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不会再提供解药了。”暗卫低下头,“他们说……说王爷已经归京,联系多有不便,以后……便不必、不必……”
裴玉瑾猛地将密信捏成一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手帕上。
“王爷!”暗卫惊慌失措地想要上前。
“滚出去!”裴玉瑾厉声喝道。
等暗卫退下后,他端起放在一旁已经微凉的药汁,昂头一饮而下。
随后,剧烈的咳嗽袭来,裴玉瑾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再吐血。
半晌,他颤抖着手缓缓下移,放在胸口。
那里正在剧烈起伏着,带着难以忽略的憋闷。
裴玉瑾盯着虚空,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忽然,他冷笑一声,将手缓缓放下。
“母后……”他喃喃自语,“您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我吗?”
窗外,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从未想过真的害你,可你呢?”
“你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啊……”
“父慈则子孝,母后这般心狠,便莫要怪我无情了。”
三日后,养心殿内炭火正旺。
裴砚卿盯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朱笔悬在半空迟迟未落。墨汁滴在“请立中宫”的奏本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高德忠。”他忽然开口,身边一直侍立的太监连忙应声:“皇上,奴才在。”
“母后——”
才说出两个字,裴砚卿就皱紧了眉头。
高德忠连忙说道:“太后娘娘现在已经好多了,昨日送进去的饭也都好好吃了……”
却不想,裴砚卿闻言更深的叹了口气:“朕也不想这般,但……”
“都怪程大人,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回头再慢慢说,非得让皇上当朝表态。”高德忠很是明白裴砚卿的心思,马上说道。
裴砚卿摇摇头,又低头看看那奏折。
他父皇就是十五岁定亲,当年便大婚,之后早早生下了他。
大婚便可亲政,裴砚卿自然是愿意的。
但此时,周太后才被禁足,他便考虑立中宫之事,不太合适吧?
殿外忽然传来嘈杂声。
裴玉瑾披着墨狐大氅走进来,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皇上,永安在外头喊什么呢?”
裴砚卿指尖一颤。
他看见二叔腰间晃动的孔雀蓝平安符,想起三日前太医战战兢兢的禀报——摄政王脉象里藏着孔雀胆的毒性,与太皇太后所中之毒同源。
轻咳一声,裴砚卿缓声说道:“永安姑母近日总来闹,说卫家被抄是她的功劳,又说公主府年久失修,要朕拨一批银子给她修缮……”
“真是胡闹。”裴玉瑾好笑的摇头,又咳了两声。
裴砚卿劝道:“二叔还是要好好休息,朕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也可去问皇祖母,二叔,身子为重啊!”
裴玉瑾的咳声一停,目光中闪过暗色,他又很快笑起来:“皇上所言极是,只是臣这刚被封为摄政王,又封太后娘娘……”
“臣却不能为皇上分忧,实在自责的很。”
“二叔言重了!侄儿还盼着二叔能长长久久陪在侄儿身边呢!”
裴砚卿说着便站起身来,眼眶微红,情真意切,“现在京中这般乱,二叔拖着病体每日来往宫中,实在让朕担心的紧……”
裴玉瑾咳嗽声一顿,又状若无事的说道:“皇上莫要这般说……”
“不若,二叔先在宫中住一段时间?”裴砚卿试探着说道,“从前二叔住的重华宫东侧殿,如今还算宽敞。”
裴玉瑾垂下眸子,又轻轻咳了几声。
“这般,朕有什么要事,也可马上去寻二叔一起商议了。”裴砚卿说道。
他也实在年轻,藏不住心思,又加了一句,“而且在宫中,二叔也能更安全,朕、朕定能护住二叔!”
“……多谢皇上。”裴玉瑾抬眼,温和笑着应了下来,“臣真的感激皇上。”
“是朕不好……”裴砚卿急忙起身,握住裴玉瑾的手,又保证一次,“早些让二叔住在宫里就好了,就不会……”
不会再中孔雀胆的毒……
裴砚卿说不出来了,只握着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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