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隐秘的小酒馆结完帐出来,庞贤东带着随从便直奔钱府。
庞贤东想先去问钱伯华,尤其是钱伯华听到传言了也不告诉他,显得不够意思,庞贤东必须问钱伯华一声。
钱伯华正烦着,听到庞贤东找他很是意外,他虽与庞贤东交好,可私底下很少走动过,现在庞贤东来一定有事。
钱伯华忙让人把庞贤东迎进会客厅,为显特别他特意交代管家隆重接待,同时他第一时间赶到会客厅面见。
庞贤东见钱伯华来了,马上要钱伯华屏退左右。
屏退左右预示着事情有点严重,钱伯华看庞贤东表情严肃,不敢不听庞贤东的吩咐,一挥手便让闲杂人等都走了。
庞贤东看闲杂人等走了这才开口。
“钱大人,出大麻烦了,不知从哪起了谣言,那谣言直指我就是那个细作。”
“庞枢密,哪个细作?”
钱伯华一脸的茫然,没听懂庞贤东的意思,也怕庞贤东发现他的秘密。
“钱大人,你怎么不明白?有谣言传我是陆中书要抓的那个细作,我真是冤死了,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那我一家子都完了。”
庞贤东说完脸色大变,变得灰不溜秋的。
钱伯华这下有所明白,心情稍稍好了点。
“庞枢密,哪有这么严重?你自己都说了是谣言,谣言能当真吗?”
钱伯华想尽快安慰住庞贤东,这事对庞贤东而言是坏事,对钱伯华而言绝对是好事。
庞贤东不能接受钱伯华这样的安慰,他摇了摇头。
“钱大人,无风不起浪,这是有人要弄我,你知道是谁要弄我吗?”
这谁敢弄你?你都这么大官,敢弄你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或许是你太多疑了?钱伯华根本不相信庞贤东的话。
“庞枢密,老夫不知谁要弄你,不过你身居高位,哪个有这个狗胆来弄你?”
钱伯华认为庞贤东有小题大作之嫌。
庞贤东见钱伯华不信他,急了。
“钱大人,都十万火急了,你就不要讲安慰的话了,现在情况很不妙,一旦谣言传到陆中书耳中,你猜陆中书会怎么做?”
“庞枢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陆中书肯定是相信你的,这点谣言改变不了什么。”
钱伯华若有所思,还是拣好的说。
庞贤东要急疯了。
“我的钱大人,陆中书的手段你不知道吗?陆中书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若被他盯上了,那绝无生路。”
钱伯华听到这话有点认同。
“庞枢密,陆中书是有点手段,不过他是对旁人,你跟他同朝为官几十年了,他对你还是有点信任的。”
钱伯华依旧在宽慰庞贤东,如果庞贤东情绪失控,那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庞贤东肯定会缠着钱伯华不放的。
如果陆中书认定庞贤东是那个细作,对钱伯华而言无疑是利好,起码细作出来了,那个林哲就不能以细作之事威胁钱伯华。
庞贤东对钱伯华说的这个有点信任很是不满,他不明白钱伯华为何这么说,万一陆知心不相信他怎么办?
那岂不是糟了,在陆知心的指挥下,整个朝廷会压过来,小小的庞府哪承受的起。
“钱大人,放谣言的是不是郭侍郎?郭侍郎一直觊觎枢密使一职,他这么放谣言就是想借刀杀刀除了我。”
“庞枢密,怎么会是郭侍郎?郭侍郎都被南平王抓了,他如何传你的谣言?况且他与陆中书走的那么近,完全不需要靠传谣言来除你,他直接跟陆中书说就好了,根本不需要绕这么一个圈。”
钱伯华不认可这个,在他心里郭亦镇没这么卑鄙。
庞贤东要气死了,钱伯华怎么总是不相信他,他必须说回来。
“钱大人,你怎么知道不是郭侍郎?郭侍郎那么聪明,他当然不会跟陆中书明说,如果他明说,陆中书可能不会信,可传过来的谣言就不一样了,陆中书会习惯性问他,他这个时候只需沉住气把宁可错杀讲出来就行了,剩下的事情陆中书会怎么办路人皆知。”
庞贤东似乎很懂陆知心,他这番话讲的很是合情合理,由不得钱伯华不信,钱伯华这会才体会到庞贤东为何如此急躁,事关全府上下的生死,庞贤东是万万不敢大意的。
“庞枢密,此事来的蹊跷,必须谨慎对待,刚好郭侍郎被南平王抓了,这事就有回旋的余地,咱们可以商量一下,看如何化解此事?”
