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被气到将要吐血,徐藜酸软无力,愤恨眸色见祖母快要跌倒,使劲推开面前嘴角噙笑徐玉,正要给徐玉这个过分女子一巴掌,却被徐玉身旁侍女察觉,推搡她跌倒在地。
徐藜一个不留神,后脑下颈碰到床角,瞬间流出丝丝血水。
恰巧这时,蜜桃一阵惊呼,盖过了屋外徐穆望冷声质问:“都在胡说什么?”
徐穆望远远就见梨花院门口站满了奴仆,一个个垫着脚尖交头接耳,“你们说三姑娘真的失了清白吗?”
“那肯定失了,二姑娘都这般说了。”
“还是长得太过惹眼,歹人怎么不绑其他姑娘。”
“羞死了,快别说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激烈。
快要入夏,满院飘着快要含苞待放结果花香,飘来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但怎么也无法疏通徐穆望在听到这句话时愤怒淤堵的心情。
他抬步走过去,挥退见了他之后一哄而散奴仆们,走近徐藜屋内。
徐玉带来的家奴拦下他,口气生硬:“不能进。”
徐穆望听到屋内混乱脚步声,哭泣声,还有沈氏苍老却大声说着:“还不快去寻郎中。”
徐穆望怔了一秒,才回神推开家奴大步走进。
吵闹刹停,徐玉不善望着走来怒火破天徐藜未婚夫,三房养子,她名义上的兄长,嗤笑道:“英雄救美啊。”
徐穆望无视嚣张跋扈徐玉,他直冲冲抱起徐藜,身型不稳,问她:“可还好?”
沈氏眸光往一脸笑意看好戏的徐玉身上一定,果然看到那皇后安排在徐玉身边侍女挡住她的目光。
沈氏彻底明白,徐家养了十六年的姑娘变了,变得目中无人,背靠大山,狼子野心,眼中再无她这个祖母,再无徐家。
可她身为徐家之主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徐家,尤其满屋子孙儿奴仆面前没了威严,沈氏对着张妈道:“擒住玉姐儿,去祠堂。”
徐玉听闻这才把眼色转到沈氏黑沉面上,她身旁侍女见状拦住张妈不让,沈氏嘴角极快速下沉,眉头蹙紧,谈谈道:“不就是回到了母鹰身边,你当祖母没有法子治你了?”
听到这隐晦暗示之言,徐玉面颊笑容微微停滞,不自在的往已经被徐穆望抱到床榻上,充耳不闻这边动静,闭眼假寐的徐藜身上。
徐玉心绪被此话牵动,又想到昨日与母亲分别时的母亲的交代。
“玉儿,徐家你谁都可以不怕,但你那祖母你还是要敬着点,不可耍性子。”
徐玉当时被很多情绪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去,只胡乱应下。
现在脑袋里才浮现出昨日母亲叮嘱,可她还是想不通,母亲贵为皇后,怕她祖母这个老妇人做甚。
徐玉低头假装没有听见,往徐藜身旁去还要嘲讽,终于逮住机会了,不好好羞愤徐藜一番,她如何罢休。
沈氏见状彻底恼了,怒斥一旁踌躇不前张妈,道:“还不快去。”
张妈立刻领会,一咬牙推开徐玉侍女,徐玉这个侍女是会武功的,刚才张妈上前来拉扯徐玉,她轻易便推翻了有些笨重的张妈,还以为沈氏身边的张妈只是一个虚胖奴仆,没有威胁。
不料她发了狠竟然这般神气,徐玉生活在徐家多年,也从未见过张妈如此狠戾一面。
张妈确实会武功,而且功力在徐玉侍女之上,只是多年不施展,如果不是沈氏那坚硬许可眸子,她也不会这般暴露在众人面前。
