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听黄智这么说整个人都为之一振,他立刻让齐子心和叶修准备这事。
沿信王府四周每隔一百米派一名暗哨盯着,只要信王府有信鸽出就追踪上去,务必追到信鸽的窝点。
这个办法虽然笨拙,却十分的有效。
一个半时辰后终于追踪到了,从信王府飞出的信鸽落在了三里以外的付员外家,那是一片深宅大院,易守难攻的很。
林哲看了现场之后当即令一千捕快向付员外家慢慢集结。
为防付员外家有密道外逃,整个那一片都要监控起来,总之要用人海战术把付员外家弄翻了。
为给这些亡命之徒以沉重一击,林哲决定派手脚敏捷的护卫捕快翻墙而入,打开大门后让弓弩队全线压上。
进去之后不要讲仁慈,凡遇抵抗一律格杀勿论。
可能是这些亡命之徒太放心了,他们怎么没想到开封府捕快这就攻进来了,他们这会还在想晚上的行动究竟要怎么弄才顺利。
也就在这一会工夫,他们的人被干倒了一半,付员外也被擒了,他们中剩下的人只能退往付宅的最深处,在那负隅顽抗。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付宅似乎没有密道,那他们躲在里边便是困兽之斗了,林哲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便没有强攻。
在这守几日,他们不乱才怪,最主要的是今晚不会有灭门案了,可天亮之后负责防守的捕快便觉不对动了,对方似乎没声响了。
齐子心带人慢慢摸进去,这才发现里面空了,里面的人都不见了。
里面还真有密道,只不过密道出口就在府后门,他们等夜深人静了才这从密道溜走的。
林哲感到很遗憾,突审付员外之后才知这伙人有十二个人,有七人己被击杀,另有五人跑了。
林哲估计这五人还没逃离东京汴梁城,便宣布挨家挨户搜查。
凡是有点风吹草动的地方都必须搜,另外严密监视信王府,不能让这五人与信王府联系上。
大搜查一无所获,其实这种大搜查还是很粗糙,搜不到什么东西,这说明这些人在东京汴梁城绝对还有秘密的落脚点。
这些人躲进秘密落脚点还真抓不到了,可为了防止这些人贼心不死再度出来犯案,夜间的巡查还要继续,尤其是像付员外那种深宅大院是重点巡查的对象。
好在这些人这些天很安份,他们没有出来搞事,可开封府这边依就不敢放松,因为一日不除掉这些人,东京汴梁城难有安宁。
几日后,信王府亲信幕僚吕居然出信王府了。
这个吕居然出府排场还是有的,他先是坐轿进了一宅子,而后在宅子里换了一个行头,接着他去了一家酒馆。
这宅子应该是吕居然在信王府外的一处落脚点,而他去这家酒馆应该是与这些人联系,这家酒馆是他们一处紧急的接头点。
林哲估计这五人此刻就散落在这家酒馆的附近,其中有一个应该在酒馆内。
因开封府没人见过这五人,齐子心于是秘密把付员外押了过来,让他在暗处指认。
同时开封府多名暗哨进入了酒馆,他们就是要看吕居然在酒馆内跟谁接触。
不过很可惜,吕居然到酒馆后便进了一单间,期间没有跟任何人有过接触。
林哲面对这次绝无仅有的机会是不敢不认真对待,他等吕居然一进酒馆便让捕快把这几条街都封了,然后命大量的开封府暗哨混入其中。
暗哨的目的就是摸排有无持兵器者,凡是持兵器者一律先拿下。
付员外此刻很紧张,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在窗边快速寻找着,很快他便看到他们中的一员锦袍大汉。
锦袍大汉此时就坐在酒馆对面,手下捏着一把布包着长形物。
齐子心立刻叫暗哨围过去,同时弓驽队也插了过去,随时准备向锦袍大汉发起攻击。
林哲见暂时只发现他们中的一个,他便想等等再攻击,没想到吕居然这会从酒馆出来了,吕居然这一出来预示着他办事成了。
