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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又是你

小说:

悬崖之下

作者:

斑布树

分类:

古典言情

“把他交给我们!”

管理中心护卫队赶过来,将地上两人围成一圈,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黑衣人。

岑舟依言松开钳制,动作放得缓慢,以防黑衣人反扑。

但她的顾虑多余,他之前靠着冲动爆发出力量,透支了身体,眼下伤痛加倍反噬,已非常虚弱,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

岑舟退出包围圈,樊序西跻过来关切问:“没事吧?”

“没事。”

“孙上校!”支队长声音发虚,惶恐地搀人,“属下已经通知军医,您快去医务室看看!”

孙尚骁踉跄站起来,左脸肿得挤着眼睛,说话时舌头碰到松动的牙齿,疼得他直嘶气,声音也含糊不清。

他火冒三丈,一巴掌扇在支队长脸上:“废物!你们的人……干什么吃的?让他光明正大带刀来杀我?!”

“上校,戚上尉有携带武器进入管理中心的权限,以往都是免查的,没想到这次……”

“闭嘴!”

几个合同工退到墙边当透明人,听见他们的话脸上露出各异神色。

樊序西悄悄扯了下岑舟的袖子,对她挤了下眼睛:“是个上尉。”

还好帮了个官大的。

岑舟错了错手指,眉头不展。

“戚上尉,你可真够疯的,竟然想杀我。”孙尚骁吐出嘴里的血,白帕子一抹就是一片红,“你不是以……第一名的成绩从帝国军校毕业嘛,怎么连个工人都打不过?你那成绩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呵呵,不愧是莫阑人,就爱搞些歪门邪道……”

孙尚骁占了上风,冷嘲热讽个不停,黑衣人始终没有搭理,卫兵搜出他身上的武器,反绑他双手将人押起来,空地上印下一方血迹。

黑色衬衣被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背后,他垂着眼,下颌绷得极紧,肤色透出失血过多的灰白。

押解的卫兵看出他步履虚浮,强撑着挺直脊背,心中不忍,给支队长递去眼神。

支队长硬着头皮劝慰孙尚骁:“上校,您伤势严重,先去就医吧。”

孙尚骁听劝往医务室去,走出几步瞥见被擒住的黑衣人格外落魄,未平的心火又驱使他靠过去挑衅:“你就该好好利用……你这漂亮脸蛋儿和履历,找个贵女伺候好了直登青云,不比……在军营摸爬滚打轻松?要不是你这个队长无能又冲动,你手下人也不至于……呃!你干什么?!”

他话还未说完,颓丧的黑衣人突然发了狂般撞开卫兵,朝他猛冲过来:“是你!为了你的政绩,不把他们的命放在眼里!该死的人是你!”

他双眼血红,眼神狠厉,像是恨不能将孙尚骁扒皮抽筋。

事情发生得突然,卫兵惯性子弹上膛瞄准他,但没有上级下令,无人敢开枪射击一个尉官,包括支队长也只能以身抵挡,不敢下死手。

孙尚骁慌了神,后悔多嘴刺激他,腿打着颤儿往后躲,撞上立在墙边的几个透明人。

几个合同工慌乱又尴尬,生怕黑衣人冲孙尚骁来殃及他们,又不敢将这位上校推出去。

孙尚骁慌乱中扫视过他们,眼里突然迸出亮光,抓住岑舟的手臂往前一甩:“你去!”

先前就是她拦住了人,他又一次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岑舟被甩得往前踉跄,和撞开卫兵冲过来的黑衣人撞了个正着,鼻腔里钻进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黑衣人双手被缚,全靠身体横冲直撞,可见力道之大,岑舟有心理准备,及时扎稳下盘,像棵大树岿然不动,对方被反弹的力撞得直往后退,她还出手扶了一把。

“嗯……”黑衣人喉咙里溢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你……”岑舟有些手足无措,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她意识到那是他的血,连忙松开压在他肩膀上的手,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她改为张开手臂拦住他的路,艰涩地说:“戚……戚长官,您先冷静,别冲动。”

她不擅长劝导人,说话干巴巴的,效果自然不佳,但黑衣人伤得太重,不听劝也越不过她这道障碍。

“又是你。”

他目光灼灼盯视她,声音很低,眼里充满怨怼。

“……”岑舟生出一股心虚,微微低头,用帽檐遮住自己的脸。

孙尚骁见岑舟果真把他拦了下来,气焰又高涨,一边在卫兵的护送下快步离开,一边嘴尖挖苦:“你把他们都害死了!留自己苟活!现在跑来找我麻烦,不就是想……把账算到我头上,你好心安理得吗?妄想!你就是个罪人!”

他的声音响彻管理中心整片区域,最后的“罪人”两字尤其铿锵有力,像水波般远远荡开,被吞进建筑外的深林里。

“……”

相对而立的距离下,岑舟如芒在背,她不自觉屏住呼吸,悄悄抬起视线从帽檐下觑对面的人的反应。

黑衣人低垂着眼,看不出面上情绪,云层滤过的日光熹微浅淡,在他脸上投落半边阴影,隐隐可见睫毛轻微晃颤。

僵持片刻,支队长出声下令:“先把戚上尉押去审讯室,再去封那些合同工的口。”他焦头烂额地指指行政楼上一个个张望的脑袋,“向上级报告,通知各部门做保密工作。”

他点一点岑舟,连带墙边战战兢兢的几个合同工:“你们几个跟我来。”

岑舟一行人在护卫队办公室待了两个多小时,来了好几拨人,找他们询问现场情况、做笔录、三令五申不许对外宣扬,最后还签了保密同意书。

从高压状态的办公室出来,几个人如释重负,按照指示去找合同工队伍集合。

大块头抱怨:“要不是咱们及时出手,那位孙上校指不定是死是伤,怎么连点见义勇为的好处都没有。”

“看到领导不光彩的事,没被灭口就不错了,想什么好处呢。”樊序西阴恻恻地说。

“啊?灭口?咱们帝国正规军队会对平民下黑手?”

樊序西煞有介事地撇撇嘴:“当官的有的是手段。何况就算要奖励,大功臣都没说话呢。”他用肩膀撞了一下岑舟,“哎,岑舟,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

岑舟木然转过头,看了他一秒才回神,摇头:“是他伤得很重。”

樊序西也看出来了:“听那个孙上校说什么他带的队员都死了,估计是那时候受的伤吧。”

“咱们开荒不就是做体力活儿吗?怎么还会受伤死人?”大块头惊慌地嚷嚷。

樊序西拍拍他肩膀:“放心,我们只做表层开荒,没那么危险,他们应该去地下了。”

“哦,原来地下也要开荒。”大块头又纳闷,“你怎么知道这些?我都没听说过。”

樊序西两手插.进兜里,一脸臭屁地笑了笑:“我人缘好,消息灵嘛。”

“切。”

出事以后,食堂背面被军方封锁,不允许闲人靠近,临时来管理中心食堂吃饭的合同工都被清了出去,在停车场的卡车上等他们几个人做完笔录,人齐了一起出发去培训场。

岑舟和另外几个人分在不同车上,打完招呼就分道扬镳。

刚走出几步又被叫住,樊序西正经了脸色,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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