徐玉一被带走,梨花院彻底恢复安静,沈氏最后出门,对着满脸复杂的徐穆望,冷气还没有消散,道:“你也走吧,还没有大婚,男女不可同屋。”
徐穆望自己也知晓他今日直接闯进姑娘闺房不可,便没有否认,起身跟着沈氏走了。
走之前对着徐藜道:“郎中马上就来,你好生休息。”
女郎中来时,蜜桃搀扶徐藜起身,见来人竟然是远在凉州的古木雅姑娘。
她一身红衣,还是那般明媚,手中提着一个袖珍木箱缓缓向她走来,徐藜与蜜桃双双呆呆愣愣张开小嘴,痴痴望着古木雅。
最后还是徐藜因脖颈又开始微微刺痛,这才得以回神。
徐藜请古木雅坐下,蜜桃搬来方口木凳放置床头,古木雅也不忸怩,坐下后谈笑看着徐藜道:“我先看看你的伤。”
徐藜点头,蜜桃扶她起来面朝墙壁,古木雅拉开徐藜轻纱衣领,见她白皙薄颈伤口处看似骇人,实则全是血珠而已。
血珠干涸胡住了指甲月牙大小的伤口,等古木雅取来帕子沾水擦拭干净后,伤口这才漏出本貌,古木雅从箱子取出自己研制的金疮药,此市面上其他外伤草药要温和,徐藜没有察觉出痛意,古木雅就包扎好起身去洗手了。
徐藜拢好衣襟,转身对着古木雅道:“多谢木雅姑娘。”
古木雅摆摆手,打趣道:“我来赚银子的,无需多谢,此番是我该做。”
徐藜从见到古木雅开始,就实在好奇她怎么来京城了,便也问出口道:“木雅姑娘怎么来京城做女医了?”
古木雅闻言淡淡把擦拭水珠手帕放到木箱,这才抬头敛去苦笑嘴角,恢复明媚笑颜道:“还不是我家那老头,他看上岑将军,赖上了岑将军,非要跟着来上京做什么住家郎中,岑将军拒绝了他,他更加来了性子,偏要举家搬迁,这不领着我偷偷跟来了,说什么让我见识一下大周最繁华地方。”
徐藜与蜜桃都听的都颇为稀奇,之前在凉州府徐藜就听说过专门为岑则调理身体的古神医,传闻他六十高龄,身体却实为康健,精力充沛,一生未娶,一心研究各种疑难杂症,造福边境百姓。
早年都说古神医那一身本事没了传承人可惜了,谣言正盛,古神医便收养一女童,便是古木雅。
徐藜也笑,对着她道;“那很好,你们现在住在哪里,可有住处?”
徐藜先前勾引岑则时,见到古木雅,见她明媚灿烂,还有些艳羡她的恣意,而且这姑娘还有一身看病救人本领在身,更不要提,她与岑则站在一起,一冷一热,当真是般配。
可现在她转移了目标,那点艳羡再也不见踪迹,只是想与突然出现的古木雅交朋友,她如果与古神医在京城没有住处,她可以提供。
古木雅对徐藜内心所想一无所知,只是如实告知:“昨日,阿爷厚着脸皮入住了岑府,成了府医,木雅也住在岑府,多谢徐姑娘关心。”
这下轮到徐藜顿住了,她没有想到岑府真的差府医,想必是古神医医术太过高超,如果她有银子,名利,她也邀请古神医做徐家府医,这本无可厚非,可她心情为何莫名低落?
这转瞬即逝的情绪,也就维持了一秒,便被徐藜以伤口疼痛而烦闷一笔带过。
古木雅就要告辞,道:“姑娘,这副药敷一晚,明日清晨拿掉再抹上祛疤霜便可。”
徐藜道谢,送她去府。
岑则摸进徐府时,就见徐藜辞别古木雅,正要往一处院子而去。
那院子位于徐家最偏僻角落,院外萧条,门前只有一颗绿柳,也没个婆子看门,她身边只有一个侍女,那侍女他在凉州府见过,想必是她的心腹。
岑则见她所住之处实在荒凉,皱眉欲叫住她,就见从她院子里走出来一男子,他定睛在那男子面上,见是徐穆望,徐府养子,她那定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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