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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镜无妄和药王(三)

小说:

不渡长夜:偃师追妻十八式

作者:

荷桃粥

分类:

穿越架空

“长乐,早膳我买了肉饼汤和米粉,你快尝尝!”

贺兰澈起了个大早,见她留了窗,喜不自胜,来不及熬粥了,饭堂的餐又没什么食欲。他灵机一动跑到街市口去选了些鹤州当地风味的早点,趁温带回。

长乐早就漱洗好了,今日镜无妄会来,她还认真改了妆,此时在窗边坐好,闷闷地对他说了声:“请进。”

那桌案上便摊开了两个竹筒盒,盒子里各装了一只瓦罐。

他又为她一一掀开,摆好竹筷,介绍道:“昨天喝了粥,今天想给你换换口味。这一份是早市买来的肉饼汤,这一份是黄胡记的‘肉沫汤粉’,我拿不定你口味,便买了两种,你先选,选了我再吃。”

揭开瓦罐的瞬间,长乐能闻到两份肉汤的两种香味。那肉饼汤上浮着几星油花,除了肉香还有些许清甜。

“这肉饼汤可是鹤州有名的早膳,肉饼是黑猪纯瘦肉捶打而成的,汤是加了山泉水熬的,又清淡又鲜香。”

长乐的眼神不自觉往另一份肉沫汤粉望去。肉沫像是半肥瘦的前胛肉剁成,既有油脂的丰腴,又不失瘦肉的嚼劲,手工米粉吸饱了肉汁,软糯中带着几分糙米的颗粒感。明明没有放调料,只有几根青菜,一排肉沫铺在米粉上,却看着让人垂涎三尺。

她没有味觉了,也知道一定好吃。

“这家米粉幸好我去得早,我买完了后面便排起好长的队。你想吃,就让给你吧。”

贺兰澈看出来了,将汤粉挪到她面前。尽管他也更想吃汤粉。

不料长乐却欲言又止:“我要肉汤,你吃米粉吧……”

“真的?”

“汤汤粉粉的很麻烦,我要肉汤。”

贺兰澈十分狐疑,她明明看见汤粉时眼神放光……他自觉地去旁边端了只小方凳,打算和她并排坐在窗前的木桌上,却见她已经用筷子将肉饼搅碎了,端起肉汤一饮而尽,囫囵吞下,对他说:“我吃好了。”

“这肉饼里加了细碎的马蹄粒,既绵密又有荸荠的脆爽,吃的就是口感,你不嚼,就没有乐趣了。”

长乐没说话。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可要开动了!”

贺兰澈端过米粉,摩拳擦掌,但吃之前,还是先挑了一筷子到她那只干净的瓦罐中,“唔……我知道你也想吃,不用留给我的,早知道我买两份就好了。”

长乐很好笑地瞧了他一眼,她只想着反正已经没味觉了,吃哪个都一样的铁锈味,他想吃米粉就让他,而已。更何况肉汤方便,米粉要吃半天——便是半天的味同嚼蜡。

但她不想让贺兰澈看出来,他那殷切而期待的眸子一闪一亮,长乐只好重新拿起竹筷,听劝地挑了一根,慢悠悠吞下,假装品出了鲜味。

贺兰澈这才放心大快朵颐,看他吃得实在投入,长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很喜欢吃米粉吗?”

“对。昭天楼在西北,那边常吃面食。后来我久居邺城,那边也吃面食。随我爹爹游历州川,每每有米粉可选,我们家都要去,我觉得比面食好吃很多。”

“那你吃过饵丝吗?”

“饵丝是什么?”

