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志远成亲
转眼之间,几年过去,这年腊月,唐正阳正在教中处理教务,忽然有人来报:“启禀教主,门外来了四个人,自称是教主故人之子所派,特来拜见教主。”唐正阳也不知道是哪位故人之子,便让教众将四人引至客厅相见,唐正阳带着几名随从,来到客厅,只见前来拜访的四名男子,都是三十多岁年纪,眼中精光四射,一看就是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四人见到唐正阳后,一起拜倒,道:“南海炎黄岛属下,孙绿春,宋蓝夏,林金秋,段雪冬,受我们少主张敬贤所派,特来拜见唐教主,并送上明珠百颗,请教主笑纳。”说罢,恭恭敬敬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袋,唐正阳身边随从上前接过,呈给唐正阳,唐正阳打开袋子一看,只见布袋中,晶莹剔透,珠光宝润,都是些上好的南海明珠,唐正阳道:“几位朋友,有道是无功不受禄,你所说的张敬贤我并不相识,你们是否送错人了?”为首的孙绿春道:“唐教主,我们炎黄岛少主张敬贤,乃是当年吴王张士诚之孙,世子张仁凤之子,如今我们少主已在岛中主事,感念唐教主当年义释之恩,所以命我们送来这些南海明珠,以报当年之恩。”唐正阳思索片刻,这才明白,道:“哦,我听说当年灵隐三杰去了南海,征服三怪岛,并改名为炎黄岛,已在炎黄岛定居,没想到,才转眼功夫,故人之子已经长大,说什么义释之恩,令我汗颜啊。”孙绿春道:“当年唐教主因军令在身,不得已留下世子张仁凤一人,释放了几百名西湖会的兄弟,和近千名义善堂的孤儿,在世子自刎后,不但予以厚葬,还为世子做了七天法事,并不惜违抗军令,也不愿意世子尸首受辱,不但武功被朱元璋命人废掉,还险些被朱元璋所杀,此恩此德,我们少主时刻铭记在心,我们少主本想亲自前来拜见唐教主,但因张氏一族还是明朝钦犯,所以不便前来,这些身外之物,请唐教主笑纳。”唐正阳虽然不在乎这些南洋珍珠,但既然张敬贤派人千里送来,也不好回绝,于是命人设宴招待孙绿春等四人,待到孙绿春等人数日后向他辞行,唐正阳知道南海诸岛上湿气严重,于是命人将教中一些珍贵药材作为回礼,交由孙绿春等人带回,此后每年的腊月,张敬贤都会派人送来一些珍珠,而唐正阳也早早命人准备一些珍贵的药材,作为回礼。”
转眼间,到了公元1382年八月,唐正阳和夫人徐氏正在教中与儿子儿媳和两个孙女在家中团聚,唐正阳的儿子唐梦泽娶妻韩氏,已经有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唐玉儿已经五岁,小女儿唐赛儿刚满两岁,一家人其乐融融,正在偏厅吃饭,正在此时,一名教众急匆匆进来,道:“启禀教主,京城派人来了,说有要事求见。”唐正阳心中奇怪,往年马娘娘的赏赐,都要到腊月时分,今年怎么八月就派人来了?”难道有什么变故?”唐正阳顾不上吃饭,带着儿子唐梦泽连忙到前厅相见,到了前厅,只见前厅里站着四个人,为首一人,正是表弟朱标府上侍卫长石忠,石忠见到唐正阳连忙上前施礼道:“末将石忠拜见唐教主。”唐正阳拱手回礼道:“石将军今日前来,有何要事?”石忠略显犹豫道:“唐教主,太子爷命我来告诉你一件事,请您不要激动。”唐正阳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道:“石将军请说。”石忠稳了稳心神,道:“皇后娘娘驾崩了。”此言一出,唐正阳顿时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石忠叹口气,道:“唐教主,皇后娘娘驾崩了。”