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鸣募地扯下布条,沈含章挑眉戏谑盯着她看,她不恼也不怒,反倒继续用手圈住沈含章,整个身子软绵绵依偎在沈含章怀中,“姑姑这个称呼我很喜欢,可我只喜欢男人,小娘子你是不是进错门了?”
沈含章扮了这么久的“猪”,怎么可能看不出她这位同类荒淫无度的面具下藏着一颗不可言说的野心。
一旁的“男宠”们看似弱如扶柳,可他们从沈含章还没进门就察觉到她的存在,他们有些双手隐在宽大的袖袍下,只要她稍稍作出不利沈钰鸣的动作,恐怕袖中那些一击毙命的暗器就会让她长眠于此。
“姑姑当真不记得我了,小时候你还在母皇面前夸我生得标志,长大后必是沉鱼落雁名动赤羽的大美女。”
话是沈含章胡诌的,目的是提醒眼前人不要轻举妄动。
“原来是含章啊,不,现在该称您为陛下了。”沈钰鸣果然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她招呼着众人要给沈含章行跪拜礼被沈含章扶住,“看门的人也真是的,陛下亲临公主府也不通报一声,臣定会好好管教他们的。”
“倒不是他们的错,是我礼数不周未呈拜帖不请自来。”沈含章顿了会,发现有位“男宠”的脸甚是熟悉,心底的谜团已有了答案,却还是得配合演下去。
“半月前端王薨逝,我忙于登基事宜未曾对端王家眷表示慰问,现下已将国事交由殷溯代理,这才有机会来荆州看望姑姑。”
沈钰鸣眼波流转,三两下就挤出一行清泪,一方手帕适时递上为她拭泪。
他是沈钰鸣身边唯一一位未袒露身体还穿着雪白缎面长衫的男子,清冷俊丽,不苟言笑,开口时宛如雪中独放的梅花难以靠近,“公主半月来丧父失兄,悲痛欲绝,不好容易才从伤心中走出,陛下还是莫要再旧事重提了。”
悲痛欲绝?
公主府内酒肉池林,端王府内红灯高挂,知道的是沈振山薨逝,不知道的还以为荆州易主了。
“姑姑莫怪,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毕竟端王和他的养子在半月内接连去世,就连你的妹妹也无故失踪实属怪异,荆州定是出了位横行无忌的悍匪,保不准下一刀就对准公主府了。”
沈含章说得煞有其事,沈钰鸣对这位陛下胸无点墨沉迷男色的传闻深信不疑,从她踏入荆州开始便派人密切盯着,直到她说出知道沈娇的下落,沈钰鸣就明白她来者不善。
“陛天子脚下哪个贼人胆大包天到暗害亲王及其家眷。”
“公主说笑了,天子如今自身都难保,从京都到荆州总感觉身后有双眼睛时刻盯着自己,叫人脊背发凉。”沈含章有意无意瞥向荆州街上监视自己的那位,后者也发现自己暴露,连忙用衣袖遮住脸。
许慎眉头一蹙,沈钰鸣偏头同他交换眼神后才恢复刚进门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他挡在那人面前朝沈含章揖了一礼,“陛下同公主怕是有要事相商,我等就先告退。”
他一挥手,所有人便跟着他撤出屋外,走前关门时还特意给沈含章一个警告的眼神。
沈钰鸣将她引至主位亲自斟酒,她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拢好衣纱盖住白皙的肩膀,无端有种欲抱琵琶半遮面的魅惑,明明长发披散姿态慵懒,却仍感受到她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和镇定自若。
见沈含章迟迟不动,她抬起酒坛往喉中浇去,酒水顺着下颌划到锁骨又深入衣领,一下就打湿她上半身。
“你当真知道娇娇的下落?”沈钰鸣原本飘忽迷离的眼神此刻化作一滩深不可测的潭水,沈含章点头,拿起酒杯浅尝一口,还未入肚便被灼得唇齿生火,抓起一侧的水壶就往嘴里灌。
“梅子落,荆州特产,一小杯便可醉倒一头牛。”
沈含章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看公主的酒量一人可敌十头牛。”
沈钰鸣冷哼一声,而后眼神又落寞了起来,再次看向沈含章时多了一分柔软。
“这句话,娇娇也说过。”沈钰鸣自顾自讲起故事,“我母亲死的早,端王府的女人进进出出这么多年,只有沈娇一人还算看得过眼,可有人就连小女孩都不肯放过,你说他该不该死?”
“该死,不只是他,和风月阁有关联的人都该死。”
沈钰鸣倾斜着身子,只一抹苦笑挂在脸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风月阁的事已经结束,若你此行为这事那就请回吧。”
“沈娇就在风月阁。”
“不可能!”沈钰鸣振振有词,“我早已暗中查过画册,她绝对不在风月阁。”
“玉牒只供正四品以下的官员使用,左金吾卫中郎将赵元就是风月阁的看门狗兼常客。”沈含章将玉碟推至沈钰鸣跟前,“真正的好货看的不是玉牒,而是名字。有头有脸的贵客从来不需要什么画册,他们只要有要求自然就有人双手奉上,沈娇就在风月阁的另一处暗牢中。”
沈含章又从怀中取出一支木簪,中间刻着一个“娇”字,沈钰鸣夺过木簪端详,确是她送给沈娇的玩物,她拉住沈含章的手急切问道:“她可还活着?”
“不幸中的万幸,她身体虚弱暂时没人看上她的童女血,但难免里面受了些苦。”
沈钰鸣双唇颤动,紧握发簪护在心前,低头呢喃:“那就好,还活着就好。”
沈含章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用手轻抚她后背,“可以问问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吗?”
沈钰鸣直视沈含章,每次谈到和沈娇有关的话题,她总会忍不住心生怜爱,“满是妖魔鬼怪的端王府里,她是唯一的人。”
“你可知是谁把她卖进风雨阁的?”
她眼中又燃起烈火,“肯定是沈睿!每次沈振山出入风月阁都由他护送,沈振山死的那晚只有他和娇娇在端王府,难怪他时常不见踪影,我早该想到的!”
沈睿是沈振山从宗族中过继的一位文武兼备的后生,沈含章能记住他纯粹是和他同病相怜,每一世听到他的名字时都伴随着不一样的死法。
这一世听说是被人先杀后阉丢入水中,尸体在长河飘了一天一夜才被人发现。
沈钰鸣简直集齐了古早女主所有的元素,荒淫的爹,早亡的娘,夺权的兄和可怜的她。
也难怪她这么在乎沈娇。
但故事里唯一说不通的就只有沈睿是被谁害死的。
沈睿虽非端王亲生子,但已是众人皆知的养子,按赤羽律法他有权继承端王爵位和封地,统领荆州,可荆州子民似乎对他们父子的离世并不关心,甚至对此事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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