“也是米做的一种小吃,滇州那边除了米粉,早膳午膳都爱吃这个,可以卤,可以煮,可以烤,可以炒。我也觉得比面好吃呢。”

“我很少听说。”贺兰澈吞了最后一口米粉,那油汤在他红润的唇上亮晶晶的,长乐提醒了一下他,他便掏出锦帕来擦干净了。他顺手将木桌收拾好,擦得一丝不苟。又顺手打了盆清水将锦帕清洗干净,晾到木架上,才作罢。

“还真是属田螺的……”

“什么?”贺兰澈没听清也知道她在笑话,“我水象门常年游居,遍访河工水脉时,不习惯带婢从。就是父亲为我母亲做这些,我也学会了。”

长乐望着天,有些出神,她父亲爱重母亲,又何尝不是这样。

贺兰澈净完手,一滴水珠也不剩,才来推长乐的轮椅,“你方才问我饵丝,是不是想吃了?明天我为你去找一找。”

长乐作“虚弱”状,爬向轮椅,坐定了,喘一口气,才说:“找不到的,只有滇州有,别白费工夫。”

贺兰澈闷闷地“唔”了一声,心里却记了下来。

“这会儿时辰还早,我们去院子中逛一圈吧。”

贺兰澈惴了一晚上的心这会儿才安定下来。长乐总是忽冷忽热的,昨日醒来对他很热,下午被言语冒犯就对他冷了,今早却又热了……看来她是一只风车,总是轮流转,不会一直好,也不会一直坏。

贺兰澈觉得未来可期!

他推着她,刚跨过西院的月洞门,便听见一阵集合“哼哈”的喧哗。

贺兰澈:“什么动静?”

长乐嘴角浮出一抹邪笑:“在练梢子棍,走,咱们去看看。”

留守义诊堂的十几名医师,青衣黄衣的,此刻都聚集在堂中院辟出的空地上,站得有些拥挤。

想必是昨晚通知得突然,好些医师的梢子棍根本就没找到,有人只能用木枝替代。

有的师兄兴致勃勃,有的师姐则意兴阑珊。辛夷师兄已经在首排站立,开始带练了。

吊着手臂的药王则在空地远方的亭子中坐着喝药汤,时不时往那边扫一眼。

长乐的木轮椅刚一出现时,药王就注意到了,那身蓝衣锦袍浮光流影的公子正推着他那“虚弱”小徒弟往自己身边而来。

轮椅定下,贺兰澈弯腰拱手施礼:“晚辈贺兰澈见过药王前辈。”

药王点点头,见是他推着长乐,也不惊讶。昔日贺兰澈陪季二公子在谷中求医时,他们也算朝夕相处过,后来贺兰澈老是去缠着小徒弟,不过这小子行事光明磊落有分寸,心地也还算可以,药王只是暗睹,并不置喙。

长乐活得太苦了,有人能分分她的神也好。有人能让她生出除了仇恨以外的其它念想,那更是再好不过。

“孩子们,过来坐。”

贺兰澈将长乐的轮椅稳稳架住,又去那荷塘边端了根小凳子,挨坐在药王与长乐中间,加入寒暄。

“乐儿,昨晚施了针,今日感觉如何?”

长乐配合道:“师父神针,今日肺腑比昨日清畅更多了。”

这进度是报给贺兰澈听的。

“前辈,您这手……”

“哦,呵,来路着急,绊了一跤,小伤,只是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才包得严实些,不碍事,不碍事。”

药王有些尴尬,“到底是一把年纪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好得快。”

“前辈不老,四十不惑,看着却像三十而立,风华正茂呢。”

“哦呵呵呵呵!”药王笑出一声鹅叫,“你忘了,咱们六年不见,我都快五十啦!”

贺兰澈一想,也笑,“是啊,那时晚辈还未及加冠,如今一晃眼六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药王反复打量贺兰澈,嵌玉丝绦,乌发高束,也夸赞道:“你今日打扮得很是精神,有朝气,甚好甚好。”

贺兰澈心中想着什么,就要忍不住说出来:“今日不是要见五镜司司正嘛,咱们要受他们赔礼,当然应该神气些。”

这话就更对药王的胃口了,他又被贺兰澈逗出一声声爽朗大笑,引得那边练梢子棍的徒弟们纷纷侧目。药王看他们练得那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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