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田贯正国策马飞奔,周遭的厮杀声渐渐远去,只有心脏跳动的如同急促的战鼓,让他恨不能立刻飞到灵契牵引的那一端去!
——已经十年了啊……整整十年啊!
疤面武士挥刀砍杀所有胆敢挡在他面前的阻碍,黑色的污血溅进眼眶也没有眨眼。他没给周围的战况半分关注,身后传来大俱利的喊声也好似隔了一层海水,模糊而又遥远。那双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义无反顾的杀进最黑暗的危局,直奔向他的心之所向!
在那短短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里,同田贯正国好似什么都没想,却又有许多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穿流不息——
他没去想当年坠落时几乎让他昏厥的重伤,也没去想灵力干涸时的茫然无措。
没去想独自穿行于荒原时满身的霜粒,饥饿到吞咽雪层下的草根时干涩的喉咙。
忘记了狰狞的骨刺从手臂上破体而出时的惊惶与绝望,也忘记了独自躲进狭窄的山洞,咬着刀鞘亲手砍断右臂时的剧痛……
他只记得那少年坐在主位上,意气风发的说自己要成为战国诸侯那般的大将军。
记得巴形等人在他临行前反复的嘱托,还有被撒职反省的长谷部肿起的半边脸颊。
那振高傲的打刀偷偷将自己最好的刀装塞给了他,低声告诉他自己察觉到的,却被主君置若罔闻的疑点。
【诸事虽未明,却已露端倪!可主却将我…事已至此,同田贯殿,请您一定要保护好阿鲁基!!】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振东瀛国宝向人低头,这让他不由自主的认真起来,向同僚们郑重承诺。
他记得自己说——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义宗大人平安归来!】
——而如今,他的承诺就在眼前!
周围的敌人仿佛无穷无尽,同田贯正国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砍杀多少妖鬼。两振备用刀已全部卷刃,他只能拔出本体刀,麻木的挥舞着胳膊,脑海中只有【向前!】这个念头。
他的战马突然哀鸣一声,翻倒在地。疤面武士顿时失去平衡,滚落马下,数不清的刀剑齐齐刺向了他!来不及爬起,他赶紧翻滚几圈躲避,间隙间看见被砍断了前腿的黑色战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眨眼间被刺成了筛子。
……墨十郎……
武士大喝一声挥刀横扫,暂时击退了敌刀跳出包围。他深深看了眼自己亲自照料多年的战友,转头再次向前突进!
“——去死吧!!”
熟悉的喝叱声响起,一道人影飞跃而起,锋锐刀光如蛟龙掠空,裹挟着旋转带来的恐怖力量从天而降!
被卷进刀刃龙卷的敌刀们来不及哀嚎一声,瞬间化作了漫天飞散的碎肉血雨!
“……伽罗…”
周身压力顿时一轻,总算能喘口气的同田贯咧嘴笑了声,紧接着就被黑着脸的援军抽空捶了一拳。
“——当初是谁教我不要冒进的?!”
大俱利一脚踹飞挡路的敌短刀,狠狠的瞪他一眼,向着来路打了个呼哨。
马嘶回应般响起,一匹棕红色战马沿着主人杀出的血路飞奔而来,停在他们面前。
“我的赤十三先借给你,快滚吧!”
黑皮青年头也不回的说道,不耐烦的挥手轰他走。
“多谢了!”
同田贯没多废话,摸着被打青的下巴翻身上马,一路跑远了。
“等我回来接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我可没打算死在这个鬼地方。”
大俱利一刀斩杀正追向疤面武士的敌刀,飞身将缺损的刀刃深深插进敌太刀咆哮的血盆大口中。他拔出本体刀,冷峻的指向溯行军们——
“——想杀我?你们还不配!”
——————
马蹄疾驰如飞,同田贯总算发现了十年未见的主君!然而来不及欣喜,只见拼死反击的义宗大人被几振绕后的敌打刀按跪在地上,对面的松田则举起黑色的西洋剑,狠狠刺向少年的胸口!
“——你敢!!!”
同田贯目眦欲裂,伸手抓住一振敌短刀的骨尾,如同流星锤一般砸了过去!
已经被一波连着一波的意外搞到神经过敏的松田,余光刚扫到什么东西砸过来就心头一跳,反手将刺剑甩了过去,同时动用灵力瞬移后退!
敌短刀和刺剑在半空中撞得四分五裂,尖锐的碎骨飞溅出去,在老神主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疤脸武士如同狂风卷过,没等敌人反应过来便借着马速一刀横扫,斩杀按着少年的几振敌刀,一把将主人拉上马背,转身便跑!
“……你是…我的同田贯吗?!”
义宗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把自己护在怀里的打刀,对他来说,与同田贯的分别只有短短几分钟,可面前的打刀光是气息就彪炳的离谱,若不是灵契没问题,他都不敢认。
“你怎么……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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