林哲当即下令只要吕居然走出锦袍大汉的视线之外便抓捕吕居然,为避免锦袍大汉有所察觉,同一时间也须对锦袍大汉下手。
务必在第一时间制服他,为减少伤亡,弓驽队率先对锦袍大汉发起了驽箭袭击。
正在看热闹的锦袍大汉万没想到有人会在背后放驽箭射他,他根本没有防备,这导致他背上中了好几箭。
他正想转过身来看看是谁这么没风度,一群开封府暗哨冲了过来,对着他挥刀便砍。
猝不及防的锦袍大汉立马被快刀砍了一个稀巴烂,可怜锦袍大汉至死连刀都没拔出来,这可能是开封府捕快下手最快的一次。
这血腥场面一出,街上的百姓立马乱了,大家跑来跑去这才发现街面被封了,街面上此刻到处都是开封府捕快。
紧接着众多捕快开始维持秩序,捕快喝令百姓不要乱,先把队排起来,接下来才可出去了。
然而等吕居然的那些死士排队过去的时候,死士们赫然发现付员外正守在出口那。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预示着死士们如不早作打算是会出问题的,死士们为避免被动霍地拔出了砍刀。
站在死士周边的都是百姓,这些百姓见有人突然拔刀了,百姓第一反应便是走开,可死士们哪里还许百姓走,他们大刀一挥便拦住了百姓。
有百姓不懂事,没把死士放在眼里,结果被死士当场一刀砍翻,其他百姓见状立马不敢乱动了。
齐子心得了禀告立刻指挥捕快围了上去,一数人数,刚好是四名持刀死士,这似乎刚刚好。
齐子心有点高兴,他正琢磨该如何拿下这四名持刀死士,持刀死士己要求捕快们让出一条路,否则他们就要屠杀手里的百姓了。
对于死士们的无理要求,齐子心不敢照办又不敢不办,为稳住死士们,齐子心釆取了敷衍之术。
死士们哪容齐子心敷衍,他们拖出一小娘子就要当众砍了,齐子心赶紧出面讲好话,同时令捕快们把路让开,放死士们走。
死士们见路让开了,他们这才收手挟持百姓跟他们一起走,他们边走还不忘警告齐子心,不要动歪心思,他们只有到了安全地带才会放人。
周万通己经安排弓驽手在前方埋伏了,等死士们一到便是一通点射,虽然四名死士身手敏捷,但他们中还是有三人中了驽箭。
剩下一人虽没中驽箭但也被驽箭射的够呛,被挟持的百姓赶紧趁这工夫跑了。
百姓一跑,四名死士就更没啥奔头了,他们很快被齐子心收拾了,有点可惜的是四名死士死到临头,他们还是拒不投降。
林哲想抓活口也抓不到,他只能先提审吕居然。
吕居然对林哲的提审很是不屑,他认为自己没有错,开封府抓他实属挟私报复,他要到信王那去告状。
吕居然真是太瞧的起自己了,他可能认为信王府的人享有特权,林哲必须给吕居然一个下马威,首选便是给吕居然上刑。
一通大刑用下来,吕居然老实多了,基本上是问什么答什么,只不过吕居然打死不承认他与那般死士有瓜葛。
“大人,小的只是心情烦躁在小酒馆喝了一会闷酒,与那般人根本不认识。”
林哲面对吕居然的死不承认显得不慌不忙,还顺势开导吕居然。
“吕幕僚,现在不是你承不承认的事,你们中己经有人交代你了,你如果想活命就必须把幕后真凶讲出来,否则你就是幕后真凶。”
吕居然听林哲这样说,心里那是有点着急了:“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小的与他们与那些事无关,怎么交代幕后真凶。”
吕居然自恃死士不会暴他出来,因些他在林哲面前比较有底气。
林哲不想听吕居然的狡辩。
“吕幕僚,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两起灭门案总共倒了一百多人,开封府己经查到你身上来了,你认为你还能跑了吗?你若是老实交代还有活命的机会,你若是不交代,那所有的一切都由你来扛,这么大的灭门案,你扛的动吗?”
