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野离开后,浑身酸软无力的温妤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似的,一下子瘫软在床上。
她脖颈间的蓝色钻石冷冰冰的,还很沉重,像是一枚枷锁。
而她锁骨中间被吮吸出的草莓印隐隐作痛,每一秒都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温妤颤抖着手指摸索到颈后的搭扣上,想要解开项链。
可不知道是不是那搭扣设计太过精巧,还是她太过无力手指不听使唤,总之折腾了半天,无论温妤怎么用力,哪怕钻石边缘将脖颈勒的生疼,温妤竟然无法将项链解开?
她顿时慌乱极了。
如果解不下来这条项链,万一被周应沉看到她戴着别的项链……
温妤不敢想那会是怎样可怕的后果。
更是想要逃离。
这一晚的后半夜,温妤一直睡不着。
天蒙蒙亮时,她才在极度的疲惫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上午八点半,洒进房间的刺眼的阳光将温妤唤醒。
温妤迷迷糊糊睁开眼,随即第一时间摸向自己的脖颈。
项链还在,她真的没有拿下它。
温妤着急的冲进浴室,站在镜子前。
镜中的少女脸色苍白,锁骨间巨大的蓝色钻石和旁边暗红色的吻痕一起,暧昧,奢靡。
温妤慌乱的再次试图拆下项链。
可又折腾了一番,除了让脖颈上留下一道勒痕之外,根本解不开一点。
温妤将项链转了方向移到眼前,也找不到解开的办法。
无奈之下,温妤只能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略微高领的米白色针织衫。
柔软的羊毛面料勉强遮住了项链和吻痕,但钻石坚硬的轮廓在针织衫下若隐若现,存在感强的完全无法掩盖。
温妤急的直掉眼泪。
最离谱的是,周应沉送给她的那条项链也不知道被周时野扔哪儿去了,哪里都找不到。
好在,周应沉和周时野都因为工作提前离开了。
温妤勉强获得短暂喘息。
上午的专业课上,温妤一直心神不宁。
总觉得周围有很多很多的视线落在她锁骨之间。
就连顾慕卿凑过来和她讨论画作的色彩运用时,她都回答的心不在焉,手总是不自觉去遮挡针织衫下凸起的地方。
“温妤,你不舒服吗?是不是脖子怎么了?”
再一次看到温妤抬手遮挡锁骨之间,顾慕卿关心的问。
“没,没什么。”
温妤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手指抓紧领口位置:“有点痒而已,不要紧。”
“真的没事吗?”
顾慕卿微微蹙眉,不放心的追问。
温妤用力摇了摇头,避开了顾慕卿的视线,小声嘟囔:“真,真的没事。”
顾慕卿打量了温妤两秒,才舒展眉头:“好,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
上午上完课,温妤跟顾慕卿一起去了顾家别墅。
顾慕颜已经等在家里了,看到温妤,她开心的拉着温妤蹦蹦跳跳。
顾慕卿双臂抱胸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妹妹雀跃的样子,嘴角含笑的调侃:“怎么样?我就说吧,这丫头现在把你当亲姐姐呢。”
顾慕颜回头冲姐姐做了个鬼脸,然后拉着温妤的手,甜甜一笑:“哪有哪有?你们俩都是我亲姐姐。”
姐妹俩互相打闹玩笑,温妤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好像,每次在这里,她都很放松。
下午,温妤和顾慕卿没课,等到补习结束,顾慕颜将温妤带到画室。
“当当当当,这里怎么样?”
顾慕卿站在画室门口,转过身,背对着洒满阳光的画室,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温妤,再一次主动邀约:“温妤,跟我一起吧?我们一起努力,看能不能申请上交换生名额,好吗?”