唐正阳呆立当场,只觉得晴天霹雳,胸口如同被巨石重击一般,只感觉到喉咙发痒,一口鲜血吐出,唐梦泽在旁连忙上前搀扶,口中道:“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石忠也连忙上前搀扶,道:“唐教主,你千万不要激动,太子爷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千万不要过度悲伤。”唐正阳喘了几口气,镇定一下心神,吩咐道:“泽儿,快去准备马匹,我即刻进京去拜祭你姨奶奶。”唐梦泽道:“爹,你刚刚吐血,赶快找个大夫医治一下,我们再走不迟。”唐正阳厉声道:“不要啰嗦,快去备马。”石忠等人也上前劝阻,劝唐正阳休息两日再走,唐正阳道:“石将军,姨母病故,我现在心急如焚,你们不必劝我,我们即刻上路。”这时夫人徐氏也来到前厅,苦苦相劝,但唐正阳就是不听,众人无奈,只好备下马匹,准备行囊,唐正阳带着儿子和几名随从,与石忠四人,骑上马匹,风驰电掣直奔应天府。”唐正阳一行人,日夜兼程,平日里半个月的路程,他们只用了十天左右,便到了应天府,到了应天府后,石忠领着众人先到了太子府,太子朱标接报,连忙出门迎接,唐正阳和朱标两人相见,恍如隔世,表兄弟二人抱头痛哭,石忠连忙上前劝阻道:“太子爷,唐教主听闻皇后娘娘驾崩,吐了一大口血,我们劝他找大夫治疗后再来应天府,但唐教主不肯,反而日夜兼程,在十日内就赶到这里,您和唐教主不要过度悲伤,以免伤了身体。”朱标听到唐正阳吐血,也是大惊,这才注意到,表哥满脸憔悴,脸色苍白如纸,连忙招呼唐正阳等人府中落座,唐正阳道:“表弟,现在不进你府中了,我要先去拜祭姨母。”朱标苦苦相劝,劝唐正阳休息一天再去拜祭不迟,唐正阳哪里肯听,执意要即刻去拜祭姨妈,朱标无奈,只好领着唐正阳去了皇宫,朱元璋得报后,宣两人进宫,唐正阳进了灵堂,只见姨母灵位摆在棺木之前,四周哭声一片,姨父朱元璋也坐在棺材旁,神情悲伤,唐正阳顾不上拜见姨父朱元璋,快步上前,跪倒在姨母灵位前,放声痛哭,直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天崩地裂,日月变色,这一哭,可就坏事了,唐正阳只觉得又是喉咙一阵发痒,顿时又吐出两口鲜血,昏倒在地,朱元璋和朱标见状,连忙让人将唐正阳搀扶到偏殿,又急传御医前来诊治,御医为唐正阳号脉诊断后,对朱元璋和朱标道:“皇上,太子爷,唐教主本来身体康健,但听闻皇后娘娘驾崩,急悲攻心造成吐血,吐血之后又未休息治疗,日夜兼程赶来应天,到了娘娘灵位前,又悲伤过度,所以才又引发吐血。”朱标急忙问道:“我表哥身体可有大碍?”御医道:“太子爷,唐教主此后需静心修养,不能再大喜大悲大怒,如若再大喜大悲大怒,恐有性命之忧。”朱标命御医赶紧去抓药熬制,此时唐正阳,缓缓醒来,看见朱元璋和朱标就坐在身旁守候,连忙起身拜倒,对朱元璋道:“草民唐正阳拜见皇上,草民情急之下,未拜见皇上,请皇上恕罪。”朱元璋站起身,拉着唐正阳起来,对唐正阳道:“正阳啊,你姨母去世之前,还在牵挂着你,嘱咐我以后要善待于你,十几年未见,恍如隔世,你姨母亡故之事,你也不必过于悲伤,以免伤了身体。”唐正阳含着眼泪,点头称是。自此,唐正阳便在应天府,参加马娘娘后事,待马娘娘丧事做完,唐正阳到宫中向朱元璋,朱标父子辞行,此时的朱元璋,如同一位善良亲和长辈,赐了唐正阳很多金银财物,又嘱托唐正阳回去之后,要安心静养,唐正阳叩谢皇恩后,带着儿子唐梦泽和几名随从,踏上返程,朱标亲自带人送唐正阳等人到了城外五十里,才洒泪而别。”唐正阳回到圣火崖之后,自知身体有恙,将教中事务,交由儿子唐梦泽打理,就这样又过了八九年,这八九年,张敬贤每年都让孙绿春等人送南海珍珠到圣火崖,唐梦泽按父亲的吩咐,早早命人准备一些珍贵的药材,作为回礼。
