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净她们班师回朝,可谓是高调和盛大,先是由着中书省的人记录送报,然后再把那写着捷报文书的挂在一根杆子上,一路宣扬入京,叫做露布。再由兵部抄捷报文书,抄送史馆,统军的将领回朝之后也要整理杀伤吏人之类的也送报史馆,这之后就是无尽的庆功宴会一茬接着一茬。
皇上皇后自然是要设宴大肆宴请庆功,之后朝臣们单独互相扯着由头来往交际,皇后又接着大肆宴请主要是夸赞李玄净一番,再是裴松风的同僚有讨好的,也有打探的,像是赵坤只恨不得把他不在之时的事通通讲与他,一同各自饮酒作乐又是一茬。
李玄净虽然说升了职,加了月俸,自觉自己走上人生巅峰了,可是依然没有逃脱之前辛苦工作的命运,除却参加大大小小,接连不断地宴会之外,每日处理这些使馆编撰工作,比之以往,眼圈也深了一圈,发量都自觉变的少了许多。
既然升了职位,身价地位亦然是水涨船高,如今也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了。除却还是跟在上官御正出帮忙做事,也可以帮着皇后誊写编撰些什么了,虽然比之以前更忙碌 ,可是也好处也更多,她能第一时间知道一些消息了。
那边上面由xx跳着庆功的武舞,小袖配合着不断腾转的腰肢,随着鼓点很是威武激越 ,另一边也是酸言酸语。
是了,她如今反而比之过去的日子反而更像是刀尖舔血,如果是去吐蕃是□□上的艰难,回长安就是精神上的。除了人际交往人多了起来,要小心甄别谁是真心夸赞,谁是有意接近,还要处理多起来的故意针对。
之前看她不顺眼的那些娘子们,如今李玄净即使有皇后殿下做靠山,又随侍在上官御正身边,依然与她日日针尖对麦芒,比如她那继外祖母,再比如之前的县主,哪怕她曾经偷偷帮了她可还是看她不顺眼,如今县主自己明白了和亲不过是个幌子,身边奉承的人又多了起来,她也不记仇,人缘比之过往还好了不少,只是态度还如之前一般跋扈。
如今又添了一名不知是从洛阳还是哪里来了一个贵女,与她走的很近,衣着服饰比县主都不差,穿衣倒是一副仙器清淡的风格,一身淡黄色襦群下是一双青色淡青绣鞋,人也是一副清冷模样,修长高挑的身姿,远看谪仙一般的人。
李玄净坐在席面的矮踏上,本来只是轻轻扫了一眼,看着是一副生面孔,可是身边的柔娘悄悄贴了耳边告诉她,这小娘子还和裴松风自幼青梅竹马。
怪不得这娘子眼神如此不善,定又是听那县主篡夺了什么。
这赏封赏的宴会接连数日,李玄净自然也是被讨好的对象,自然只要有,就会邀请她,除却皇后和御正主持的,其他娘子们办的各种由头的宴会,哪怕都只有年纪大些的娘子,也会邀了她来,她也都一一赏脸参加。
她其实不爱这么频繁的社交,要不是上官御正鼓励她多参加,说是能多知晓些京中娘子们态度,这娘子们的话里话外也会透露些朝中风向,不然她这几日也不会累到随时在宴席上闭目养神,连那娘子高声喊了她两遍,她才听到有人与自己搭话。
宴席吃完,又上了歌舞,现在宴会多用武舞,因着安西司镇的收拢算是大好消息,自然是皇上皇后举办的宴会大肆跳了一番武舞,这之后的每逢宴会也都是武舞为主了,飘逸的文舞就少了许多。
“你这出使在外,每日都泡在那郎君堆里,听说还认识了好多兵卒,还带回来一位年老的兵卒,这快要及笄了,可是自己相中了谁? ”
说话的是自己的继外祖母,还是一副温和模样,自从拿回属于阿娘的嫁妆后,李玄净就没再见过她了,京中都知道自己阿娘同她不和睦,自己又闹了那么一场道德绑架,算是小小的翻了脸,李家的位置和阿耶伯父的官位有关,只是个市丞而已,自然京中娘子们办宴会=也没有邀请过她们家,卢家在京中的威望比这萧家都不差,更何况如今卢家的家主,李玄净的舅父在朝中也算位居高职,旁人又怎么会为了李玄净得罪卢氏的当家人呢?
