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咬牙切齿。
若不是他有伤在身,他非得将这人千刀万剐,一寸一寸剁碎。
“……少在我面前自作多情。”谢厌满面愠色,“滚!”
赵惊弦恍然大悟:“对哦!”
谢厌说完这话,胸口钝痛忽地加剧,令他不由停下话语,勉强喘了几口气。
赵惊弦全无察觉。
他仍紧紧握着谢厌的手,面上带着极灿烂的笑:“谢副使,是我冒昧了。”
谢厌竭力想要推开他:“松手!”
赵惊弦立即松开了手。
他还担心谢厌腿软摔倒,一手拦在谢厌身后,看谢厌扶着床榻坐下,暂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才松了口气:“对不起,我是第一回,我没有经验。”
谢厌:“……”
谢厌突然有了些不祥预感。
赵惊弦:“是我吓着你了——”
身后传来几声闷哼,谢厌与赵惊弦一块回过头,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余渡,睁大了双眼,正惊恐不安看着他们。
赵惊弦:“……”
该死。
余渡怎么醒得这么快。
这小子今日有些神经错乱,不是要撞死就是要大喊,现在又是他对谢厌表白的紧要时刻,总不能让余渡将此事打乱了。
他分不出心去处理余渡的问题,最好还是先让余渡晕着,等谢厌接受他后,再将余渡弄醒,好好与余渡谈谈心。
谢厌挑眉:“他是谁?”
赵惊弦:“这不重要。”
说完这话后,赵惊弦站起身,朝着余渡走去。
“你……你们两……”余渡猛地抽气,想起自己醒来时听到的只言片语,很是震惊,“你们怎么不穿衣服啊!”
赵惊弦:“?”
谢厌:“……”
赵惊弦很迷茫:“难道应该穿衣服?”
他在给谢厌处理伤口,这种事,还能穿着衣服做?
余渡倒抽了口凉气,谢厌也不由皱眉,只有赵惊弦全然不觉,十分困惑:“就算是你,这种事,也得脱了衣服做吧?”
余渡的脸色唰地惨白,他被赵惊弦点了穴,连垂死挣扎都做不到,只能努力瞪着赵惊弦,慌得语无伦次,胡乱嘟囔。
“你……你不要过来……呜……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江湖太过险恶,进了江湖就一定会如此……”余渡的语调中甚至带了几分哭腔,“我兄长……兄长不信此事,他总觉得他与他那宿敌……”
谢厌好歹是个见多识广的邪道人,他立即明白了余渡惧怕的原因,嫌恶挑眉,道:“你误会了。”
“我怎么会误会!你们是如此……江湖……江湖总是如此……”余渡已慌得语无伦次,声调越发尖锐,“兄……兄长也是如此……他……那天晚上……他分明……是从他屋内……”
赵惊弦:“……”
赵惊弦一步上前,飞快打晕了余渡,并点上了余渡的哑穴。
该死,他刚刚怎么就忘了封哑穴呢。
他们在这破庙之内躲着,本就是为了避开正邪两道追杀,余渡的声音这么大,若再惨叫上几声……赵惊弦真的很怕他引来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赵惊弦紧张回首看向谢厌。
谢厌蹙眉问:“这是何人?”
赵惊弦讪讪一笑:“他叫余渡,是我为你找来的大夫。”
谢厌的神色微妙了一些:“落梅山庄的余渡?”
“是啊,他虽然不怎么离开山庄,但医术还不错。”赵惊弦说道,“本来想让他为你治伤,可他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张口便胡言乱语,还会尖叫。”
谢厌:“……他兄长是你们正道姓余的那个神医?”
