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鹿远是被闷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胸口。
一定是家里那只大肥猫,鹿远伸手想把他推开,却摸到与猫毛截然不同的触感,蓬松顺滑,底下是硬物。
鹿远惊醒,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胸口,双臂缠在他肩膀。
——!!
鹿远无声尖叫,往旁边一瞧发现是自己睡到了顾朝弋的床上,更觉惊悚。
他什么时候开始梦游了?!
鹿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另一张床上的,一番抓狂之后,鹿远小心翼翼地扯开顾朝弋的胳膊,像章鱼一样蠕动,试图在不弄醒顾朝弋的情况下脱离当下的困境。
他好不容易把一条腿挪到床下,压在他胸口的脑袋动了动,醒了。
刚睡醒的顾朝弋眼神懵懂,抬眸看清鹿远后,他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在这儿?”
“我——”
趁他抬头,鹿远将身一扭,咚地掉到床下。
鹿远狼狈地爬回自己床上,面对顾朝弋炯炯有神的眼睛,鹿远给自己找了个扯淡的理由,“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我会梦游。”
“噗嗤——你的症状还挺独特的。”
顾朝弋轻笑一声,鹿远脸上顿时烧红。
好在顾朝弋并没有继续追究,起身去洗漱,不忘提醒鹿远,“你那一个月三千块的工作要迟到了。”
一大早的就杀人诛心,鹿远从床上弹起来,急匆匆走进另一个卫生间。
顾朝弋非要送他上班,即使鹿远拒绝,他也坚持用他张扬的豪车把鹿远送到医院门口,在鹿远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的时候,顾朝弋按着他的手,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中午和我一起吃饭。”
不是商量,是告知,不给鹿远拒绝的机会。
鹿远哦了一声,下车往医院走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对这种事情习惯的是不是太快了,从顾朝弋找到他到两人确定关系不过才三天。
这就是该死的主角魅力吗!
鹿远进了医院的大门,顾朝弋收回视线,兜里的手机不停震动。
看到来电人的名称,顾朝弋有些不耐烦,在挂断键上停了片刻,还是点下接通。
“朝弋?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的人长舒一口气,语调喜悦。
顾朝弋冷冷地回:“有事吗?”
秦修竹愣了下,语气变得小心翼翼,“没什么大事,只是你太久没有消息了,工作室的人都很担心你。”
“我没事,工作室现在已经是你在管理了,和我没有关系。”
“毕竟是你一手创立的,朝弋,这周末我们要聚餐,你来吗?”
“我没空。”
“那……好吧。”
挂断电话,顾朝弋趴在方向盘上,看着换上白大褂的鹿远匆匆走过去,又抱着狗回来。
不知不觉来往的人多起来,顾朝弋的车太过惹眼,在变成打开景点前,顾朝弋驱车离开。
*
秦修竹握着手机,平日斯文温柔的脸上出现几分落寞。
“秦哥。”工作室的秘书叫他,“您跟徐老板约在十点,要迟到了。”
已经九点五十了,秦修竹还没有要出门的迹象,秘书难免心急,秦总以前从来不会迟到,至少提前半小时出门,但刚才打完电话后,已经在办公室愣了二十多分钟。
“我突然有点事,推迟吧。”
秦修竹从办公室出来,拿上外套出了门。
秘书眼睁睁看着却不敢阻止,自她上岗以来秦总从没无缘无故旷过工,唯一一次,是在顾朝弋突然宣布要离开工作室的时候。
秦修竹喜欢顾朝弋,整个工作室的人都能看出来。
现在的张秘书是在顾朝弋离开前两个月才被招进来的,她第一次见顾朝弋的时候惊为天人,然而芳心来不及暗许,就发现秦修竹对顾朝弋的情谊。
她原以为两人是一对,但没想到顾朝弋突然宣布离开,面对秦修竹的挽留也不为所动,张秘书才知道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顾朝弋走后秦修竹颓废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要继续顾朝弋留下的事业。
见秦修竹这副模样,张秘书猜到肯定和顾朝弋有关系,遇到和顾朝弋有关的事情他总是这样毫无理智可言。
张秘书无奈打电话跟徐总说明情况,再三道歉对方终于同意改天再约,但是结合对方不悦的语气,张秘书知道这次合作多半是吹了。
她又给秦修竹发消息:[秦哥,下午的会议还继续吗?]
三个小时后,对方回复:[推了]
张秘书有苦难言,将消息转发给部门同事。
秦修竹西装革履,赶到“其色酒吧”,惹来许久不联系的狐朋狗友一顿嘲讽。
“咱们这里可是酒吧,秦总怎么穿得这么隆重,不知道还以为是来谈生意的呢。”
秦修竹无心跟他开玩笑,直奔正题:“你见到朝弋了?在哪儿?”
众人将目光看向人群中心那一位,姚百舜嗤笑一声,举起酒杯,“秦总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
秦修竹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说。”
姚百舜敛起笑容,一个眼神驱散周围的闲杂人等,房间内只剩他和秦修竹。
“在C市。我表弟去找他女朋友,看到了顾朝弋的车。”
秦修竹蹙眉,“他怎么会在那里?”
“别急啊,等我说完。车上不仅有顾朝弋,还有个年轻男人。”
秦修竹:“谁?”
姚百舜摊手:“他说没看清,但应该不是咱们认识的人。”
秦修竹僵在原地,脸上浮现怒意,“你的意思是朝弋在外面养了人?”
“什么叫在外面养人,说的你好像是正室一样。”姚百舜满脸讽刺,“我还有另一条消息,你要不要听。”
“有话就说,别卖关子。”秦修竹已经有些不耐烦。
姚百舜往后一仰,耳骨上的银钉闪过亮光,“我听说,沈韫进了精神病院,是顾家做的。”
“……”
外面热闹非凡,包厢内的温度却好像突然降至冰点,诡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
姚百舜:“沈韫那小子,看上去清清白白只把顾朝弋当兄弟,但他的心思也不比旁人干净多少。沈家在月亮湾的别墅被卖掉了,顾朝弋之前那么长时间没有音讯,顾朝弋和他关系最好,也信任他,如果他想做些什么的话……”
“你闭嘴。”秦修竹冷脸打断他,“这就是全部的消息了?”
姚百舜点点头,语气感慨,“咱们都没有得到的,要是被沈韫得手了,还真让人咽不下这口气。”
秦修竹的脸在包厢昏黄的灯光下苍白异常,“我今天和朝弋通过电话,他听起来一切如常。”
姚百舜勾勾唇,扔给他一张纸条,“我表弟是在这里看到他的车,你要是想就去找找吧。”
秦修竹微讶,“你怎么不自己去?”
“他上次一拳打掉老子一颗牙,我哪儿敢啊。”姚百舜捂着脸颊,似乎又感受到当时的疼痛,“倒是你一直在他身边装乌龟,我也迫不及待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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