语锋一转,钱伯华又问道:“庞枢密,谣言到底是从哪传来的?你又是从哪得知的?可不能上别人的当了。”
钱伯华相信归相信,仍保持着一份谨慎,钱伯华这会就想问清楚。
庞贤东心头正恼火钱伯华知返谣言却不告诉他,他当然不会讲真话出来,更不得扯到林哲身上去。
“钱大人,这是坊间传来的,我也是偶然听到的,若非郭侍郎被抓了,恐怕我一府子的人早被灭了。”
“庞枢密,事情远没到这一步,咱们暂时不要妄动,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看究竟有没有这事?有再行动也不迟。”
钱伯华小心抿了一口茶,又端起茶壶给庞贤东添了点茶水。
庞贤东不会像钱伯华那么谨慎,他没时间弄这个了,他必须采取措施。
“钱大人,你就别光想把这事弄清楚了,等你弄清楚说不定陆知心那边己经开始动手了,那我岂不是坐以待毙了吗?当务之急我不管这事真假都必须把它当真的来处理,这事的始作俑者不是关在刑部吗?咱们就不让他出来,让南平王关他一辈子,省得他觊觎枢密使一职。”
庞贤东这话有点不讲道理,他凭什么关郭侍郎一辈子,这怎么关的了?陆知心是决不会容忍的,以钱伯华对陆知心的了解,最多再有三天,陆知心就会动武。
“庞枢密,想总关着郭侍郎不现实,相信陆中书忍耐有限,他很快会对刑部动武,到那时你我怎么阻止得了。”
“钱大人,可以阻止的。”
庞贤东胸有成竹的说道:“陆中书他办事向来都只是一声吩咐,他以前靠郭侍郎跟陆权知,现在他肯定吩咐咱俩,他要是吩咐咱俩动武,咱俩可以明确反对,他若是不高兴一意孤行,咱俩可以跟他说道理讲危害。”
庞贤东有点自以为是,他以为他这两把刷子能拿捏陆知心。
钱伯华忍不住泼了泼冷水。
“陆中书未必会吩咐咱俩动武,他极有可能绕过咱俩直接对殿前司所属禁军或者侍卫亲军下令,他正好借此机会观察哪支禁军不听话。”
这完全有可能。
庞贤东听到这不免有些失落。
“那咱俩提前把禁军和亲军给堵上,不让陆中书的命令送达。”
这怎么堵?你这不是公然唱反调么?要是让陆知心发觉了,你如何圆这个场,说不定陆知心马上就对付你了。
钱伯华对庞贤东这话不敢苟同,他除了吃惊还担忧这么弄会出乱子。
“你这不等于公开与陆知心唱反调吗?陆知心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就凭咱俩扛不住。”
扛不住?怎么扛不住?咱俩又只是反对动武不干其他的,怎么就和唱反调扯上了,再说这动武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更不合法,怎么就不能反对了?
庞贤东很不理解钱伯华的思路,他认为他们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行组织之事。
“钱大人,咱俩要扞卫自身利益,防止他人因头脑发热而导致我们利益受损,现在陆中书为了他的亲信不惜动用禁军去劫狱,这合适吗?咱俩去劝阻很是正当。”
庞贤东这话属于烧脑,庞贤东这么明目胆张跟陆知心对着干,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钱伯华必须劝阻。
“庞枢密,先不讲谣言之事,就讲你现在公开与陆中书作对,陆中书就会下死手对付你,且咱俩没有援手,如果你不公开反对陆中书,单凭谣言陆中书可能还不会对你采取什么,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谣言止于智者,陆中书刚好就是那个智者。”
钱伯华对陆知心作出了正面的评价,庞贤东不知钱伯华这么说想表达什么,不过他极不认可钱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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