐天呐天呐!”
姜沂傻叫起来。
“姜沂。”谢珵叫了声。
姜沂连忙闭嘴,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眨巴着眼,示意“不说了哦”。
“话太密了姜沂。”
谢珵没有在指责他,只是用一种更为无奈的语气,姜沂听懂了,这是纵容。
仙子没有指责他。
仙子没有厌烦他。
仙子在纵容他。
仙子…
仙子曲起手指,轻轻打在他的额头。
姜沂笑得有些傻,轻嗷一声,直接拱进了谢珵怀里,张开的双臂死死锢住他的腰,蓬松的头发不停蹭着他的脖颈。
“别闹。”谢珵的后背抵到墙面上,迫使他伸出手,抚上姜沂的头。
“让我闹一会儿嘛。”姜沂撒娇。
谢珵垂下眼,盯着傻乐的姜沂,语气不轻不重,“喜欢我。”
就这么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吗?
“啊?”姜沂慌乱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不可以喜欢吗?”
谢珵回得很快,“可以。”
姜沂又开心了。他的脸颊被谢珵掐住,力道不重,更像是在揉捏。
紧接着,又是他最熟知的动作。谢珵的手轻拍在他的脸颊,说出口的语气似含着笑,和往常不同,“乖一点。”
乖…
他会乖的,他会非常非常乖。
莫名的燥热直冲而上,姜沂脸颊晕开鲜艳的红,受到刺激而急速扩张。他的手抓在谢珵的衣摆处,往里探了探。
目光归于——急切、冲动、想要。
总是夹杂着谷欠望。
“啧…”
谢珵伸出指尖,抵在姜沂的小腹附近,“自己解决好,别贴着我。”
热意烧得姜沂晕乎,“哦哦。”
“知道怎么解决吗?”
姜沂呆呆摇头。
谢珵笑了。
这是姜沂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明显的笑,嘴角的弧度持续了很久,如同融化的初雪,冷峻的眉梢也染上了温度。
是雪地里最艳丽浓稠的花。
他想要占有的花。
姜沂的喉结滚了滚,目光锁在谢珵身上,流露几分难掩的锋芒。他虚心请问:“怎么解决啊?”
“怎么解决。”谢珵重复着这四个字,笑了。
他的指尖往上,抵在姜沂的喉结附近,极有规律地按着,一下又一下。
汗水从脸颊不断滑落,姜沂软下身来,几乎是半跪到了地上,“这件事要解决的。”
这是件麻烦事,不能忽视。
“我说了,听话。”谢珵语气重了些,修长的指尖挑开他的衣领,崩开几颗纽扣。
“听话,我听话。”
“很好,听话的姜沂。”谢珵俯下身,在他耳旁低喃了一句什么。
姜沂脸颊爆红,抱住了谢珵的小腿。
“唔…会有奖励吗?”姜沂讨价还价,“听话的孩子都会有奖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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