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智械呢?”
“智械最容易控制,也最难杀。”
唱鹿骑着摩托车开上大路,坐在身后的麻薯紧紧搂住她的腰。
夜风呼啸,但她说话的声音依旧清晰。
“一点电磁干扰就能让智械彻底宕机。”
“可他们进行过改造,其他种族的弱点,智械都没有。”
“机械心脏,芯片大脑,全身上下都是义体。除非把器官都卸下销毁,不然死几次都能重组复活。”
十分钟前,镖队顺利抵达终点。
扫完雷的两人也收到大川的通知,让她们回N278港口领取佣金。
麻薯一路都在问唱鹿怎么对付其他种族,大有想把她这些年累积下来的实战经验全部掏空的架势。
唱鹿也没藏着,知道的都说了。
她并不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毕竟光有理论不能灵活应用,菜鸟也不会一夜变高手。
途中遇见红灯,唱鹿停车,放下一条腿支在地上,对着远处的钢铁森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时间还早,解散后还再去找点活儿做……
“鹿。”麻薯在后头扯了扯她的衣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唱鹿正在看论坛里的招聘广告。
离谱的帖子越来越多了,居然还有人抢着应聘,感觉接下来这段时间的社会新闻会很丰富多彩。
伽马地区虽不是什么严格的法治社会,可如果有人报案,联邦还是会管管的。
麻薯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姿势就像妹妹依偎着姐姐,“你是不是被赐福了?”
唱鹿在悬浮屏上划拉的手停滞,“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
“你躲子弹也太快了。”麻薯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比我还快。”
“……”
这事唱鹿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有那么一瞬间,的确感觉到某种外力的加持。
可也只是持续了短暂的几秒,危险过后又消失了。
如果真是赐福。
没理由别人的赐福都是永久享受,她的是限时试用吧?
而且,唱鹿怀疑这股力量的来源,可能是装在她口袋里的那枚三棱锥。
杀掉劫镖的角鳞族后,唱鹿曾经趁麻薯不注意,偷偷把手伸进口袋里。
摸到了一股温热感。
难道说三棱锥里藏了什么未知的力量?
暂时无从验证。
她只能这么向麻薯解释,“我那是反复锻炼出来的生存本能!你有追月族的加持,我也有十几年的作战经验呀。我八岁开始拿刀,那会儿你还没出生呢!还有啊,你觉得我有钱入梦吗?”
没有。
她糟糕的经济情况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也是……”麻薯把额头贴在唱鹿的后背上,小小声说,“那如果有一天你被赐福了,不能不要我。”
这小孩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唱鹿转身揉揉她的脑袋,“你要是真想留住我,赶紧投胎成兽耳族,我对毛茸茸的东西最没有抵抗力了。”
“得了吧,刚刚拧断那个兽耳族的脖子时,也没见你下手轻点。”
她一笑,定定望着女孩。
“我不会抛下你的。”
“一定?”
“嗯,一定。”
-
离N278港口最近的停车场满了。
唱鹿不得不另寻位置停车,便让麻薯先去仓库找大川领佣金。
她们是一队,理论上派一个人去就行。
等停好车赶到港口,却见麻薯坐在集装箱上生闷气。
唱鹿翻身跃上集装箱,“谁惹你不高兴了,佣金呢?”
一提钱,麻薯顿时炸毛。
“佣金少了一半!”
“那个大川说我们只是扫雷,今晚真正出力的是护卫的人,所以不能按之前说好的金额给我们。越想越气,我找他算账去!”
不对。
这个扣钱的理由站不住脚,八成是大川从中抽了油水。
但也可能……
和那个临时加入的受赐者有关。
眼见麻薯就要跳下去,唱鹿赶紧抓住她。
“这里是刺鲸的地盘,你现在和他们动手,讨不了好处。”
“不然呢!吞了我们一半的钱呢!”
唱鹿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她站到高处环视周遭一圈,发现今夜港口的巡逻比往常少了一半不止。
每隔十米的哨岗上虽然都有人,但全部露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你猜对了,刺鲸押运的就是蓝血。”
“啊?”
“你看,守港口的人只有这些,其他的去哪儿了?调走了那么多人,还需要对外招聘,说明今晚走镖的不止我们这一个队伍……如此大体量的押运,必定是蓝血。”
她在心底默默丈量好仓库与哨站间的距离,顺便规划好几条逃跑路线。
然后说:“港口的仓库里应该藏着好东西……”
麻薯意会,圆瞳闪烁起狡黠的微光,“你的意思是——”
唱鹿指向一间仓库。
那里距离入口近,又不在哨站的监视方位内。
“工钱不到位,拿点东西作为补偿,这很合理吧。”
“当然合理!”
说干就干。
这时真好有其他不满的雇员去找大川要说法,两人趁乱溜到了目标仓库。
一个放风,一个撬锁。
确定仓库里没有红外线防盗之后,唱鹿让麻薯踩在自己大腿上,协助她从通风口钻进去。
一来一回,顺利盗了两个黑箱子出来。
原本想着来都来了,干脆多拿点。
但考虑到刺鲸这种大组织,所有物肯定都打上了标签,要找路子销赃也不容易。
于是一人一箱,又把佣金一分,各自打道回府。
回到市区时还不到十点。
唱鹿顺路送了两单外卖,又没活儿了。
人一闲下来就浑身不对劲。
检查账头看见今晚只进了二百五十八通用币,火气一下便上来了。
她拨号给地菩萨。
甲方吞佣金,作为牵线搭桥的中介,地菩萨总要给她个说法吧?
对面没接。
唱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到了地菩萨的当铺,结果发现大门紧闭。
门上贴了一张全息告示:
[有事外出,择日再回。]
当铺隔壁是一间机械义肢店,店主老太太坐在门槛上嗑瓜子。
唱鹿骑着摩托风风火火地过来,她没来得及躲开,猝不及防呛了一口尾气。
“死丫头,咳咳咳!”老太太朝她脚边丢了一把瓜子皮,“急什么,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唱鹿气得只差没把这破门给掀了,压抑着怒火道:“地菩萨人呢?”
“出海了。”
“他不是不搞那一套吗?”
“近来入梦的门票价格涨得厉害,谁会和钱过不去。”
唱鹿冷笑。
他倒是捞钱去了,谁管她的血汗钱呢?
“呵,一把年纪,小心把腰扭了。”
老太太睨了她一眼,“扭了只要有钱就还能再接上,怎么都不亏。哎,你车屁股挂的箱子里头是什么,拿出来我瞅瞅。”
解开车尾固定箱子的机械臂,唱鹿把箱子拎到老太太面前,“赃物,敢不敢收?”
老妪上手摸了摸,摸到箱子上刺鲸做的标记,给唱鹿递了个“丫头胆子挺肥啊”的眼神。
唱鹿也不解释,“你就说收不收吧。”
“收。”
老太太转身进店,“外头风大,进来谈。”
唱鹿抱着箱子,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瓜子皮,“两斤的瓜子嗑出了八斤的皮,不怕上火啊!”
“年纪大了,浑身是病,我这叫以毒攻毒。”
这老太太也是个碎嘴的,一开口就说个没完,“我那可是神都地区进口的薄皮瓜子,炒之前放了桂皮和花椒,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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