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棠儿,薇儿她一意孤行要去和亲,皇上也同意了,我没办法留下她。”
裴玉瑾叹着气,很是诚恳的与裴玉棠道歉,“但是北狄撕毁条约,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要奉皇上回京,也没仔细去了解……”
裴玉棠抿了下唇,面上担忧之色越盛:“我、我今日拦下的军报,当真是二哥你写的吗?”
“你说的什么军报?我不知道呀。”
裴玉瑾有些惊讶的说完,又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你、你当真信了母后的话?以为那军报,是我……”
“不是,只是……”裴玉棠有些不知所措。
她自然知晓,自己是怎么获得这军报的——竟然从她府门口经过,而且还很是有意的、让她守门侍卫听到那是关于永安公主的信件……
这确实有些奇怪。
但看着裴玉瑾难过的模样,裴玉棠还是连忙安慰道:“是我想岔了,不该疑心二哥的。”
“我回来的匆忙又唐突,你们觉得不对劲也正常。”裴玉瑾自嘲的扯唇一笑,“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那、那二哥你快回去休息吧……”裴玉棠不敢再问更多,只能这般说道。
其余太妃也都散了去,只柔太妃还跪在廊下。
周太后还有些不舍裴砚元,跟着送了几步,扭头看到失神的裴玉棠,眼珠儿一转便上前牵住她的手:“来,到哀家宫里说会儿话。”
裴玉棠正不知该怎么办,脑子乱哄哄的,被周太后一拉,便当真跟着她去了。
慈宁宫的炭火噼啪作响,沈晚倚在软枕上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的纹路。
“姑母。”沈淼淼捧着药碗进来,眼圈还红着,“刘院判说您受了惊,最好喝一碗安神汤。”
沈晚睁开眼,看见少女袖口沾着的血迹,忽然想起先帝驾崩那夜,自己也是这样攥着染血的诏书熬到天明。
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们……
哎。
沈晚轻轻吸一口气,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姑母……”沈淼淼嘴巴一咧就要落下泪来。
“傻孩子,哭什么。”苦味在舌尖漫开,沈晚却笑起来,“你父亲十四岁上战场时,流的血比这多十倍。”
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赵福全弓着腰进来:“主子,查清楚了。秦王确实在京郊的别庄里藏了私兵,约莫三千人。”
“他进京之前将人安顿好,随后只带了十几人到京郊大营,急叫了京城守备军进京,说的便是清君侧,为主子护驾。”
沈晚指尖一顿。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不过,三千人不足以**,但若配上**……
“安诺·槃陀那边?”
“按您的吩咐,老奴把虎符残片给了他。”赵福全压低声音,“方才线人来报,西域商队一早就出了城门……”
“要走也不与哀家说一声。”沈晚淡笑道,“潼关……”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沈晚眼底寒光凛冽。
她早该想到的——裴玉瑾敢在京城动手,必然留有后手。
潼关离北疆不过百里,若与北狄合围……
二十万北疆军,又该如何自保?
一夜未睡,又思之没有结果,沈晚想的头疼,这会儿安神药的药效也上来了,她干脆先睡一觉。
沈淼淼小声提醒:“姑母,刚刚我去端药时瞧见柔太妃快要跪不住了……”
“她跪在那里做什么?”沈晚已经躺在了床上,半阖着眼睛说道,“让她先回去,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姑母这般相信四表哥?”沈淼淼有些不明白。
沈晚勾唇笑了笑。
上一世,她临死之前,最后一个冒险来通风报信要带她出宫的便是裴玉明。
那孩子不算绝顶聪明,也没有什么很大的野心,却是个品德极好的孩子。
只是那时候,沈晚还不相信裴砚卿会真的对她做什么,便拒绝了裴玉明。
倒是裴玉瑾,上一世在她的高压之下都能做出勾结外邦的事情,这一世他能改邪归正?
只怕看着裴砚卿和周太后好糊弄,更加肆意张狂呢。
不过,她现在着急也无用,只能等——
等沈止戈的消息,等裴砚卿和裴玉明回来,等她的人去潼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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