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台下看客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卿子扬连忙三步做一步,飞升至台上,一把将台上的某人抗在肩上,转身向楼上阁间走去。
房门紧闭的刹那,大堂因这小插曲而吵闹的宾客被关在外面。他们面面相觑,却以为自己醉酒眼花,再看一眼怀中揽着的姑娘,大笑一声,便只顾着喝酒去了。
纷纷扰扰被掩盖在人潮,房间里的两人对此一无所知。
卿子扬扛着人走进房间后,就率先把苏杭放在床上,随后,竟突然开始解起他的外袍来。
那一身血红着实碍眼,看得卿子扬十分眼热。
心道:你不是洁癖吗?怎么还穿别人的衣服,你不嫌脏啊。
但苏杭却轻易将少年的动作曲解,顶着双颊飞红的胭脂色,笑意盈盈地坐着,任由对方动作。
这也不怪苏杭想歪,毕竟前世的魔尊,每每看见他这副尊容,都是如猛虎般扑上来,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
苏杭自以为拿捏住卿子扬,端着那明显的红晕,秋水含波似的,给人柔柔地抛了个媚眼:“着急什么呀。”
给卿子扬雷了个够呛,连手下的动作都不禁僵硬片刻,最后还是强硬地拽下苏杭的外袍。
脱下之后,卿子扬寻遍四周,找了张干净斤帕,浸入水中,仿照前几日苏杭智力受损时相同的动作,准备给人擦脸。
他好似已经完全忘记苏杭已经恢复智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将人当作小孩对待,也没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好。
等卿子扬转过身,这才发现,坐在床边的某个少年,早不知何时几乎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此时衣衫半褪,前胸大敞,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卿子扬:“……”
手中的斤帕都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虽然搞不懂苏杭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但他还是单手将人的衣裳拉上,牢牢裹成一团。
苏杭哪里情愿,越动作挣扎得越狠,可衣服拉拉扯扯,就是掉不下来。直到整个人被卿子扬团团裹住,用蛮力根本无力挣脱时,他才开始生起闷气。
之所以称之为闷气,是因为他的气还没来得及撒出来,就猛地被人用一张斤帕糊在脸上。
花楼的斤帕如何都不算细腻,苏杭只觉得自己的脸在被沙砾摩擦着,硌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但他能感觉得出来,其实卿子扬的动作十分温柔,也没有放过任何死角。
等到脸上多余的胭脂被尽数擦去,卿子扬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总算看起来舒服多了。
谁知一抬头,苏杭的眼里却是满满的鄙夷,往更深处时,也许还上带了些戏谑。
仿佛在说:小样儿,我还不懂你。
未曾开口,小仙尊就光明正大、直白地朝着卿子扬裤.裆处看去。谁知那处并未如自己猜想,有半点情难自持的动静,使得团在衣裳里的苏杭微微发愣。
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缘由,脸颊便被人轻轻掐住:“以后别再画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言罢,看着苏杭有些怔忪的表情,明显没从被人掐脸的情况中反应过来。卿子扬便恶作剧般再度捏上一捏,很快松手。
“还有,花楼的衣服这么脏,你也穿得下去?”
说起这番话时,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幅画面,曾经的猜测重新闪现:苏杭偷过他的衣服。
殊不知,正如他所想,洁癖严重的苏杭怎可能借穿他人的衣裳。道侣是例外,但这一身红袍自然是用灵力改色。
如果卿子扬再细致些,定能发现,这身衣裳与苏杭原本所着的白衫并无区别。
等苏杭捋清思路,这才发现自己已然被人轻薄两次有余,但他并不生气。见状,更是以为自己抓住了卿子扬的把柄。
都开始替他着想了,这难道不就是动心的前兆吗?
于是小仙尊轻咳一声,矜持地从衣衫中伸出一只手来,两指并拢,以指尖聚集的灵力挥至身侧的红衫。
肉眼可见的,在灵力的加持下,原本艳如嫁衣的外袍重新恢复雪白,再也没有台上媚人的模样,卿子扬挑了挑眉。
眼见苏杭的眸子里盛满星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夸奖,但这个念头已经升起,就被他抑制下去。
心知自己误会了对方,卿子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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