公元1392年五月,唐正阳和夫人徐氏正带着大孙女唐玉儿,二孙女唐赛儿,小孙子唐旭儿在后花园赏花,只见儿子唐梦泽急匆匆领着石忠进了后花园,唐正阳一眼看见,不由得心中一沉,心想:“自姨母去世以后,表弟朱标每到腊月都会派石忠前来赏赐大量财物,今年为何石忠五月就前来,难道姨父朱元璋有了什么变故?”想到这,急忙迎上前,道:“石将军,别来无恙?”石忠脸色凝重,拱手回礼道:“唐教主,末将前来,是有一件大事发生,请您务必静心静气,末将才敢回禀。”唐正阳心想:“姨父朱元璋年事已高,难道是姨父亡故了?”想到这,唐正阳平复一下心情,道:“石将军,我现在静心静气,你有何事请说。”石忠神情严肃,又郑重其事对唐正阳道:“唐教主,这件大事,非同寻常,您可千万不要再激动,以免再伤身体。”唐正阳稳了稳气息,又定了定心神,道:“石将军请说。”石忠又犹豫片刻,缓缓道:“太子爷薨了。”此言一出,唐正阳顿觉晴天霹雳一般,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原以为是姨父朱元璋年事已高驾崩,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表弟朱标薨了,瞬间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夫人徐氏和儿子唐梦泽急忙大声呼喊,又是捶背,又是掐人中,折腾了半天,唐正阳睁开双眼,看了看夫人和儿子,以及石忠,只觉得胸口剧痛,如同被巨雷击中一般,哇,哇,哇,吐了七八口鲜血,众人大惊失色,连忙传大夫前来医治,唐正阳吐了几口血之后,又昏死过去,等到大夫前来,用针灸扎了半天,唐正阳才缓缓醒来,对儿子唐梦泽道:“泽儿,你速去备马,我要去应天府去拜祭你表叔。”夫人徐氏和儿子唐梦泽含泪拼命劝阻,但唐正阳心意已决,执意要即刻起身,众人实在拦不下来,无奈,只好备马,唐梦泽搀扶父亲踉踉跄跄走到马前,唐正阳咬咬牙,翻身上马,正想驱马前行,只觉得眼前一黑,从马上跌落,夫人徐氏和儿子儿媳孙女哭声一片,好不容易将唐正阳再次救醒,虽然众人苦苦相劝,让唐正阳先休养身体要紧,但是唐正阳只是连连摇头,又命令儿子唐梦泽去备马车,自己要坐马车前去应天府,拜祭表弟朱标,众人苦劝无果,无奈只好备了马车,唐梦泽带了几个随从,和石忠等人,驾驶马车,前往应天府,在路上,虽然日夜兼程,但马车速度毕竟较慢,又怕太过颠簸,唐正阳旧疾复发,所以走了二十多日,才到达应天府,到了应天府之后,石忠领着众人去了皇宫,侍卫向朱元璋禀报,朱元璋宣众人觐见,侍卫小心翼翼回禀道:“皇上,听石将军说,唐正阳闻听太子爷薨了,吐了很多血,现在若是让他觐见,恐怕唐正阳已经不能行走。”朱元璋经历了爱妻爱子过世,心中已然悲痛欲绝,对马皇后娘家唯一血亲,也是产生眷顾之心,于是下令侍卫道:“若唐正阳不能行走,就将他抬进殿来,与朕相见。”众侍卫连忙做了个担架,将唐正阳从马车上,小心翼翼的抬上担架,唐梦泽和石忠在两侧护卫,进了皇宫大殿,朱元璋亲自走下龙椅,看望唐正阳,只见唐正阳两眼紧闭,面色煞白,已经奄奄一息,朱元璋见状,不禁心中难过,急命御医前来诊治,御医急匆匆赶到,小心翼翼用心诊治后,向朱元璋回禀道:“回禀皇上,唐正阳十年前就有吐血旧疾,如今听闻太子爷薨了,过于悲伤,气血攻心,恐怕命不久矣。”朱元璋看着奄奄一息的唐正阳,悲从心起,对御医道:“御药房是不是还剩一支千年人参?”御医回道:“皇上,前些年御药房珍藏了两支千年的东北人参,皇后娘娘用了一支,如今还剩一支。”朱元璋道:“去御药房将那支千年人参熬制汤药,喂唐正阳服用。”御医急忙道:“皇上,这千年人参乃是稀世之宝,是备着皇上不时之需,如今若是让唐正阳用了,万一皇上以后需要用,那可就没了。”朱元璋怒道:“不必多言,速去将那千年人参熬成药汁,先救唐正阳要紧。”御医不敢违命,急忙去了御药房,取了千年人参,小心的熬成汤药,此时的唐正阳已经奄奄一息,已经无力张口服药,御医命人将唐正阳的嘴用银勺撬开,然后慢慢的将千年人参药汁灌了进去,几个时辰后,唐正阳缓缓醒来,只见朱元璋坐在病榻前,御医,石忠和儿子唐梦泽和几个侍卫,侍立两旁,唐正阳挣扎着想起身跪拜,却无力起身,朱元璋一挥手,两名侍卫连忙上前,搀扶唐正阳,唐正阳此时面色灰白,喘息着对朱元璋道:“皇上,请恕草民不能叩拜之罪。”