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巨婴
对羽蛇部族的大多数普通人而言，这都是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天。
突如其来的浮空城，天空的激战，以及最后那两团仿佛世界末日般的云雾相互撕咬、拉扯。
天空卫队伤亡惨重，族长从天空坠落。
所幸还有大祭司力挽狂澜。
只是十五分钟不到，他就凭一己之力解决了入侵者，连那座神秘的浮空城也被打退了。
然后他们一合计——
伤亡好像没多少？
毕竟玩家们不是从下面一路杀上来的，而是采取了速通打法，因此战果主要集中在那些五级的祖先人身上。
海涅：“我是说，打消这个念头吧，他注定无法像沉眠之影那样前往现实世界，拥有实体，最好的结果也无非是在你们的‘圣域’破壳而出，一辈子都是如此。”
“那桑吉他……”
偏偏赫玛特可以。
赫玛特眼里的神光仿佛消失了。
“没事，你坐下吧。”
随即他意识到这样是认可“战神就是個蠢狗”的说法，连忙绷着脸。
“我知道，你给他讲了许多东西，但你阻止他把这些讲给其他‘婴儿’，对吗？”
他怔了半晌，才嗫嚅着问：
“为、为什么……”
“不过你不用自责，因为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原因，更别说你还是出于保护他的目的……
“不，大人，我明明……”
甚至没有被流矢击中的平民。
按照玩家们的说法，羽蛇部族的军械库里本该有一面四++品质的毕业盾牌「折喙之固」。
海涅就知道他要这么问。
不过不管怎么分裂，阿娜拉的孩子，那个可怜的桑吉，始终是他们实现这一目的的手段。
见海涅进来，善人格控制身体的赫玛特惶恐地站了起来。
海涅走进大祭司的密室。
在无人注意的夜晚，一道身影骑着幽灵马从麦卡拉抵达部落外围，随后消失不见。
海涅：“原因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当他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时，你们就利用他来压制战神的意志，批量制造供先祖之灵融合的‘兽人巨婴’，这便是他唯一学到的东西。”
“你们把自己标榜成正义的、高尚的，于是他也就顺理成章地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义的，高尚的。
“总之，从你们决定牢牢控制这个婴儿开始，他就注定会成长为一个畸形的巨婴。
瓶中的碎皮革在吞噬了沉眠之影后就缩了回来，十分乖巧。
“问题就在他身上。”
海涅回答道。
“我现在可以确定，这就是你们的战神桑古伊……的一部分，但它乖巧的就像野兽，除了吃就是睡，丝毫没有与力量相匹配的智慧，我怀疑这就是某种强行‘孵化’造成的后果。”
“另外，在他鼓起勇气之前，你就用恐吓和劝慰的方式阻止他‘孵化’，这也导致他更不愿踏出襁褓。
“我想我的恶灵已经将麦卡拉的大致情况告诉你了。”
这太亵渎了。
用萨总的话说就是“杂毛的经验太少，哥们看不上！”
除了对族长安危的关心，剩下的就只有对大祭司赫玛特的无限信任。
赫玛特讪讪地笑了笑，小声问：“那……那我要怎样才能让桑吉成功孵化，变成一个健康的赞罗人，或者兽人？”
赫玛特沉默了。
赫玛特身体稍微萎缩，小心翼翼道：“您将一部分兽人的灵魂核心带了回去，不知道他们在麦卡拉……”
位于里世界的战神意志的“辐射”可以让赞罗人的灵魂向着兽人“进化”，但这种效果在成年灵魂身上会扩大他们的污染，只有纯净的婴儿灵魂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不能笑。
这个赫玛特大概是怂惯了，以至于他是迄今为止第一例“可以主动失魂”的正常人。
他明明可以妥善控制灵魂、释放法术，甚至仍然是六级水平。
“这就涉及到一个严重的教育问题——教育的关键不在于你是怎么说的，而是怎么做的。”
“你放心，那些‘巨婴’没有被污染过，所以麦卡拉的元灵不会‘洗刷’他们。”
…
所以说，巴里和迪伦说的都没错，或者都错了。
而后者单纯为了个人力量提升。
“很抱歉。”
海涅无奈道：“比起你零星告诉他的一些所谓知识，你们的行为，以及通过他来完成的举动对他的影响才是最大的。
如今就像一条吃饱喝足的蠢狗，正缩成一团打着鼾。
但他就是可以把意识蜷缩起来，躲到惠惠都发现不了的地方。
顿了顿，海涅继续道：“所以你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始终没有让桑吉‘孵化’。你利用沉眠之影——就是另一个‘伱’——身上的污染，欺骗也好，劝说也罢，总之桑吉没有选择‘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他也就没有变成这副蠢样。”
所以只能先委屈他用本地赞罗人的制式盾了。
但是他们来早了好几年，这面盾还没造出来呢。
原本，这两者可以同步进行。
海涅摇了摇头：“桑吉恐怕无法孵化了。”
现在虽然坏人被赶走了，他还是有着诸多不适应。
无论善恶哪个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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