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人聚到一起,彷佛总是奔跑,李玄净咧着嘴迎着风边跑边夸,"幸好有你,你真厉害,哪怕袁公在世也不过如此了。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
她上哪里找寻这样一位擅长此道的人,太卜署或者太史局随便抓一名令官来么?她抓了人家也不敢答阿,若真的窥得什么天机,她作为御正身旁的人,别以为是来套话的,这一番天象她又不好找御正亲自问,总而言之,知道所表明的意思她心中安定些许了,多亏了赵沐娘子。
神采飞扬的小娘子,如今又恢复成那个内向话不多的情况了,被夸总是不自然,如今跟着李玄净边跑边羞愧低头,仿佛是两个人。
一张脸蛋也不知是风吹还是被夸的,又红彤彤一片。
“能帮上你就最好了。”
她很欣慰自己所学还算扎实,能帮上这样一点忙。
李玄净歪头看她,放慢了步子,赵沐体力不是很好,她跑得有些喘。
赵沐示意李玄净不要在说话,迎着风吃进去一些寒气,是要生病的。
伴随着悠扬庄重的曲子,二胡声,琵琶声,甚至跟着木鱼和鼓点,李玄净携着赵沐娘子的手,两人奔跑出西院廊间。
前面人头攒动挤的密密麻麻,只能看到前面两根树立着的白玉华表。(1)
赵沐和李玄净两人停驻在棂星门处,不是她们不想穿过去,而是不知道要怎么跨越这些人流。
”都怪我,拖着你问这问那,这时辰没晚,可人过不去观礼了。“
怎么办?冲么?李玄净抬眼。端详了一下赵沐的身形。又看看自己。不妥,非常不妥。
赵沐可能是怕李玄净愧疚,却独自一人闭了眼睛,手轻轻打着拍子,兴奋的告诉她道。
”你听,这是玉音法事里的曲子。“
李玄净更是愧疚,她这种性子,宁愿别人骂她几句,这种温柔不责怪,让她更想做些什么弥补。
她依稀记得仙玉女冠离开时,曾说过,为自己留了人,可这也不知是女观还是侍女,要从哪里找人把她们带进去。
她抓了赵沐的手,让她抓紧自己,她不管了,硬挤出去再说吧。
”咳咳!
不少人备着突兀的咳嗽声打断,一同翻着白眼往前看,赵沐撤了李玄净的袖子,让她抬头。
赵坤在前方不远的门楼上,双臂交叠倚在栏杆上,彷佛知道她们俩找不见一样。
三人六目相对。
原来仙玉女观托人来接她们,就是托的赵坤赵工部。
“你们俩,怎么墨迹这么久。”赵坤派了人把她们俩从一方小门迎了进去,三人弯弯绕绕走进了一处门楼。
华阳观是大式建筑,奉祀神明的岱庙,秦时作畴,汉时起宫,如今又增建几座殿。
规模已是殿、寝、堂、阁、门、亭、库、馆、楼、观、廊、庑合八百一十有三楹,主殿黄瓦朱甍,回廊环绕,古柏参天,碑碣林立。其它四岳、主庙,包都是红墙黄瓦,殿、寝、堂、阁、门、亭无所不有,与帝王宫殿无异。
走过弯弯绕绕的楼梯,上到二楼的廊道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中路宫观前建影壁,然后是山门、幡杆、钟鼓楼 ,以及大殿中央已经搭建好的醮坛 。
李玄净走在上方,楼下则有人不停抬头观望,看样子这楼上位置则都是提前预留好的。
赵沐头一次到这二楼来,看什么都稀奇,毕竟是她所喜,凡见过经过看到的,都会默默赞叹。
李玄净只在修行的殿堂呆过,没想到这座宫观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大一些,虽说有些古旧,可以能想到这建造时,花了大功夫和价钱。
赵坤偶尔回头看她俩是否跟上,看着两人都对这楼有兴趣,作为工部郎君,喜爱科普的毛病不自觉地就犯了。
“这是敕建的观,帝王敕封的大宫观,所以前建棂星门、白玉华表伫立,殿阁都为双层的,顶也用歇山顶。”
李玄净:“华阳观和朝元阁谁规格更高阿?”
这样一座宫观,在李玄净心目中,算是顶格了,除却大明宫,她还没见几座宫殿前方敢用华表的。
赵坤翻了个白眼。
“朝元阁建在华清宫内,你说呢?” (2)(高宗期间改名为温泉宫了。)
那肯定是朝元阁了,皇家庙宇,自然是不能比。
“朝元阁可是用地栿和壁柱,木制工艺更为精巧独特。” (3)
一声笛声变换了曲调,新的曲目响起,楼下的人也都趋于安静,斋醮祈福正式开始了。
“好了,我就把你们送到这,你们就在这看吧,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等下仪式结束,你们答应的仙玉,记得帮忙整理符箓。”
赵坤领着她们到了走廊的尽头,四处无人,旁边的那间并不是厢房,里面更像是一间废弃的殿堂,没有供神,只有两方黄色的蒲团垫子,那蒲团像是被人跪拜许久,硬生出两条膝盖的印子。
典仪开始,李玄净从未参加过这样的仪典,懵懵懂懂一切都跟着赵沐娘子,听她摆布。
她把那两方垫子拿了出去,两人躬身站在垫子后面。
楼下正好能看到御正在帮着观主递香,赵坤不作停留,居然一溜烟下去和人群挤来挤去,势要站的离仙玉女冠更近的地方。
她还没见过仙玉女冠做法事,今日本以为会是观主做斋醮祈福礼,看着赵坤郎君这么急切,应当是仙玉女观了。
点了香,仙玉女冠掐着决,不知走得什么步子,身后得香炉烟气飘渺,莲花头冠,大袖道袍,更是仙气丛生。
“这叫明知。” 赵沐悄声在一旁告诉眼神清澈的有些呆愣的李玄净每一步骤。
明知后观主上前诵了一段经,一声拜声,众人纷纷拜倒。
上官御正缓步走上醮坛,拿出一封祈愿众生平安,天下大吉的表文,再由仙玉女冠拿起,焚烧殆尽。
这算把祈愿传达给神灵了。
赵沐扯了扯眼睛看的发直的李玄净一把,两人一同跪在蒲团垫子上。
“可以许愿么?” 李玄净看着大家诚心跪拜,问出心中所想,求神拜佛,大家都在祈愿什么呢?
最近她有些力不从心,感觉事态变化之多,不是她所在的地位能承受的住的麻烦,她终于懂得为何需要寻求神明,旁人没得帮,求己又无用,可人要有出口,可不是需要神明给一些心灵安慰么?
“应该可以把。”赵沐也并不确定,她平日里也没参加过这样的仪典,元日初始这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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