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很快进入尾声。
七位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大厅里竭力释放自己的魅力。
依旧在拉着最后的票。
每名上船的秀才,都有一票。
只要给了银子或者诗词,再写上自己的名字就算是投了票。
至于银子给多少,没有具体规定。
但是如果给的少,面子上肯定过不去,毕竟待会儿那位刘妈妈还要当众念出来的。
至于诗词,自有那几位老先生评价。
诗词与银子不同,得分最高者,可一下子获得十票。
毕竟这次聚会的名头是文会,自然要更偏向于诗词。
若是这种名义上高雅的活动,堂而皇之地充满了铜臭味,以后哪个文人还敢来参加?那几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估计也不屑于来。
丫鬟们收来的诗词,那几名老先生已经在看了。
刘妈妈则在清点银两。
苏别三人一起回到了座位,好奇问道:「洛老弟,你投票了吗?投的哪位姑娘?」
洛子君刚刚从外面回来,见大家最少给的都是五两银子,而且写的诗词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才知道自己刚刚闹了笑话,给了人家一枚铜板不说,写的诗还忘记写名字了。
当然,就算记得,他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此时见三人询问,他只得道:「我没投,暂时还不知道投给谁。」
王大富连忙建议道:「投媚儿姑娘!媚儿姑娘不仅舞跳的好,那身段也是一级棒!啧啧,你刚刚没看到,她来台下拉票,又跳了一段,简直让人流鼻血!」
苏别顿时鄙夷道:「俗气!花吟要选高雅的,跳那种妖媚的舞蹈,哪里上得了台面!」
王大富冷笑道:「不知道每次去青楼看那种妖媚舞蹈时,谁最兴奋!」
「嘁!」
苏别没再与他斗嘴,继续去看台上跳舞的姑娘去了。
王大富也没有再理他,继续劝说洛子君给那位媚儿姑娘投一票。
洛子君问道:「你们都给了多少钱?」
王大富道:「不多,我只给了十两。今晚是诗词为重,我还写一首好诗送给媚儿姑娘,嘿嘿,待会儿可能是压轴出场!」
苏别道:「不用给太多,五两就行。」
他知晓这少年在药店当学徒,昨日才考上的秀才,身上应该是没有多少钱的。
一旁的张逸天道:「我也只给了五两。」
洛子君嘴角抽了抽:「别说五两,就是一两,我也没有。就算有,我也舍不得给。」
这话说的坦白敞亮,而且毫无自卑羞愧之感。
三人不禁都是一愣。
苏别笑道:「那就算了,你今日第一次来,就当是来见识一下,不投票也没关系。」
王大富则立刻掏出五两银子,财大气粗地道:「洛老弟,你若是投票媚儿姑娘,这银子哥哥来帮你出!」
洛子君摇头婉拒:「多谢王兄,不过我还是不投了,下次吧。」
王大富还要劝说时,苏别用胳膊肘打了他一下,道:「那就下次吧,这次就算了。」
王大富叹了一口气,只得作罢。
与此同时。
刘妈妈沉着脸,扭着腰臀,去了花台后面最里面的一间厢房。
厢房中。
坐在梳妆台前的少女,正蹙着眉头,忍着恶心,缓缓打开手里的宣纸。
一旁的小丫头道:「小姐,还是扔了吧,很脏的。奴婢亲眼看见,那人没有洗手就去写了,说不定上面还有……」
「嗯,我只看……」
少女正要说话时,忽地身子一震,目光定在了纸上那第一句话上,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这一刻,她仿佛连呼吸都突然停滞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刘菊脸色很不好看地走了进来。
「初见,大家都在外面拉票收银子,你怎麽还躲在屋里不出去?你要是再摆着你那千金大小姐的架子,别怪妈妈我逼着你出去接客。」
「挣不到钱,要你有何用?」
进了屋,刘菊很是生气地看着屋里的少女。
名叫柳初见的少女,此刻正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张宣纸,神情呆呆,仿佛并未听到她满含怒意的话语。
刘菊见此,更加恼怒:「初见!妈妈跟你说话呢!刚刚出去表演,你遮着面纱,见不得人,现在人家姑娘们都出去拉票拿银子,你也躲在屋里发呆,你是非要气死我吗?以你的相貌和才艺,你若是主动点,今晚的花吟非你莫属!下月的花魁,你也有机会!你怎麽就这麽不听话呢!」
旁边的丫鬟碧儿,忍不住低声辩解:「我们出去拉票了呢。」
刘菊转头看向她,瞪着眼道:「什麽时候出去的?我怎麽没有看见?」
碧儿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刚刚在外面栏杆处发生的可怕一幕,把她冲击的七荤八素,心头的惊吓这个时候都还未平息下来,哪里还敢提起。
刘菊冷哼一声,还要训斥时,坐在梳妆台前的少
女,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妈妈……」
刘菊一喜,以为她想通了,连忙语气放缓道:「初见,你现在出去虽然有些晚了,但应该还能拉到一些票,说不准那些公子哥儿们见到你的真容后,立刻就收回之前的票,又都投给你了。」
柳初见依旧低头看着手里的宣纸,脸上神情恍惚,轻声道:「之前我签的契约,上面说好的……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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