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这于礼不合》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陈昀之只是轻笑一声,而后径自离去了,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前。
因主人两年未归,仆妇丫鬟都被撤走了,院里空荡荡的。
青年刚跨过院门,周管家就领着几位家丁和婢女走了进来,他二十四五岁,面皮白净,一张嘴能说会道。
“大少爷!真是过意不去,这两日府里事多,人手不够,便将您院里的人借去帮忙了,这不,您一回来,夫人命我赶紧将人送回来,免得怠慢大少爷。”
陈昀之看上去比他还要愧疚,“父亲过世,我回来晚了,已是不孝,还给府里添乱,实在过意不去。”
他笑得和煦,但不知为何,周管家却觉得眼前的大少爷,眼神里总有一股子戏谑,像是在冷眼旁观着周遭的一切。
他被看得不大舒服,招呼几位婢女服侍陈昀之,“那便不打扰大少爷安置了。”
不一会,房里收拾好了,陈昀之进了屋,屋内整齐洁净,没有多余的赘饰,清雅质朴,是个适合芝兰君子居住的好地方。
目光落在墙上一幅字画上题着的“君子”二字,青年眼里浮起轻蔑的笑。
屏退下人后,他打开从泾城带过来的行囊,里面有个小木盒,盒子里有块不起眼的小铜牌子,连同两幅精美小巧的卷轴。
修长的手指一挑,展开了画卷。
画的是一个女子在塌上侧卧的背影,身姿婀娜,只是姿态略显拘束,显然是个矜持内敛的姑娘。
另一幅卷轴,画中人姿态依旧拘谨,可作画的人却比画上一幅时还要大胆,虽只画了几笔,笔触若隐若现,极度克制,甚至连五官也未添上,然而该有的都有。
青年玩味地看着那墨色中混着的两点丹砂,他竟未发觉,作画之人温润守礼的皮囊之下,竟还藏着一副风流骨子。
论表里不一,他们倒是很像。
随意地将卷轴扔到一旁,陈昀之以肘为枕,靠着卧榻闭目假寐,长睫在脸上投下阴影,显得安静又神秘。
许久后,忽然长睫一掀,他睁开眼,从脑后抽出手来,举在眼前仔细端详,玉扳指在烛光下发出莹润柔和的光泽,同那女子腕上戴着的白玉手镯很像。
不同之处在于,皓腕上的白玉镯是温柔乡的象征,而他这玉扳指,却是把夺命刀。
余光瞥见散落的卷轴,想到方才那只受惊的兔子错把他当成救世主时依赖的眼神,薄唇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
夜深时,青城一座极尽奢华的府邸中。
县太爷正躺在床上,任侍妾帮忙揉按着额角,纤纤素手稍慢下来,就会迎来一顿痛骂,“贱婢!我让你停下了吗?”
侍妾委屈地扁了扁嘴,娇滴滴道:“老爷,奴家服侍您歇下吧。”
“小样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手酸了!”县太爷狞笑道,“但本官今日受了惊,你不想按也得按。”
想起陈府那娇滴滴的小妾,他就一阵燥热,捏着侍妾的手,“明儿把人弄府里来玩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仙女下凡。”
“不光是她,还有陈府那位俊美的养子。”县太爷松了松衣领,“听说他俩还是旧情人,哼哼,正好让他们一道侍奉本官。”
饶是侍妾跟着县太爷许久,一听这话,身上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还不快接着按摩,停下来做甚?”
县太爷不满地回头,看到侍妾木头人一般站着,两眼无神。正想给一耳刮子,却见她口鼻中流下血来,他还未来得及叫出声,侍妾已倒了下去。
她的身后,立着一位面若冠玉的青年,十八九岁的模样,一双眼勾魂摄魄,正含笑望着他。“县太爷可是要找在下?”
青年手里的匕首贴上了县太爷的颈侧,上面还沾着侍妾的血,他就着细长的脖领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
“陈、陈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县太爷吓得话也说不利索了。
“自然是来取你狗命的。”他轻描淡写道,仿佛这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公子,公子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县太爷梗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留神就一命呜呼。
“又老又丑的东西。”陈昀之盯着他的脖颈冷笑着,“谁给你的胆子,抢了我的猎物,还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是、是府里大夫人提的,大夫人知道我男女通吃,昨夜特、特地许诺明儿把公子连同小夫人一道送过来。”
“她敢许,你就敢想?”刀尖往里了些,苍白的颈上有血珠渗出,陈昀之本来杀心不重,只想捉弄捉弄,谁料一来就听到这猥琐的狗官竟还在肖想他。
县太爷还想狡辩,身下忽然一阵剧痛,他瞪大了眼看着泛起血迹的衣裳,牙齿打颤,张大了嘴要喊人,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肮脏的老东西。”陈昀之拿过油灯,将里头的油倒在县太爷身上,再取下烛台上的蜡烛扔了过去。
顷刻间,屋内燃起熊熊烈火,而此时青年已身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正嫌恶地擦拭着并未沾血的双手。
*
这一夜寄月几乎没睡着过。
和陈昀之重逢已让她死水般的心里泛起波澜,更棘手的是县太爷。
昨夜他虽被吓走了,但她猜不准过后他会不会察觉到不对劲,届时再过来向大夫人要人,又该如何逃脱。
过去她手中有大夫人的把柄,笃定大夫人一时半会还不敢杀她,就算暂时逃不走也能保性命无虞。但如今……
寄月不由懊悔,倘若两年前她没有偷懒从假山后抄近道,便不会撞见大夫人的秘密,也不会被大夫人盯上选中她冲喜。
那会大夫人刚有孕,正逢老爷病重。
某日她替陈昀之将一本账册送到账房先生处,因身子不适着急回去,便抄了近道从假山石林间穿过。
忽闻石林深处的涵洞里有人窃窃私语,“轻点,你咬痛我了!”是大夫人,她声音急促,气息不稳。
寄月懵懵懂懂,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也知道不该听的不能听,正打算轻手轻脚地折返,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头子留的那封密函迟迟找不到,我不放心。”
声音含糊不清,但她仍能辨认出来,是府里的周管家。
“去查查,王伯死的那天都、都见过谁不就得了。”大夫人吐字艰难,但语气轻快,似乎事情已迎刃而解。
“唔。”周管家声音更含糊了,“查过了,王伯没碰到大少爷,只见到寄月那丫头,一小丫头能知道啥?”
“那就去探探口风,你个冤家!别太重,孩子才三个月,这不妥。”
“好好好,那我轻点。”
……
听到这,寄月再单纯,也知道两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再一听到他们提到自己,心下一乱,一不留神绊到地上一根树枝,发出了点声响。
“别动,外头好像有动静。”大夫人的话让寄月一颗心提到半空。
周管家安抚道,“放心吧,这处平日无人,好姐姐,你可别磨着我了,这可是我在伺候你啊。”
大夫人不再说话,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混杂着奇怪的声音。
走出假山石林,寄月松了口气,匆忙送了账本就回到院里。
陈昀之正在研读医书,看到她白着脸色回来,关切地问:“寄月姐姐回来了?”
寄月两手绞着帕子,不知道是否该如实告知。她这幅不自在的模样,让陈昀之耳垂微红,他把她揽入怀中,“还疼吗?”
她原本心不在焉,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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