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A】和【壹】也终于挤了进来,帮忙将另外几个被押在栏杆上的人拽了上来。
白玉生额角鼻尖都覆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左臂的断裂让他感到十分疼痛,他的瞳孔仍在紧缩颤抖着,木讷而寂灭地盯着那滩血池,仿佛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干,整个身体都重重摇晃了下。
他手上拽着那人身上断下的半截布料,迟了好几秒,他才抱着断掉的左臂重新面向众人。
一条鲜活生命的献祭,才换来这一时片刻的安静。
“他死了,这下你们满意了?”
少年人音色冷清,有极力压抑的颤抖,明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皮垂下,甚至他整个人都彰显出一副破碎的气质,偏偏这一句质问让任何人都不敢上前一步。
他撩起眼皮目视人群,摇摇晃晃往前走了两步。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跳出来怒斥:“哪里跑出来的毛头小子?你装什么装??轮得到你来说话啊啊啊!啊——”
那人狠话还没放完,就被【A】和【壹】三两下撂倒,一个大男人匍匐在地上扭曲乱爬嗷嗷叫。
众人:“……”
白玉生稳了稳身形,垂睨下去看那人的眼神就像看狗一样。
这下他是知道昨晚这两人是怎么放到3层那个油腻男的了。
不幸中的万幸……他还有两个战斗力爆表的盟友。
大胡子男人气得往白玉生身前站了两步,恶声恶气道:“呸!三个小娘儿们!”
白玉生不是标准的男性长相,更像是男生女相,此刻和五大三粗的大胡子男站在面对面,还是一副脸色惨白的虚弱模样,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白玉生却没因此显得怯懦,他将目光重新撩到大胡子男人身上,也像在看狗。
只是尽量维持平缓地语调表达自己的看法:“现在鳄鱼还没表现出捕食欲望,现在就丢人下去,是不是太早了?”
“它们原本没有尝过人味,未必会攻击我们,一旦丢下去给它们尝过,也许根本就不是延迟捕猎时间,而是加速它们对人类的猎捕呢?”
“这些你们有想过吗??”
此刻越来越多的人从下层跑到了8层,聚集在这个圈里。
少年抬头看了眼更高层,栏杆上影影绰绰,看起来楼上也有不少“人”在围观。这更让他笃定现在的一切都是“上层人”的游戏这一想法了。
但目的是什么?
白玉生冷冷地将目光投以四周。
即便身体的受伤让他十分虚弱,但他还是更加提高了自己的嗓门,以便让更多外圈人听到。
“我们现在对上层一无所知。这艘邮轮驶向哪里?还有多久结束航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真如你们所说,因为鳄鱼要吃人,就无底线地喂给他们吗?”
“今天是这些没有身份牌的人,明天呢?后天呢??”
仅仅一句话振聋发聩,终于唤醒魔怔的众人。
大胡子男人的话虽然极具煽动性,却也经不起推敲。尤其是无牌玩家,更是默默往白玉生身边靠。
少年的面容柔弱易碎,目光却坚定地扫过圈外的每一个人。
“我们都是被莫名卷入的普通人,最应该做的不是危急关头就搞内讧,而应该团结起来,在尽量减少伤亡的情况下,尽快找到所谓通关的办法。”
“昨天有多少人没拿到身份号码牌的??!难道你们都要自我牺牲掉吗??!!”
这一句话就撬动了那些原本缩脑袋的无牌玩家,直接摊牌了:“你说得对!我是无牌的!我反对!!”
“我也反对!凭什么让无牌的人去死?!!”
“你们有牌的又有几个?!!有本事你今天把我们都丢下去喂鳄鱼啊!!”
“就是就是!来啊!真两军对打,我还不信我们打不过你们!!”
大胡子男人的权威受到挑衅,表情怒极。
但白玉生没有等他发作,就上前了两步,制止了两队阵营的吵闹。
“现在鳄鱼群并没有展现出攻击性,越是危险的地方可能隐藏的信息就更多,我会下去探查更多信息。你们害怕的,可以在其他楼层找找我们的同伴。”
一口气说了很多调动情绪的话,白玉生此刻已经有些气息不稳了,但还是坚持维持住一个平稳的声线。
深吸一口气后,他再次出言提示所有人:“多搜搜客房,有些人还没出来。昨晚可能……已经有人遇难了。”
说完,他跌跌撞撞地往外圈走,人圈见他过来,自觉让开一条缝给他出去。
他说到做到,果然乘着下行的电梯,就往楼下去了。
【A】见状要去拦他,却收到白玉生短信提示:【你们在楼上管住他们,别内斗。我先去找医生看手。】
原来不是真的要下去鳄鱼那层,【A】松了一口气,转头便按照白玉生的指示,和【壹】指挥起来了8层的行动。
【游戏进度有更新。】系统提示道:【今天的“好人”任务完成了。每日任务还差参加名流宴会被邀请跳舞。】
白玉生脚步一顿,【嗯】了声继续下楼。
昨晚3层有最少两个“燕宿”。一个假的在客房里,一个穿着保安制服在外面跛脚追着叫“小白”,不知真假。
趁着白天,白玉生还是想再下去找找。
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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