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祛魅
“神学院？”
伊恩咀嚼着这个新奇的词，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
在他的固有认知里，信仰就是信仰，学院就是学院。
这两者难道还能结合起来？
“是的，神学院。”海涅点头道：“阁下不妨这么理解，倘若假定亡灵法师的信仰是萨纳托斯……”
伊恩：“这不用假定。”
他刚说完，萨总就从屋内探出了脑袋。
他顶着一个明晃晃的【萨纳托斯是猪】。
“你跟他说吧。”他对大黄道。
伊恩：“是啊，这里的元灵是如此平和，连梦境都是香甜的。”
捉羊：“他不是都说了嘛，这是埋骨地尾王的理论，而且付诸实践了，他现在只是在总结前人的智慧。”
伊恩眼皮剧烈跳了几下。
当看到面前换了皮肤的浮空城时，东北人惊道：“我的浮空城怎么变这样了？”
捉羊：“诶，这你就说错了。这么说吧，如果我现在说‘我不知道’，并且以后你们问什么我都说‘不知道’，以至于让你们觉得‘孵蛋毕业的也就这样’，这就是‘对孵蛋祛魅’的全过程，明白了吧？”
…
“没什么。”伊恩转移了话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么有些事也就没必要藏着了，关于鹰眼峰，你到底知道多少？”
后者就像心脏，要持续“供血”来保证能量内循环。
海涅急忙带着卫殿鸢跳出浮空城，站在不远处看着。
萨总：“羊哥羊哥，‘祛魅’是啥？”
……
海涅：“是的，事实上麦卡拉当地人对亡灵法师只是厌恶，没有到赶尽杀绝的地步。这种看法沿袭自过去的偏见，而偏见又是基于吉蒂勒家族对待农奴手段残忍的客观事实，由此人心惶惶，认为即使坐在家里也会被亡灵法师找上门剥皮抽筋……
这是什么笑话。
听到“祛魅”这個词的瞬间，他自接受治疗以来，始终盘踞在脑海中的迷雾稍微散开了一些。
随着暗影烈焰熊熊燃烧，上一次起飞失败的大黄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他怎么不知道鹰眼峰在副本外还有这么一条线索？
不是，到底谁才是从未来回来的玩家？
他去过农场那边，见过吉蒂勒庄园，自然清楚如今的吉蒂勒是什么样子。
海涅笑道：“当然，我可以帮你改造他们，只不过是要收费的——你不会想赖账吧？”
惠惠：“他说得是真的……”
伊恩饶有兴趣地看向海涅。
「指令收到」
海涅笑笑：“只要去过维利塔斯，感受过那里的氛围，都不会这样说。”
只不过……
“还好我是接受了治疗才听到这些，否则我会愈发觉得伱们和维利塔斯人是一伙的。”
卫殿鸢绷不住道：“好好好，你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上象了，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想起昨晚在梦里大杀四方，把那个可恶的红头巾骷髅打的找不着北，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伊恩越听越震惊。
“换句话说，接触某种超凡之力的前提条件并非‘成为信徒’。而之所以你们都是不这样认为，是因为‘神’在你们的语境下只能是神，而不是研究对象，其他想法都是一种亵渎。
清醒是换不来传承不灭的。
不过听到他们很自然地将功劳推给加雷，海涅很满意。
他原本以为海涅只是知道鹰眼峰的一两个叛徒，所以他的骷髅当初才会那样说。
可就像利努穆说得那样，他们为了在维利塔斯的高压下保护信仰之火不灭，早已将自身扭曲成了一个背覆着毒壳的怪物，他们完全错误吗？
海涅对伊恩继续道：“埋骨地学院的存在证明了对神明祛魅的可能——亡灵法师学院之所以不认为自己是信徒，是因为他们来自一个不认为伪神是神的环境，但是这不影响他们学习亡灵法术并且成为亡灵法师。
伊恩：“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他也有模有样地敲了一行字，然后站到了原本安放火种的位置。
另一边夏老师也傻了。
如今的他越是理性就越能认清这一点，就越能感受这种清醒的绝望，也就越是痛苦。
眼前的年轻人身份实在太复杂了。
萨总：“我靠，这么现代的词，海涅是怎么知道的？原住民的思想深度都到了这个层次了吗？”
卫殿鸢摊开感知，疑惑道：“别扯犊子，你搁哪藏着呢？”
海涅：“那群人的上线就是柯林斯，我放走他的时候被他当成可靠的盟友了。”
什么情况？？
可没想到他竟然已经了解到了这种程度！？
原本浮空城必须得用火种这样的魔导道具才能起飞。
夏老师：“几个意思，你怎么先不问兄弟啊？”
多多昨天重新附在雷德身上，回磐石镇了，就只能由惠惠代替她在这边钓鱼。
海涅作为加雷的学生，不光改变了吉蒂勒的命运，还准备延续学院这种思路，这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成功。
加雷的行为的确可以导出这样的结论，但实际留下的文稿里丝毫没有这方面内容。
大黄：“什么叫你的浮空城？这现在是哥们的飞行形态！”
“一户人家可以在慈恩节上同时感谢圣光、大地和暗影，感谢风调雨顺，感谢猎物丰收……他什么都信？不，他什么都不信。麦卡拉人对一切神明祛魅，自然也包括你们的大地之母。”
“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成功了。”
听到这里，伊恩感觉眼前的那道曙光愈发明亮了。
海涅纳闷：“你笑什么？”
卫殿鸢：“换我也肯定直接问孵蛋的啊。”
伊恩心头微微一震。
因为精神力实在不够支撑战斗，伊恩决定去给图巴和他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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