林哲把话讲的够清楚了,吕居然对林哲所说仍无动于衷,依就在狡辩,林哲便不好再讲什么了。
为避免浪费时间,林哲索性板着脸出来,临出门之际交代周万通酷刑伺候,不为别的,只为灭门案中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就得给吕居然继续上刑。
林哲从大堂出来还没来的急喘口气,信王府的副总管王一贤便来了,这个前太子近侍在信王府风头正盛,此番肯定是为吕居然而来的。
林哲不想见这个小宦官,于是让程通判去应付这个小宦官。
程通判信心十足,他以为他见一个王府副总管问题不大,可他跟王一贤一接触话还没讲几句,他便感觉有些吃不消。
这个王一贤根本没把程通判放在眼里,在王一贤身上体现的是王府中人的霸气,程通判跟王一贤根本聊不开。
程越见无法应付只得向林哲请示。
“林大人,信王府这厮口气忒大了,他直接要求咱们放了吕居然,还讲这是他来此的唯一条件,必须无条件得到满足。”
呵!这个小宦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啥都没有居然敢要求开封府放人,林哲有点恼火,他让程通判找个茬把这个王一贤给收拾了。
程越胆子不大,平时是不敢擅自动这类有后台之人的,不过这次府尹大人发话了,程越不动也要动了,他当即找了一个茬忽悠王一贤。
王一贤不明就里糊里糊涂便着了程越的道了,等王一贤明白过来己经有点迟了,程越要大刑伺候他了。
王一贤见势不妙赶紧把信王抬出来压程越,企图靠信王摆脱目前的困境。
程越不吃王一贤这一套,执意要让衙役用刑。
王一贤见程越不买帐,他是真急了,他再次向程越表明自己的身份,自己是奉王爷之令来开封府要人的,开封府岂能如此对他。
程越火大的很。
“你什么玩意,你凭什么来开封府要人?开封府查案哪轮得到你唧唧歪歪?”
程越的话让王一贤很无语。
王一贤见硬的行不通便想用软的,只可惜衙役己经过来了,不由分说拖着他要去用刑了,这可能是王一贤生平第一次受刑,受刑的滋味真他妈不好受。
王一贤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求饶的话讲了一茬接一茬,可就是不管用,程越根本
不理王一贤。
可能真是王一贤身份堪忧,啥也不是还那么嚣张跋扈,林哲不收拾他收拾哪个。
这边齐子心很开心,虽然吕居然他们没有直接招供,但十二名歹人己击杀,两起灭门案应该告破了。
齐子心等大刑一用完便将吕居然和王一贤往开封府大狱一关,就准备去找秦氏了。
林哲在拐弯处喊住了齐子心。
“齐捕头,你不会以为案子就这么结束了吧,己经服法的十二名歹人中没有那晚那个大黑影,这说明还有歹人没有被逮到,这个灭门案还是有可能继续发生的,就依那晚那个大黑影的身手来看,他是一个狠角色,完全可以一抵十,因此必须抓到这厮才行,今晚还须继续加强巡查,对信王府的监视也要继续。”
林哲的话等于是一泼冷水,把齐子心的好心情一下全浇没了,齐子心只能答应着先去安排晚上巡查的事了。
或许是齐子心认为现在的情况不太糟,齐子心没有直接去安排人手,而是为了省事把这事交给了周万通。
周万通这些天也很是辛苦,他看齐子心态度不是很严肃,他便单纯认为这是上头为谨慎起见而特意叮嘱的,他也就顺势向底下的小捕头传达了一下。
底下的小捕头们早想放松了,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守着,眼见歹人都杀没了,夜间的巡查哪还要查这么严,休息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正是因为大家都有这个侥幸的心理,天还没亮的时候,更夫的一声长嚎划破了东京汴梁城的夜空。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呀!”
更夫的嚎叫声没能引来巡查的捕快,倒是引来了不少凑热闹的百姓,大家东看西看,直至天亮才有捕快赶到。
林哲接到禀告时天己大亮,又有凶案发生,林哲第一感觉便是昨晚巡夜捕快偷了懒,以至让歹人钻了空子。
可当林哲赶到现场一看,林哲大吃了一惊,这些歹人哪是钻空子,简直是大杀四方。
由此可以判断昨晚哪有什么巡查,因为现场实在是太惨了。
十个东京汴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血淋淋吊在街道两旁,这场面比先前的两起灭门案有过之而无不及,从这就可看出歹人有多么的凶残与嚣张。
林哲当即把程通判跟齐子心说了一通。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差的?昨晚的巡查巡哪去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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