朱元璋满面悲伤,伸手拍了拍唐正阳的肩膀道:“正阳啊,你安心调养身体,姨父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也深知你的悲痛,但逝者已去,你也不要过于悲伤。”朱元璋口中虽然在劝慰唐正阳,但自己却已经声音哽咽,老泪纵横,唐正阳坐在病榻上,和朱元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都是泪流满面,悲痛欲绝。第二天,唐正阳自服用千年人参之后,身体略有好转,强撑着病体,拜祭了朱标,等朱标丧事全部办完后,唐正阳由儿子唐梦泽搀扶着来到朱元璋面前,跪拜行礼后,向朱元璋辞行,朱元璋已从御医口中得知,唐正阳命不久矣,于是柔声劝唐正阳留在应天,让御医为他诊治调养,唐正阳道:“皇上,树高千尺落叶归根,草民还是想回西北圣火崖家中,请皇上成全。”朱元璋强忍心中悲痛,点点头,同意了唐正阳的请求,并亲手写下忠义仁孝四字,赐给唐正阳,唐正阳叩谢皇恩后,出宫踏上返程,唐梦泽一路上,小心翼翼护送父亲唐正阳回到圣火崖,唐正阳回到家中,卧床不起,虽然得千年人参续命,但也只是勉强活命,转眼之间,又到了腊月,有教众前来禀报唐梦泽,道:“少教主,炎黄岛的孙绿春等人又来教中,并奉上明珠,要拜见教主。”唐梦泽来到前厅,与孙绿春四人相见,双方落座后,奉上茶水,孙绿春见唐正阳没有露面,就问道:“唐少教主,唐教主在不在教中?”唐梦泽长叹一声,将唐正阳病重之事,如实说出,孙绿春道:“唐少教主,可否容我等去探视一下唐教主?”唐梦泽点点头,领着孙绿春四人来到唐正阳的病榻前,唐正阳强撑病体,与孙绿春等人打着招呼,孙绿春等人眼中含泪跪倒在地,道:“唐教主,想不到才一年未见,您老就身染重病,我有一事,请唐教主准允。”唐正阳点点头道:“孙小友请讲。”孙绿春道:“我家主公张敬贤和我们少公子张志远,自幼便随我们大祖师爷王定国学习医术,一手针灸出神入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现在想即刻赶回南海,请我们主公和少公子前来为您治病,恳请唐教主准允。”唐正阳摇摇头道:“我已是风中残烛,怎敢劳你们主公和少公子千里迢迢来为我救治,这样太麻烦你们主公了。”孙绿春连连叩首道:“我们主公早就想来拜见唐教主,只因身为钦犯,怕给唐教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不便前来,如今唐教主病重,而我家主公和少公子又精通医术,自当为唐教主效力救治。”唐正阳想了想,点点头道:“我也想见见这位故人之子,十几年来,每逢腊月便送来南海珍珠,我也是受之有愧,若是在我死之前,能与故人之子相见,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孙绿春等人退出病房后,立刻驱马往泉州码头而去,到了泉州码头,弃马登船赶回炎黄岛,到了炎黄岛后,立刻将此事报告给张敬贤,此时的炎黄岛王定国和李安邦年岁已高,岛中事务,大多交给张敬贤打理,此时张敬贤已经三十多岁,已经娶妻生子,儿子张志远也已经十六七岁,张敬贤听闻此事后,大惊失色,连忙将此事禀报给两位师伯和四师叔,然后便领着儿子张志远和孙绿春四人,骑上六头巨鹰,从炎黄岛飞向圣火崖,几日后,已到圣火教前寨门前,孙绿春让人速去通报,功夫不大,唐梦泽领着几个随从急匆匆出来迎接,孙绿春为他们引荐后,张敬贤道:“唐少教主,我们客气话就不说了,请速带我去见唐伯父。”唐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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