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理寺后,林哲仍心有余悸,立刻吩咐栗辛带大理寺衙役前往韩府附近搜查,务必要把护卫小队给找出来。
栗辛不敢大意,立马带着人出发了。
直至天亮,栗辛才率队回来禀告。
“护卫小队未能找到,街面上也看不到打斗的痕迹,一切如往常一般。”
林哲这就有些纳闷了,看阵势对手实力不是一般强大。
解决完护卫小队后应该可以上来对付他?可却没有,究竟是哪出了问题?
那只有一种可能,对手伤亡也不小,暂时腾不出手来,亦或是他们以为胜券在握了,反正是案板上的肉了,稍缓收割也不晚。
得亏他们有这种想法,不然林哲和韩静就要遭殃了,但他们清理现场的能力不得不让人佩服,如没猜错,他们现在应该后悔死了。
这次是真的侥幸,肯定不能有下一次了,再有下一次命就没了。
林哲痛定思痛,吩咐栗辛回汴山书院搬兵,调卫立的第四带刀编队入大理寺护卫。
卫立的第四带刀编队整整有一百人,并且训练有素,都是汴山书院的精锐,林哲这才心安。
牢头彭武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寺正袁清跑了,他的家人亦不见了。
这似乎在林哲的意料之中,但林哲还是有些恼火的。
现时就没一件好事,小小的大理寺才几个人,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出问题。
也许是自己心软,早知如此就该早下狠手。
林哲不想过多责备彭武,来了一句警告。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就会往死里揍,要想活命把事办好了。”
牢头彭武脸都青了,一个劲的点头说好话。
林哲不想听彭武的说废话,勒令彭武将功补过,争取把袁清抓回来严惩,同时把诏狱管好,再出岔子是会严加惩处的。
牢头彭武信心满满,在林哲面前打了包票,之后便办差去了。
牢头彭武走了,林哲正想翘起腿休息一下,小捕头周万通闯了进来,火急火燎的。
林哲晓得不好便问道。
“又是啥事这么惊慌?”
小捕头周万通有点惊慌。
“大人,爵爷府跟徐府来了不少刑部以及禁军的人,他们要求我们撤走,不然就要动粗了,张权知的意思是撤走算了,反正那两人都死了,还围人家宅子不地道,大人你的意见呢?”
一听张权知要撤兵,林哲火就来了。
“不准撤,告诉张权知,就是陆中书带兵来了也不能撤,开封府办案什么时候听别人指挥了,那两人虽然死了,但恶意指证太子的罪名跑不了,谁要替这两人出头就抓谁,要不然以后谁都敢来太子头上洒野,你立刻去阻止撤退的捕快,今日谁敢撤,直接抓到大理寺诏狱关着,你就这么说。”
小捕头周万通有些担心。
“大人,是张权知发话命撤的,那些捕快肯定会撤,属下拦不住。”
林哲怒目盯着小捕头周万通。
“你就跟那么捕快这样讲,大理寺对不付了张尤安,还对付不了你们这几个捕快吗?敢撤的以后一定会住到大理寺诏狱来,大理寺诏狱的刑具馊饭等着你们,就这么原话照说,你先过去,林某随后带人过来。”
小捕头周万通这下心里有底了,马上领命而去。
林哲也没停留,出门点齐卫立的一百带刀护卫便往爵爷府赶。
隔着老远,林哲就看到全副武装禁军的身影,看人数还真不少。
按理动用禁军得官家的首肯,不然谁敢用。
不过枢密院这些年耍了滑头,他们打着避免官家操劳过度的旗号,酌情调配小股禁军,不必上报官家。
这就为他们的狼狈为奸开了方便之门,但这也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一手遮天。
林哲耐着性子走了一圈,没发现刑部侍郎曾墨,刑部领头的仅仅是一个五品员外郎方子周,禁军那边也仅仅是个校尉。
林哲心中有了底,他把开封府领头的捕快召集到一起打气,必须守住不然不要在东京汴梁城混了。
领头的小捕头肖奈表示异议,说会顶不住,会有流血事件的发生,且张权知己经下令撤了。
林哲断然否决。
“那你撤试试,看张尤安能保你一世平安不?只要你和你的家人在东京汴梁城一天,大理寺就是你的敌人。”
小捕头肖奈无奈的看着林哲。
“大人,我们很为难,违抗张权知的命令我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林哲亳不退让。
“张权知那林某自会去讲,现在就是顶住,谁后退谁家破人亡。”
林哲表情严肃,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势,开封府领头的捕快只得照办。
林哲揪着的心终算放了下来。
林哲这边麻烦,中书侍郎郭亦镇这边同样麻烦不断。
邢部那边审讯苏首富毫无进展,看似柔弱的苏首富抵住了邢部所有的大刑,没有一丝屈服,这就有点麻烦了。
苏首富如果不主动认罪,就不可能扳倒苏首富,尤其是要按陆知心的意思永绝后患就更难了。
陆知心永绝后患的意思就是杀光苏
家的人,这个意思放在以前没多大难度,稍微操作一下就成了。
可现在多了一个处处作对的林哲,最关键的是大理寺卿也没了,大理寺成了林哲的天下。
皇帝还数次添乱提议由林少卿暂代大理寺卿一职,众高官哪里肯答应。
皇帝立马甩脸给众高官看,这直接导致朝堂局势僵了,皇帝似乎打算用一己之力逼迫众高官答应。
由于没有答应皇帝,很多有利于高官的决策都被皇帝以各种理由卡住了。
皇帝就是要告诉众高官,他想办的办不了,你们想办的也办不了。
陆知心头疼此事便要中书侍郎郭亦镇想法破解此僵局,可中书侍郎郭亦镇一时之间还没这个本事破解。
中书侍郎郭亦镇于是乎要中书舍人陆飞扬想点子,哪知中书舍人陆飞扬不买账,反而振振有词。
“郭侍郎,下官这都一团糟了,要想法子收买张尤安,这哪里下的了手呀,这差事还真不是咱干的,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
中书舍人陆飞扬满腹牢骚,还一个劲的怪罪谁出的馊主意,让中书侍郎郭亦镇颇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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