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考场，盛嘉良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陪着季然一起等季让。
她和盛嘉良靠在走廊，教室的窗户是关着的，季然看着玻璃上的她们并排站着那儿。
仿佛是课间十分两个人一起谈天说地、畅想未来。
她扎着高马尾，露出额头，他短发，碎发散落在额前，相同的是都穿着蓝白色的校服。
季然想到了一句话，虽然有些中二，可此时此刻，她很喜欢。
穿上相同的校服，是不是可以假装和你穿上情侣装？
这么一想，季然心里雀跃不已，她不敢看得太久，怕被他看出端倪，便垂着脑袋盯着自己脚尖。
好希望希望时间慢一点吧，让这个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听着盛嘉良懒散的语调问：“会了吗？”
“啊？”季然没反应过来，仰头瞧着盛嘉良。
“教你的那些题。”
“会了…”刚脱口而出，季然声音拉长几秒，然后加上一个“吧”，她才停下。
这样显得她不太自信，盛嘉良微拧着眉头，垂眸瞧着她：“嗯？吧是什么，题目超纲了？”
要是其它科目，季然肯定会斩钉截铁地大声回答：会了。
可是对于她薄弱的部分，季然没了那个自信。
“没准确答案前，我不能向你保证我会了。”
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模样，盛嘉良笑出了声：“不相信我这个半个老师？”
“不是。”尽管她下笔的时候比之前顺利很多，可季然还是如实道，“我不相信我自己。”
教她的过程，盛嘉良知道她的脑子很灵活，一点就通，只是她给自己下了个定义：这东西很难，我不会。
以至于让她面对化学难题时，就下意识认为它难，她不会。
盛嘉良：“你要相信你自己。”
季然点了点头。
还有五分钟结束考场，季让才收拾东西出考场，他提过季然的书包，拉开拉链把自己东西装进去，就单肩背着。
季让和盛嘉良走在前面讨论着的英语题。
似乎是在论对这次考试的难度程度。
踩着阶梯下楼，季然放慢了脚步，相对于正面而言，她更喜欢站在盛嘉良的背后。
因为那样可以明目张胆地注视着他，不用遮遮掩掩。
很快，那俩人注意到季然和他们距离有点远，都纷纷回头。
季让：“走那么慢做什么？上前去。”
季然没搭理他，她又不小了，走在后面又不会丢！然后她不情不愿地跨几个大步往前迈。
她们刚到家，陈乔就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发来一条消息，她们要加班，让季让带着季然解决晚饭。
季让：“想不想吃烧烤？”
季然脱口而出：“会有其他人吗？”
季让想了想，说：“叫上盛嘉良，他一个人在家，叫他一起解决得了。”
季然：“嘉良哥爸妈呢？”
“在外地工作。”
“哦。”季然摸着自己头发，“那我洗个头，头发脏了。”
季让瞅着季然那乌黑发亮的发丝儿：“你昨天不是才洗？”
“我爱干净啊。”
“……”季让嗤了一声，“整得谁不爱干净似的！”
话一落，俩兄妹分别去了卫生间整理自己形象。
没几分钟，季让搭着毛巾来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陈乔，嘟两声就被接听：“怎么了？”
“妈，家里那辆车给我开开呗，再不练手，驾照白考了。”
陈乔不反对，只是叮嘱他：“坚决不能喝酒，路上小心点。”
“好嘞。”
季然这次用了护发膏，从前她嫌麻烦，还要等几分钟才洗，还不如直接用护发素，揉两下就可以冲洗。
趁着这个时间，季然回到卧室，把她新买的黄色裙子拿出来，又翻出了白色小挎包。
头发吹干，她走到妈妈的梳妆台前，分别在两边取了一小撮头发，然后掏了个洞翻过去，随后用蝴蝶夹子别上。
配上她的裙子，元气又明媚。
她们进了电梯，看见季让按负三楼，季然问：“哥哥，我们要去停车场？”
“我开车。”
“爸妈同意了？”
“嗯，不然我白考驾照了？”
“我们是不是要去接嘉良哥？”
“嗯。”
那是不是可以知道他住哪儿了！
来到停车场，找到她们家的停车位，家里一共有三辆，余下这辆是陈乔的旧车。
季然坐到副驾上，系上安全带，季让才发动车子：“你打电话给盛嘉良，说我们出发了，叫他在小区门口等着。”
闻言，季然打了语音通话。
“嘉良哥，我和哥哥现在过来，你收拾好了就在小区门口等我们。”
“好。”
挂了电话，季然把车牌号和颜色发告诉了盛嘉良。
S：【OK。】
来到盛嘉良家的小区，用了十几分钟的路程，盛嘉良还真是没有骗她。
车停下，季然把窗户打开，见到盛嘉良往这边过来。
晚霞照在他身后，给穿着白色短袖的他打上了暖黄色灯光，就像是带着橘子味的云朝她而来，烙印在她的少女时代里。
她没有挪开视线，对上他的目光喊了声：“嘉良哥。”
盛嘉良应了一声，瞧见季然换了个发型，他很有情绪价值地说：“季然今天又漂亮了。”
特意为了见他而打扮的，所以得到回应，眼里冒着星星，压着笑意说：“谢谢嘉良哥。”
而后盛嘉良打开了后座，瘫坐在座椅上。
季然通过后视镜睨了眼后座上的人。
车窗开着，盛嘉良的手肘靠在边上，也没玩手机，视线望着窗外。
过了半晌，盛嘉良忽然转移到车内，季然视线收不快，措不及防地与他对视着。
季然僵硬了一下，她才故作镇定地挪开目光，当作是碰巧的事。
来到一个商场，那商场背后的一条街就是宵夜街。
这个时间点，摆摊的都已开摊，大多数门店都已准备齐全，人潮拥挤，又不好停车，季让便把她们放在路边，自己去停车场停车。
盛嘉良：“要不要买点喝的？”
季然扫视了一圈，看见两家奶茶店都排着队，这人太多了，她摇了摇头：“不要，去店里点。”
她们顺着这条街道想找一家人少的门店。
季然和盛嘉良被服务员引进座位后，盛嘉良又来到招门店牌底下，拍了一张照片给季让，他才落座。
季然正看着菜单，余光也不忘偷偷观察着盛嘉良。
他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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