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住了两天院,退了烧,其他指标平复如旧,被江淮接回了镇上的家,周莲英听江淮一五一十地讲了她的病况,嘴撇到了耳后,这不是缺心眼嘛,公司离了她还不转了?将熬好的鸡汤盛给她,絮絮叨叨。
“哪是给我找儿媳妇啊,是找了个姑奶奶,糖没吃一个,还得端茶倒水。”
苏潋从茶几下面找出一包结余的喜糖:“妈,您吃。”
周莲英对进门的江淮说:“你老婆好得很呢,明天送去上班吧。”
江淮刚从大堂哥的池塘回来,入冬了,得拆网清塘,清掉池底的淤泥和杂草,以净化水质,他和江平去帮着弄了,来之前,他洗了三遍澡,确定身上的腥味全被洗净了,脸对脸都闻不出来,他才进了屋。
苏潋眉头紧蹙,痛苦难耐,自言自语着:“救命,吞不下。”
要说从苏潋这儿,江淮开了什么眼界,一位四肢健全吞咽顺滑的成年人,不会吞药丸和胶囊绝对算一个,他以为那是幼儿园孩子才会苦恼的事,开始还想是不是水喝的不够,嗓子太细摩擦力太大,等一碗水下肚,药丸还□□地黏在舌间,他就没强人所难了。
不会吃药,只能尽量让医生开颗粒状的药,开不了的,就将药丸碾碎,但这样一来,药的苦性无形中增加了几十倍,她每次吃药都似在受酷刑,长这么大,苏林海都是慈父形象,对她寥寥可数的几次体罚,都是因为她把药偷倒掉,或是偷藏在床底下。
现在苏林海鞭长莫及,苏潋故态复萌,可刚走向垃圾桶,又被江淮逮个正着。
江淮铁石心肠道:“喝了,不然我捏着鼻子灌。”
苏潋哑着嗓子狡辩:“我都好了,是药三分毒。”
江淮不容商量:“跟我说没用,听医生的。”
“但是真的好苦……”
“良药苦口。”
“你不用喝,才会这么说。”
苏潋龇目欲裂地咽下去,喝了整杯水,苦得吐舌,一个小动作,顺风吹火,轻易就拨动了江淮的心弦,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苏潋抱进怀里,吮她被药浸没的舌。
“我尝尝有多苦,嗯……还能再苦点儿。”
他蜗牛行步,细细碾磨着,咂摸她腔内的药味,在衣柜处吻了很久,苏潋还未痊愈的身体逐渐有些筋疲力尽,软趴趴地倒在他手臂上,江淮随之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那张还没睡够的席梦思床上,一起躺了过去。
苏潋慌了心神,这么亲密的接触,会擦枪走火的:“你答应过的。”
江淮耐着性子说:“苏潋,我书是没你读得多,但说过的话还不至于当放屁,只是夫妻欢好的事,能同于其他吗?我做了和尚,你也要做尼姑,我断子绝孙,你的后代也不要了?即使出尔反尔天打雷劈,我也得试一次,你先别拒我于千里之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都走多少个三日了,你总得让我进步吧,政府还劳动改造呢,你也改造改造我,中间不想了,随时能喊停。”
当他只学了种植术吗?别的术也学了,还阅览了很多范本,上一次这么刻苦,还是备战军校的时候,现在他要从纸上谈兵,过渡到躬行实践。
苏潋担心没机会开口:“你根本不会停。”
“你等会就知道了,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江淮无视她微弱的惊悸,手撑在她肩膀上方缓缓下滑,停在她胸口,将脸埋了下去,大手一勾,蒙住了头,在黑咕隆咚里,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目标,从时速百余公里的扫雷车,变身为一头拉磨的老驴,兢兢业业转圈打磨,打磨转圈,由浅入深,由表及里,慢慢悠悠,犹似和风细雨。
醒世恒言里讲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他糙了三十年,移起来难度多大可想而知,但这时候的喜怒哀乐全在脸上,他不想看苏潋忍泪吞声,只想她发自内心的乐在其中,做愚公他也得移。
江淮全神贯注地耕耘着,鹅绒被外面却是另一幅光景。
苏潋像泡在了蒸腾的热水里,汗津津的,四肢百骸都游动着一股强电流,将她抛向云端又扔回谷底,高高低低的颠簸中,暗流涌动的快慰尽情蔓延,透来的朝晖刺进眼睛,白花花地裹住了她,她恍惚混淆了现实与梦境,一半天泻银河,霞蔚云蒸,一半是肌肤相亲的丈夫,触手可及的床榻。
被单逐渐被抓得皱巴巴几团,苏潋像一只受热的小虾米,弓起了腰,一声羞耻的娇喘声脱口而出,像受了蛊惑偷吃禁果被抓包,她满脸红透,央求江淮停下。
江淮春心飘荡,玩味地冲她笑:“新店开张,买一赠三,堂食还是外送?”
苏潋已经没气力说话了。
江淮顺服地终止了,绝不能让山九仞功亏一篑的事发生,他知道那道美妙的声音是什么,她并非憎恶,而是需要点儿时间。
这个时间比他想的要短得多。
凌晨五点半,不早不晚。
他睡意朦朦,胸口忽然被什么划过,痒痒的,一下,又一下……见周庄的烈度抵不过百爪挠心的撩拨,江淮醒了,一把钳住了始作俑者,苏潋辗转反侧睡觉无果,百无聊赖地在他胸肌上画着圈,自知理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江淮将被子卷起,偏要看她面带羞怯:“睡不着?数羊。”
“数了也睡不着。”
“数得还不够。”
“数多少才够?”
“数到睡着。”
苏潋推了他一把,转过身去。
江淮掰过她的肩:“想让人做事,就不能嘴甜点?说你想要我,想得很……”
苏潋张了张嘴又闭上,她说不出调风弄月的话。
江淮投降了:“三分力,成交吗?”
苏潋的沉默即是默认,江淮在高速路上开起了老头乐。
老祖宗说,小别胜新婚,近三个月了,江淮终于品尝到了团聚的甜头,磨洋工也有磨洋工的好,慢工出细活,他难得在苏潋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喜意,在苏潋绷着的神经和身体缓缓展开时,他趁势而上,与她融为一体,用的仍是她喜欢的三分力,只是他兴致勃发,疏忽了低速行驶的时长。
事有不巧,章栋跑了上来,奶声奶气地砸门:“小舅妈快出来,我要跟小舅妈建城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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