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娘子看着面前这位虽说有些上了年纪但还是仪表堂堂的郎君,突如其来的觉得有些陌生。
卢郎中这么聪慧的人,怎么能感知不到怀中自己娘子的那份独属于娘子们才有的无用的心软。
小娘子家的这份娇羞悲伤作态,反而让卢郎中更是喜欢,柔弱的娘子才惹人疼呢。
连忙哄道“你放心,你给我生的那些儿郎女郎,我哪一个不额外看重,他们绝对不会被这样对待的,府中的小妾不也是都由着你来管教的,哪个还能越过了你去。”
得了安抚的娘子,真就听进去了,有了郎君的保证,她更是骄傲,她出身高贵,郎君尊重,身份自觉高出后宅那些小妾不知多少倍。
卢郎中向来喜欢她不理俗世,又温柔贤惠的模样,她特意今日打扮的飘逸,因卢郎中爱柔弱,她也常年茹素,身形也饿的西子捧心一般。
服从,顺从郎君的审美,努力修改自己往日还是闺中小童时候的习性,迎合着自己的夫君喜爱。
卢郎中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掌握着自己的命运,不管是她也好,后宅的其他小妾也好,都是这样过日子的。
她也有些气恼,李玄净的不知好歹。
嫁给萧家郎君多风光啊,没有了郎君的宠爱,努力争就是了,改自己的脾性,打扮,哪有郎君吸引不住呢,连个郎君都拢不住心,那可真是无用。
她就不相信,有卢家这样的半个娘家,还能过得不好么?不过是些小妾,随便拿捏的东西。
她不就是出身世家名门,嫁到了同样的世家名门,有着旁人羡慕不来的富贵,以前什么样子,如今也还是,比她美貌的娘子没有她家世好,比她家室好的娘子,没有她嫁得好,郑娘子总以这个为骄傲,是夸耀的资本。
郑氏被卢郎中捏着手,知道郎君来了兴趣,更是放低了身段,柔声问道“那郎君刚刚说演戏?是指什么?”
人到中年的自家娘子,多了些韵味,自己调教的更是符合自己的胃口,欲拒还迎的语调,让他差点不能自拔,幸而还有正事要做,拨开了她那双柔胰,“也不怕你知道。今日门下的中丞替那小娘子说了话。”
说起严肃事情,人也正经了几分。
替那小娘子说话也没什么所谓。
“这话中内容更重要。”
裴中丞亲自找了来,那就是两圣插手了,他们知道他们拿了贡品的事情,这事是他们不管,不是他们不知道。
东宫太子的实力,还没有那么大。
这里面有没有沛王(1)或其他亲王的手笔,谁也不敢说。
”我那甥女的官职,我现在才反应过来。“
亏他还是礼部的郎中呢,他今日反应过来,后宫女官的职阶,高级别的又不是没有,偏偏是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司籍,就不知道其他朝臣反应过来的人有多少了。
司籍司籍,编撰书籍。
历来能编撰书籍的不是史官就是某项专门学识达到顶峰的学着。
再有,那都是天子门生,圣上自己扶持的羽翼。
新皇登基后,为了统一民众的思想,常常会编撰一些具有权威性的书籍。
太宗在位时,为了统一长期以来的各种社会意识,通过编撰发表的《五经》(2)等经书,统一了南北经学,结束了众多的儒家门派对儒学的纷乱解释。
又如唐太宗贞观三年,皇帝下令修史,主要是对梁、陈、齐、隋几个王朝的历史进行编撰。
那可是好一个大刀阔斧的编撰谱牒书,从而壮大李氏家族,同时抑制旧时贵族。
再如太宗亲自参与编撰注解的《帝范》,那就是为了树立皇权权威,维护统治。
郑氏:“她不是平日里只是涂改写旧日书籍的名号变化,以及帮忙修些起居注一类的么?”
卢郎中:“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朝会上已经开始帮着那上官婉儿处理政务了,保不齐之后要做什么,怕是要被重用。”
“那华阳观门口是两拨人,我抢先了一步,也算是用我这外甥女投了诚,明日陪着演一场戏,我就彻底安全了。”
他有时都要夸自己实在是敏锐,要不是李家人来了长安,他还好多事反应不过来呢,如今算是蛇鼠两端,这次明着还是与郑詹事也就是太子交好,他照常根据他们的吩咐,为难着李玄净,为难着李家,像是在努力为两家联姻做事。
日后李家人就算是报复,那都是他所付出的证明,谁都不知道,他已经换了阵营,私下里已经算是投靠了上官婉儿。
郑氏听不懂,她被卢郎中拍掉了上下摸索的手,她也不恼,乖巧听话的依偎在自家郎君怀中,一脸崇敬的望着打了一副好谋划的卢郎中。
卢郎中低头看到怀中娘子那跌宕起伏的柔软,早就潮红一片的脸庞,早就按耐不住了,连脖子上的伤口也不想再管,他一口气吹熄了烛台上的烛火。
懂事的侍从们连忙退下,留下一众侍女侍奉帮忙。
郎君起了兴致,娘子哪里有不顺从的道理,还高兴今晚能留宿在这里。
侍从们边退出,边一边使着眼色,他们还要去别的房中传话呢,今晚郎君兴致好,让那些小妾们可别忙着歇息了,晚上说不准还要喊几位一同欢愉呢。
自然是一片雪中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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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对她真好。”
马车里,上官婉儿刚刚送走了李玄净,一开一关的马车里进了好些凉风,她裹着一个狐裘,将双手空置在铜炉之上,暖着身子。
其实那风不大,是这夜色太黑了,显得冷咧。
马车所经之处,她看到旁人皆有家人在门口等着,还是会触景生情,略有羡慕。
长久以来,她时常哄骗自己,没有了家人多好啊,没有了累赘,也没有了把柄,她有时候还庆幸,自己没有见过阿耶,和那不可一世的祖父上官仪,所以没有感情,所以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会因此难过,她只要把两圣侍奉好了,自己苟且活着,比之旁人尊贵也没什么不好。
“我想成为想御正一样成功的女官。”
知道她是哄骗自己的,可还是听了暖心。
“我对她算好么?”其实对她好,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她和卢郎中借着此次的事情说好了条件,李玄净也因此成了自己的棋子。
可还是对着侍奉自己忠心的侍女说道。
“她安全,对我只有好处,我的手下们,过的越好,走的越远,我的手也更长些。”
纭文娘子不懂朝政,不太能与上官婉儿探讨个来回,她只负责料理侍奉婉儿娘子在群贤坊府邸一切事物,娘子回府时,她跟着随侍而已。
娘子对她们这仆妇侍从都很温和,她们都很感激。
“娘子远虑,今日可还回延平门内群贤坊的宅邸么?"
“回去吧。” 她除了宫里也无处可去,她自己的府邸里,不用忧虑其他,也不用面对两圣,她也想好好休息下了。
马车抵达了府邸,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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