这一次,或许是顾家的气氛太温暖,亦或是想要逃离的心情达到了顶峰,温妤左手捂住锁骨中间钻石凸起的地方。
沉默良久,她抬眸,迎上顾慕卿充满鼓励的眼神,郑重点了点头,
“好。”
顾慕卿开心极了,当即拉着温妤一起在画室里面创作。
别墅外头一处隐蔽的地方,一辆豪华轿车的后排座位上,沈津淮看着监控画面。
画面里,温妤安静的坐在画架前。
午后的光线透过高大的玻璃窗,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
她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落下浅浅的阴影,神情是少有的专注宁静。
少女手中的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线条流畅富有情感,仿佛将内心深处不易察觉的渴望挣扎都倾注在了笔上。
温妤的背脊挺直,透着一股子易碎的脆弱感。
可她今天在画纸上画出来的景物,充满了生命力。
沈津淮浓郁的眉眼渐渐舒展。
而随着温妤渐渐忘我的画作,她原本捂住锁骨中间位置的手不知不觉松开。
衬衫底下清晰的痕迹便暴露在了监控视野中。
沈津淮原本跟着温妤放松的神情一紧。
意识到这痕迹是温妤想要遮挡的东西,男人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收拢,英挺的眉宇蹙起。
眸色沉沉。
·
接下来的几天,温妤脖颈上的蓝色钻石项链还是没办法拿下来。
好在最近几天周应沉和周时野都比较忙碌,没人有空搭理她。
温妤待在公寓里的时候也越来越放松,还养了一盆绿萝。
绿萝生机勃勃,很像她的未来。
而交换生申请要求很高,需要准备高质量的作品集和流利的语言成绩,这些对温妤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
但努力的过程,却像是照进黑暗里的一束光。
这天下午,温妤正戴着耳机,在自习室角落一边听语言课程,一边修改自己的素描稿。
旁边的手机突兀的振动起来。
而屏幕上的名字,让短暂放松下来的温妤心头一紧。
是周时野。
他忙完了吗?
温妤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平静静,才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户外。
周时野的声音里满是胜利后的慵懒:“案子结束了。待会儿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温妤知道,她没办法拒绝。
一旦拒绝,他会直接出现在学校里,明目张胆的拉着她离开。
她不想那样。
“好。”
温妤的眼神黯淡下来。
与此同时,市中级人民法院外。
周时野在一群记者和同行或羡慕或忌惮的目光中,姿态倨傲的走了出来。
他随手扯松了领带,男人漂亮的过分的脸上扯起一抹乖戾不羁的笑意。
又是一场漂亮的胜诉,对方被他当庭驳的哑口无言。
“周律师,这次又赢的太漂亮了。”
徐助理跟在周时野身后,语气里都是钦佩。
话锋一转,徐助理又有点担忧:“不过……这次我们得罪的是鼎盛那边,他们手段向来不太干净,您最近还是注意点安全。”
周时野浑不在意的嗤笑一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怕什么?跳梁小丑而已。”
半个小时后,周时野的跑车稳稳停在A大门口。
温妤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低着头,踩着脚下的树叶簌簌作响。
“上车。”
周时野降下车窗,墨镜后的目光在温妤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带你去吃东西。”
温妤拉开车门上车。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儿,温妤小心翼翼系好安全带,望向窗外。
十分钟后,周时野牵着温妤的手,来到一家高级餐厅。
餐厅位于大厦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景。
“尝尝这个。”
周时野将一盘精致的鹅肝推到温妤面前,视线在她清瘦的脸颊上停留:“最近很忙?你都瘦了。”
温妤握着刀叉的手指紧了紧:“没有。”
“怎么?”
周时野见温妤不吃鹅肝,心情不错的身体后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眉梢微挑:“要我喂你?”
温妤连忙切下一小块鹅肝送入口中。
鹅肝细腻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她却尝不出任何滋味儿。
“今天的庭审很精彩。”
周时野没注意到温妤情绪不对,亦或是注意到了也无所谓。
他姿态惬意的晃动着酒杯,酒红色的液体在被子里旋转,映着他眼里的志在必得:“对方律师在法庭上被我逼的差点哭出来。”
话说间,周时野语气轻松,身体前倾,炽热的眼神紧紧凝在温妤身上:“知道为什么我能赢吗?”
温妤摇了摇头。
“因为我从不在意规则。”
周时野轻笑一声,笑容里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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