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脚细密,藏在布料纹理中,若非仔细触摸,几乎难以发现。
这个隐秘的标记,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让他平静的心绪泛起一丝微澜。
她特意绣上的?还是药铺统一的标记?各种念头一闪而过,他面上却依旧沉稳,只将药包仔细收进怀中:“多谢姜大夫,费心了。”
“将军!这些匪徒如何处置?”副将指着地上呻吟的钱老板等人请示。
厉战霆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扫过钱老板那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肥脸,沉声道:“光天化日,冒充匪类,劫掠合法商队,形同叛逆!按我大梁军律,持械劫掠者——斩!拖下去,就地正法!首级悬于漠北镇门三日,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铁血统帅不容置疑的威严。对这种趁乱**、破坏秩序的蠹虫,他向来毫不手软!
“遵命!”副将凛然应诺,挥手示意士兵上前拖人。钱老板等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求饶,但已无济于事。
姜绾歌冷眼看着钱老板被拖走,心中并无波澜。这种人,死不足惜。她看向厉战霆,他处理此事雷厉风行,手段果决,确实有大将之风。
“姜大夫接下来有何打算?回京?”厉战霆处理完军务,转向她问道。
“嗯,货齐了,该回去了。”姜绾歌点头,“答应将军的三箱金疮药,回去后我会尽快备齐,派人押送过来。”
“药不急。”厉战霆摆摆手,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此去京城,路途依旧不太平。大股胡人虽溃,散兵游勇犹在。务必小心。若遇棘手之事……”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有力,“可报我厉战霆之名!边军各部,见此名如见本将,当竭力护你周全。”这是他对救命恩人兼合作伙伴的承诺,重若千钧。
听到这话,姜绾歌心中微微一暖。这铁血将军,倒是个重情重义、言出必践之人。“谢将军关照。我记下了。”她抱拳,郑重道谢。
“一路平安。”厉战霆也抱拳回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将军保重。”姜绾歌不再多言,转身利落地登上马车,“石头,阿福,出发!”
马车辘辘,载着四千多斤紫草和一段惊心动魄的漠北记忆,缓缓驶离河滩,向着京城的方向行去。
厉战霆驻马原地,目送着车队消失在戈壁的地平线上,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调转马头。
怀中那个带着隐秘“姜”字的药包,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暖意。
看着姜绾歌的马车化作戈壁尽头的一个黑点,最终消失不见,厉战霆才缓缓收回目光。
手指无意识地按在胸口,隔着冰冷的甲胄,似乎还能感受到怀中那个药包的轮廓,以及……布料下那个隐秘的、针脚细密的“姜”字带来的奇异触感。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向来只装着军务战策的心湖里,漾开了一圈微澜。
“将军,该回营了。”副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厉战霆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如同出鞘的利刃,沉声道:“收队!”
官道上,姜绾歌的马车平稳地驶向京城。车厢内,她倚着软垫,心情如同车窗外开阔的戈壁,一片晴朗。
这趟漠北之行,堪称完美!四千多斤上等紫草,以抄底的价格收入囊中,制成金疮药后的利润足以让杏林堂和醉仙楼再上一个台阶。
更重要的收获,是与镇国将军厉战霆建立的联系。
这人刚毅勇猛,重诺守信,在军中威望极高。
不仅是一笔稳定的大宗军需订单,更是一条在乱世中极为珍贵的“安全通道”。
想到他给予的“报我厉战霆之名”的承诺,姜绾歌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可比真金白银更让她安心。
“小姐,您这一路都笑眯眯的,捡着金元宝啦?”石头一边驾车,一边忍不住回头打趣。
“比金元宝实在!”姜绾歌心情好,也不计较他的调侃,“这趟生意做得漂亮,成本压得低,销路也打开了。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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