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去了哪里?那我告诉你就是了。”
晋姝双手交握,向后退了一步,对端王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城渊瞥了她一眼,随即看向随行姑姑,语气没有起伏阐述,“她方才同本王在一起。”
寺庙的和尚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晋府众人闻言,神色呆愣,齐刷刷盯着两人,目光来回在他们身上扫视。
那位姑姑一时语塞,方才蠕唇,明显还有后话要讲,可现在端王一开口,她紧抿着唇,凌厉的面色肉眼可见褪去,眼中露出几分迟疑怯色。
“怎么不说话了?要不要我在告诉你我们具体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晋姝紧盯着那位姑姑,一字一句笑问。
那位姑姑只是谨慎地回视晋姝,没有再说什么,如同吃了哑药一般。
晋姝见状,不禁再次感慨,权力的确是个好东西。她要是有权就好了,不用再费劲口舌为自己开脱,也不用耗费精力和人争执,只需要轻飘飘一句话,甭管是否属实,其他人都不得不相信。
怀心想成为皇后,她倒想成为皇帝。所有人见到她都喊“吾皇万岁”。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就站在万人之上。
晋姝转头看向李城渊,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热切的渴望,眼神分外赤诚热烈。
李城渊微促眉头,敏锐地意识到几分不对劲,却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午时,我忽感心脏阵痛,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正身处元天寺之中,我以为这是佛祖的指引,特命春兰去佛堂诵经,临到晚间,我去寻她,没想到半路碰见王爷,因此叙旧片刻,谁成想听到一阵嘈杂声,禅房竟然着火了。”
“你们说,这难道不是佛祖保佑吗?”
“佛祖说我命不该绝,想必纵火之人,也会承担这孽果。”
话音刚落,那和尚微微颤抖,眼底流露出几分慌乱。
晋姝瞥了他一眼,慢步走了上去,“你说你撞见女鬼,晕倒在此地,那之前,你可看到纵火之人?”
对上她审视的目光,和尚下意识退后一步,“未曾见过。”
“方才你说女鬼杀了文德,可你又未曾见过纵火之人,此地只有你们二人,难不成,是你杀了文德?栽赃嫁祸给女鬼。”晋姝笑问。
“我怎么可能杀了文德……”
晋姝面色骤然一凌,呵斥出声,“你不杀文德,难道纵火之人杀的?”
“我没杀!我说了我没杀!”
文空捂着脑袋,大脑一片眩晕,女鬼不是晋姝,那女鬼真得存在,忽然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文空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大声哭泣道,“我真得没杀,是女鬼杀的……女鬼悬挂在树上,我和文德从禅房离开……”
“从哪里离开?”晋姝追问。
“我……不是……”
文空低头,不敢和她对视。
晋姝屈膝,蹲下身子,逼迫他直视自己,“你不说没见过纵火之人吗?原来你就是纵火之人。”
“你意图纵火烧掉禅房,没想到被文德发现,遂杀文德灭口,又晕倒在地,编造女鬼杀人,是不是?”
“不是!真得不是!不是我杀了文德!”
“那是你放的火?”
文空话语一噎,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你可要想清楚,纵火事小,毕竟我没死,可杀人事大,若你不解释清楚,今日到底为何出现在此,那你就只能背上杀人的罪名了。”
晋姝说完,看向站在身后的端王,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王爷,您说是吧?”
端王略微颔首,看向跌坐在地的文空,“晋小姐所言极是,你可要想清楚。”
文空坐在地上,环视围站在四周的人群,擦着眼角的泪,哽咽道,“我说!我全都说!”
“晋小姐,勿要屈打成招!”
方才那姑姑见文空选择招供,霎时白了脸色,欲要上前。
端王抬眸,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那位姑姑的身体一僵,剩下的话也吞回了肚子里。
晋姝挑眉,狐假虎威的滋味甚是不错,她向后退了一步,回到端王身侧,看向文空,淡声道,“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文空擦了擦眼泪,指着站在一旁的姑姑,“是她!给了我和文德银两,让我们纵火……纵火杀了晋小姐。”
话音刚落,众人瞬间抬眸看去。
那位姑姑脸色僵硬,没有一丝血色,语气颤抖道,“你在乱说什么?”
文空摇头,把姑姑给他银两,让他纵火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他拿到银两,少了个帮手,恰巧碰到文德,便拉他下水。
那位姑姑面色一白,上去就要指责文空,被一旁的和尚们拦住了。
没等她为自己辩解,李城渊挥了挥手,瞬间几个黑衣护卫凭空出现,上前钳制住她和文空。
“带下去,交给官府处置。”
“等下!”
一直沉默不语的晋怀心忽然开口,直视李城渊,“王爷,她是晋府的奴婢,还望王爷不要将她交给官府,等回府后,怀心会将此事禀告母亲,让母亲处置她。”
晋姝闻言,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城渊,却见他垂眸思索,似乎真得在考虑晋怀心的话。
察觉到她的目光,李城渊回视她,四目对视,晋姝眨了眨眼。
这人带走文空,直接替她省去了后续的麻烦,可他不带走姑姑,听从晋怀心的话,她也能理解。
毕竟是心上人的请求,他也不好拒绝。
这人已经帮她处理杀人的事情,纵火之事本就和他无关,他也没必要为了自己惹晋怀心不快。
晋姝舒了口气,先收回视线。
果不其然,李城渊命人留下那位姑姑,只让人带走文空。
待彻底扑灭禅房的余火,众人才各自回房。
寺庙重新为晋姝安排一间禅房。
禅房内,晋姝躺在木床上,抓着钱袋子,查数里面的银两,“他为什么每天出门都随身带一袋子的银两。”
春兰站在她身侧,“谁?”
“端王啊。”
晋姝单手托腮,不在意地说。
春兰闻言,微蹙眉头,看向晋姝手中的钱袋子,神色惊讶,“小姐……你又偷了端王的钱?”
晋姝嗯了一声,没等春兰的劝解,她先开口,“不过被发现了。”
“那王爷可否怪罪小姐?”春兰紧张问。
晋姝仔细回想白天的事情,摇了摇头,“没有。”
春兰闻言,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执着于偷王爷的钱,但王爷没有怪罪就好。
之后几天,相安无事。
晋天缘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禅房失火的事情,没等到月末,又让她们回去了。
书房内,晋姝把后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晋天缘。
知道端王在场,还带走了和尚,晋天缘拿毛笔的手一顿,抬头看向晋姝,“端王也在?”
晋姝嗯了一声。
晋天缘放下毛笔,收起桌上的书信,思索片刻,温声道,“既然如此,为父会处置那人,还你一个公道。”
他说完,命晋姝退下。
晋姝刚要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迟疑道,“父亲……”
“还有何事?”
“没什么,就是阿姝自从进府后,不曾外出,因此想出门游览京城,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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