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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夜会

小说:

女扮男装撩完太子后如何全身而退

作者:

喵梦见了我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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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昭指责他:“九叔,你对金枝态度好一些,她本是良家子,只不过因为八字与我合适,这才卖身入了我的家门。”

“若不是如此,她在江上当个荡舟的小鱼娘,日子也过得快活。而非在我身边,每月喝着难喝的符水,做我挡病替身。”

顾仁淮撇过了眼,没应声。

这金枝,还是他为之寻来的。当年顾玉昭那场灾祸之后,瘦骨伶仃药石惘医,贺真人说是离魂之症,须找八字相合的女子替疾,他便按着圤算的方位,找到江边一位渔家,拿了官符硬逼其父卖了其女。

只一下贱之人而已,偏昭昭醒来后,硬要放其归家,最终还是因为看到那卖女之父,既暴力又好赌且数次卖掉亲女,这才改了心思。此后,待那渔女如同姐妹,甚至还取了‘金枝’这个贵名。

再此后,这贱女竟爬了床,被昭昭梳拢成了房内人。

偏贺真人有卦,此女命中能为昭昭替守魂宫,自己只能容她继续呆在昭昭身边。

忆起这些,顾仁淮冷哼一声。

顾玉昭:“九叔,我为你看看伤吧。”

见昭昭还是如同以往那般,关切的看着自己,顾仁淮这才心里高兴了一些。

他脱了衣,伤在左腹,并不深,只是刀口有异毒,愈合缓慢。

顾玉昭皱眉,取来药箱,一边轻手轻脚的为他重新包扎换药,一边埋怨他,既然受了伤,就要注意少沾水,不能洗澡就别洗啦,脏一两晚又不碍事。

顾仁淮哑声道:“可我要来见你。”

“我的昭昭一向喜洁,若是因此不让九叔上床,可怎么办。”

顾玉昭:……

顾玉昭头皮发麻,心里暗暗祈祷今晚一定要平安应付过去。

正在尴尬间,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吱呀——门开了。

金枝端着餐盘,款步而入,道:“郎君,您吩咐的热汤面和小菜。”

‘金枝啊,你是解救我困境的神’

昭昭以眼神示意。

金枝抿嘴一笑,手脚麻利的为他们布完餐,便退出去了。

不过她也没走远,就呆在廊下绣花,预备一旦有什么情况,就冲进去解救自家的郎君。

她时不时的抬头,忧心的瞅着窗帘上晃动的人影。

顾阿翁和贺真人,似乎都以为,万一自家郎君能换回女儿身,凭借着打小患难与共的情谊,起于微末之时的互相扶持,昭昭与她九叔能姻缘婚合,成就一桩良缘佳话。

可她与昭昭同为女子,女子的直觉总让她们看的分明,这样控制欲极强的人,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越是飞于青云,越是不能容忍见过自己狼狈时刻的糟糠之妻。

顾仁淮,绝迹不会是顾玉昭的良人。

幸而,此时郎君还能用性别之差抵挡一挡。同为男子,那头急于让同族接纳的野狼,顾忌社会名声,决计做不出强取豪夺的强迫之举;若郎君的女儿身曝光,对郎君而言,她只会多出一个碍事的敌人。

郎君看似乐观,实则处境艰难,自然是多一个同盟,好过一个敌人。

郎君是山间的风,天上的星,是绝计不想被后宅一方四角天空给束缚住。

她金枝,会好好守护住郎君的愿望。

即便,拼上性命,用一切。

*

室内,一顿清淡的加餐,饭毕。

两人漱口,以及做了简单的擦洗,体恤顾仁淮有伤,顾玉昭任劳任怨的当了一回小厮。

顾仁淮心情极为愉快,似乎伤痛及疲惫全都远离他而去,只留这一灯如豆的温馨。

两人如幼时那样,合衣躺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因顾玉昭强调自己只是陪他躺一会儿,后半夜还要回金枝那里去,于是房里留了一盏角灯未熄。

一灯如豆,室内气氛安宁。

顾仁淮沉沉叹息一声,道:“昭昭,咱们还有可能,如以前那样吗……”

身形脱去青涩,已有成年男子的压迫感,他侧脸望着此刻还躺在自己身侧的人儿,墨色的深瞳中,流露出隐隐期盼的样子,他与昭昭的隔阂,是因为一个女子的死,而现在,因为另一个女子,即便他受伤示弱,也只仅剩这半宿并肩的缘分。

顾仁淮试探着,从薄被下探出手,想如幼年那样去勾那双细弱、有茧却格外软和的手,他年少时有段时间中蛊毒,陷入无边的噩梦,是昭昭,彻夜不眠陪着他,牵着他的手,引他走出暗无天日的长夜……

那么现在,并肩而卧的样子,同宿一屋的样子,何其相似。

“昭昭,过去的事,能不能让它过去……”

顾玉昭不欲他把话题引向过往的沉溺,在顾仁淮的手指快触到她时,干脆翻身坐起身来,主动询问起陈宾实的事情。

“九叔,陈宾实是怎么回事?”

顾仁淮的脸色灰暗了一瞬,她话题转得如此僵硬,摆明了过去的事依旧在她心里疙瘩着呢。

他失望的转过脸,目光投向青纱帐上纹绣的妙曼长青藤,无聊的数着叶子,嘴上却满不在乎的回应:“陈宾实嘛……就那么回事。”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但你能应对如此之好,倒出乎我的意料……”

“你身边这个朋友、心术极其不正,亏你三番五次与他喝酒,什么话都与他说。”

“九叔,你、你……这不是做局坑人吗!即便陈宾实心里嫉妒,可他也懦弱老实,可若不是有什么额外的撺掇,他可做不出这种事……”

“撺掇?”顾仁淮怜惜的看了一眼他的昭昭,心怜这小儿见够了龌龊,却还对人性相信如此,“你猜出那陈宾实受到额外刺激,才对你做出这等事,可你知晓是什么程度的‘刺激’?又是什么程度的‘好处’吗……”

“九叔!”顾玉昭有点生气,催他快讲,她确实好奇得紧,“你快讲啊。”

顾仁淮一笑,道:“其实是无心之举,那一日,大小武在外办差交接,听见一众人议论你那阿谀太子的诗百首,其时陈宾实在场,就有人问‘同为恩科三甲,何以那顾玉昭青云直上,而宾实兄却仅七品侍书,何其不公也’,你猜陈宾实何以应对?”

顾玉昭略沉吟,道:“他定时先谦称自己才华不如我,然后再暗示提及周良弼之事,最后感叹的夸一下我长得好,会说话,其实是个腹内空空的草包……”

顾仁淮笑,:“你倒是说得分毫不差。他这么不阴不阳一说,众人的话口倒转了风向,一致说你并无真材实料,是靠阿谀媚上、甚至……”

顾仁淮停顿了一下,不欲把那些肮脏的话说出来污了耳。

“总之,陈宾实其人,你就别再当朋友相处了。”

顾玉昭却开朗一笑,道:“不过,他有一半没有说错啊,我确实是靠阿谀太子,才得到礼部的调令嘛,被人嫉妒太正常啦。”

顾仁淮气笑,用力捏了她脸颊一下。

“小白眼狼,白替你操心了。”

顾玉昭挣脱、无奈、再次申明:“九叔,我已经入仕了。能够辨别身边朋友的好坏,即便遇到什么事,我也能处理,如果需要你帮忙,我肯定会来找你。”

顾仁淮的脸色浮起一个冷笑:“你虽知他对你心怀嫉妒,总在暗处没有好话。但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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