“对,他兄长是余清晚。”赵惊弦觉得谢厌在意正道神医,只会有一种可能,便拍着胸口保证,“放心,谢副使,我知道你身中奇毒,我与余清晚是生死之交,我与他说一声,他一定会愿意为你解毒的。”
“余清晚的死敌,是教中的……裴衡……”谢厌低声轻念,“他们两……怪不得裴衡总不在教中。”
“余兄好像是与魔教内的哪个人不对付,听说他两自幼相识,可惜后来那人走了邪道……”赵惊弦一顿,想起谢厌也是邪道,又立即改口,“当然,邪道也有邪道的好,正道规矩太多,还是邪道自由,哈哈。”
他干笑了两声,谢厌有些古怪看了他一眼,头一回没有带刺反驳。
赵惊弦觉得他开了个好头。
余渡这短暂的意外,倒是让他与谢厌之间的气氛和缓了一些。
他终于可以照着自己的计划行事,推进自己的恋爱计划了。
赵惊弦用力清了清嗓子。
恋爱的第一步,当然应该从相识开始。
是他没有恋爱经验,将表白摆在了相识之前,不过还好,表白过去也没多久,他现在自我介绍,应该还来得及。
谢厌:“……你又要做什么?”
赵惊弦理直气壮:“相亲,总是要先介绍一下自己的。”
谢厌一怔。
“谢副使,在下的名姓,你已经知道了。”赵惊弦说,“我无门无派,有个师父,年逾古稀,已经归隐,放心,他身体硬朗,不喜欢他人照顾,绝不会让你与他住在一块的。”
谢厌:“……”
“早年行走江湖时,我存了点钱,足够你我二人度日。”赵惊弦道,“我还有一间竹庐,五室一厅,一厨一卫,带个小院,竹庐地下,还有我挖出的超大藏剑室,足以摆放千柄宝剑。”
谢厌:“……”
赵惊弦:“我知道谢副使你用刀,回去我便改改屋子,在另一侧给你一个藏刀室来。”
谢厌:“你有病吧?”
赵惊弦:“啊?没有啊,在下身体康健,无病无痛,一顿能吃两碗饭。”
谢厌:“……”
“在下也没什么喜好,平日就爱练剑摸剑擦剑看剑谱。”赵惊弦又道,“我是个剑痴,除此之外,绝无不良嗜好,也没有断干净的前任,在下还是初——”
谢厌:“滚!”
赵惊弦一顿,有些委屈,小声嘟囔:“难道谢副使不喜欢没有经验的?”
谢厌:“……”
“你这种正道……咳……正道小人。”谢厌气得发抖,“我与你,绝无可能!”
“谢副使,话不能说得这么死,你我还只是初识。”赵惊弦道,“这种事情,总得亲自试一试再说。”
谢厌咬牙:“若不是今日我有伤在身,我非杀了你不可。”
“不可能。”赵惊弦说得很是笃定,“你今日就算没有伤在身,也杀不了我。”
谢厌:“……”
提起此事,赵惊弦还很是自豪:“我练剑多年,这江湖上,没有任何人能轻易杀了我。”
谢厌:“……”
谢厌没有反驳。
很好,赵惊弦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若要自我介绍,他还有许多话能说,他这人虽有不少缺点,可也不曾到拿不出手的地步,特别是他的剑,江湖之上,绝没有人能在剑术上超过他,这可是他江湖第一的门面,这种刻苦十几年才得来的成就,他当然要——
谢厌忽而捂住自己的嘴,用力咳嗽了起来,有血迹自他的指缝间渗出,偏这咳嗽还怎么都停不下来,将赵惊弦吓了一跳。
也几乎在同时,他抬眼瞥了眼半空字迹,正好看到了几行字飘过。
【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喜剧节目吗?】
【不会是被气吐血了吧?】
【啧换了我也得被气吐血。】
【战损美人,嘿嘿,战损美人,嘿嘿】
赵惊弦:“……”
是啊,谢厌还有伤在身,这不会是被他气吐血了吧?!
赵惊弦有些紧张。
他小心翼翼到谢厌身边,紧张问:“谢副使,你这是——”
谢厌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克制不住蜷缩身体,方弯腰下去,又有一大口血从他口中涌出,溢出指缝,溅在地上。
赵惊弦这才觉得不对,谢厌咳出的血色发黑,绝不是寻常内伤,方才魔教中人说谢厌将要毒发,这该不会就是他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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