这卢氏的主母再怎么做的不好,可大家也就闲言碎语一小阵子,就又都像是忘了一般,恢复之前的友好了。
“李娘子,你外祖母同你说话呢。” 黄色襦裙的娘子开口,声音如玉一般清脆好听,泛着刀锋铁器一般的冰冷之感,声线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一般,有些熟悉。
那边舞伎刚刚随着鼓点,脚步轻捻的转着圈,她一眼没看就闭上了双眼,准备趁大家欣赏舞蹈小憩半刻。
眼睛刚刚睁开有些朦胧,就睡了一小会被人吵醒,李玄净心里窝着火,脸上倒是依然维持着笑,这几日天天宴饮,早就练成了一副对着谁都是一副美好面容,嘴角也是恰到好处的在脸上的固定位置绽开。
”听到了,谢谢娘子提示我。” 玄净对着提示自己的襦裙少女微微低头略表谢意。
用着异常开怀得语调回复着自己继外祖母的话。
”是呀,祖母你可说的是呢,好多郎君我都看中了,这不是朝中也要铎选能用得郎君么,那些人在军中立了功,听说可不止我看中了,这好多地方都在抢呢。“
李玄净一副积极模样倒是让问话的外祖母有些尴尬,谁人不知这有功的兵卒们被赏赐,朝中自然也相当看中,又是封田,封赏银的,毕竟将来安西四镇的和平谁又能知道能和平到几时,这新罗那边也不很安生。
"李娘子看来职位不大,这态度倒是认真。" 那黄色襦裙的娘子冷冰冰的一张脸,一副不屑神情。
”我不是问你是否看中那些郎君才华,我是听说啊,这随军的娘子们,都是有夫之妇,你走之前我们也不知道你会去和军中的将士们接触,我听说啊,这里面可乱了。“
”净娘你也别介意外祖母说的难听,这主要就是怕你年纪小,不知道严重,这私下若是相中了谁,你和外祖母说,外祖母帮你做主就是了。“
这继外祖母嘴巴里,不咸不淡的说出这么一番话,这四周的娘子们耳朵都竖起来了,她是看出来了,这些娘子是吃瓜来了,这外祖母可是在造她的黄谣言啊,嘴巴里说着在军中有那相中的郎君就和她说,不就是想说她私下和谁私相授受么。
一旁的秒柔也听出这画外音了,准备替阿姊辩解,被她用眼神示意拦下了。
不温不火的语调像是打听着别人的事情,“外祖母怎么知道着军中乱的呀,这安西四镇离这长安可是有这万里远,难不成外祖母在这军中也有人脉,所以听到些什么,还是说这是我那舅父让你来说嘴的? ” 眼神也从一副和蔼模样变的犀利起来。
继母外祖母突然感觉到这个外孙女像是变了一个人,文文静静的也不气也不恼,更不急着为自己辩解,听她这话出口,就知道不能在问下去了,这万一真的涉及到什么朝中秘闻,军中事情可不是她能随意攀扯的 ,李玄净她敢说,可她也不敢听啊,而且她做什么突然牵扯上了自己的儿郎,可是要害他不成。
李玄净卸了使职之后,如今被封为司籍,这是后宫女官的一个职位,但是还和从前一样,在上官御正处做着之前编撰的工作,只不过多加了一项史官的工作,需要帮忙抄录一些重要的旨意。
“净娘这是还小,想必害羞不好说,无妨无妨,这军中不乱就好,你舅父那么忙,哪里会管这样的事情,不过净娘提了,你将来的婚姻大事,你放心,你舅父也定然会帮上一帮的。”
“呵呵” 李玄净听了只淡笑不语,这帮上一帮,怕不是要帮自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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