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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三月桃花雨

小说:

盗贼夫人有点甜

作者:

浔竹鹤

分类:

古典言情

“二十年前,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年仅十三的我嫁与许敛为妻。”许妙丽将砍刀插进木板间,“他学识渊博,顺带着我也跟着识得几个字,婚后第三年便诞下一女。”

“他要科考,要上京求学,我便四处求人干活给他凑银钱,想让他不那么捉襟见肘,还要在老家替他照顾他那年迈的母亲。好在他也是个知恩的,得了俸禄就要寄回家来。”

“可好景不长,寄回来的银钱越来越少,我想着他也有难处便不肯多言,哪知最后音信杳无。同乡的人都说他死在了外面,可我偏不信邪。”

“后来母亲病故,女儿染病危在旦夕。有人跟我说扬州有位大夫可治百病,或许能救我女儿一命。我便收拾好行囊,背着女儿来到了扬州卖胡饼。”

许妙丽倏地自嘲一笑,“谁能想到死了十几年的丈夫如今另娶他人,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许是怕我揭发他的薄情,他表现的愧疚又后悔,要给我们母女俩找地方住,又请来神医替我女儿治病。”

“其他的我都无所谓,只要能治好我女儿的病就行。可他某日醉酒过来,非要给女儿煎药。一晃神的功夫,那绝命之药已经被他喂给了我女儿!”说到后面,许妙丽愈发泣不成声,撑着砍刀无力的坐在地上。

孟小娘一双满是青紫伤痕的手轻拍她的肩,转头朝乌泱泱的人群叫道:“他的反常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奈何我家道中落,父亲去世后再没与他对峙的资本。大家都说他待我极好,可又有谁知晓背地里他对我拳打脚踢,被关禁闭不能言语,还要忍气吞声的替他养了十年儿子!”

带着帷帽的娘子揭开面纱:“那孩子是我十四岁时初入平乐楼他强迫来的!我也只能做个打杂丫头。”

她本是下任花魁的接班人,假母去异地挖来的摇钱树。

人群中突然插出一句不和谐的话:“丈夫打妻子不是天经地义?做错了事……”话都没说全,脸就被人揍了一拳,从口中突出一团带着血沫的唾沫。

桃施怒瞪过去:“谁允许你说话了?”

男人见是个小娘们,大步流星走来,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另一只脚却比他更快。

“噗——”他整个人被一股强力朝后踢飞。猛地撞在后边的馄饨摊上,滚烫的汤汁从头浇下,烫得他在地上来回翻滚。

人群中涌出一阵叫好。

崔筵蹙着眉,将桃施拉到身后,警告道:“下次不允许再这般冒冒失失。”

桃施调皮吐舌,没应他的话,转头看向囚车上。

杜子柳不知什么时候拎着衣角站上去,怒斥一旁的官差:“还不快将这几个疯婆子押走?”

原本当空照的太阳被云层遮挡住,光线暗了下来,更衬得上面的人身影单薄。

桃施感受到手臂上的重量一轻,一转头,崔筵也跑到上边了。她阴沉着脸,拨开面前的人群,凑热闹也不知道带上我,真是没一点义气!

“看来杜大人的这个案子一时半会儿结不了了。”崔筵手持白玉扇,一脚踩上囚车。

杜子柳额头冒汗,连忙弓腰行礼:“崔大人怎么也在这,下官招待不周,竟让您看了这么大的笑话。”他直起身朝身后人吩咐:“案子已了,给我把这些来闹事的人都拖去官府。”

官差闻言就要去拉孟小娘的胳膊,谁知她猝然扑向杜子柳,吓得杜子柳哆嗦几句,“还愣着干什么?”

四个蓝衣官差扣住她的锁骨往后拖拽,孟小娘阴鹜的眼神死死锁在杜子柳身上,喉头翻涌着带血的唾沫。

“杜子柳!你一身被民脂民膏养出来的膘肉,晚上睡觉就不怕有人来找你索命吗?”孟小娘嘶吼时扯裂了嘴角,血珠溅在灰白的囚服上。

杜子柳闻言,跳起来直呼:“给我堵住她的的嘴!”

崔筵轻笑一声,将扇子扣上,“孟小娘此话何解,崔某听不懂,还请杜大人解释一番。”

风将汗珠吹得微凉,杜子柳双手扣在地上,颤着音:“天地良心啊,崔大人,小人绝不会行贪污之事。一定是这个毒妇乱说的,杀了回音还不够,还想要拉我下水!”

“哦?是吗?”崔筵探身问孟小娘:“你方才说他贪污行贿了吗?”

孟小娘赶紧摇摇头。

不知怎地,杜子柳忽觉背后一凉。

“飞雁!”

一声令下,飞雁脚踩虚空,捧着几本书卷从人群中飞进,侧身踢掉扣着孟小娘的那几个官差。

崔筵面色一变,将账本重重扔在地上:“去岁朝廷拨下三千贯公款要你修筑河堤,怎么最后那河堤不翼而飞了?难不成是它自己长了腿?”

杜子柳抹了把凉汗,伸手就要去捡账册,却被崔筵踩住手背:“圣上仁慈,给扬州减免了不少赋税,可扬州人怎地无一人知晓,仍旧是按照之前的赋税上缴?”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群炸开了锅,手上的臭鸡蛋和烂菜叶纷纷调转了方向。账册摔在木板上,发黄的纸叶哗哗散开,露出朱砂圈点的条目,还有一份份血红状书。

“城郊的那十几具死尸也是你的手笔吧?”崔筵倏地轻笑:“借刀杀人你可谓是用的炉火纯青!许敛不满利益分配,用贪污一事同你谈条件,你就要借孟小娘的手杀了他,最后再借我的手杀了孟小娘。”

崔筵两根手指间夹着一封信,“但你算漏了一点,许敛自始至终都未曾全信你,凡事都留了一手。”

杜子柳顿时被吓软了腿,抖擞着爬到崔筵腿边:“下官一时鬼迷心窍才误了歧途,还请……”没成想刚扒拉上去的手就被踹了下去,他面色一变,厉声道:“崔筵!你别太猖狂了,别忘了我背后……”

话都没说完,只见刀光一闪,他头上的乌纱帽就被人削掉。桃施用力将他踢下囚车,将砍刀扔向他,不偏不倚的插进他两腿之间。

“我呸!这群腌臜!”

杜子柳吓得两眼一闭,朝地上倒去,屁股下面的干燥的泥巴逐渐被润湿。周围的群众见了,纷纷上前又打又踢,有的甚至还煮了锅热水朝他身上倾倒。

崔筵等他们都揍的差不多了才幽幽开口:“行了行了,停手吧。他的官职现在还没撤,能告你们殴打朝廷命官。”

底下的人朝地上啐了一口:“他算哪门子的朝廷命官,朝廷蠹虫还差不多!”

其中一个男人走出来,掀袍朝崔筵一跪:“在下替扬州的父老乡亲们谢过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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