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鸣其实是很想把上官羽鹭引开单独和肖影见面的,但是现目前情况看来他并没有资本让上官羽鹭再让一步,甚至觉得他现在即便以时速800的速度跑开,上官羽鹭转手就能将他绳之以法。
额啊!可怜、弱小、没有力量!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跟着上官羽鹭走,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偷摸溜走的机会,对于偷摸溜走这种事李之鸣还是有经验的,先不提这两年来逃过的水课,就连高中联欢晚会他都能在众多老师眼皮子底下逃两回,只能说你鸣神的实力不容小觑,战绩可查。
也多亏了这些年来的作战经验,他才能在和上官羽鹭羽鹭逛夜市的时候不着声响、全身而退,对于此次跑路行动李之鸣也是信心满满,反正他身上还有上官羽鹭和柳乔巧塞给他的符纸,不怕出问题。
想罢,李之鸣默默在心里规划起了逃跑路线……
上官羽鹭:“你在想什么呢?”
“啊,”李之鸣回过神,“没想什么啊。”
说完他凑到上官羽鹭身边,伸着个鹅脖子问:“在干嘛呢?”
上官羽鹭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卷红线,此时一圈一圈地往自己尾指上缠,这红线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缠在手上却大不一样,缠绕在手上的红线看起来好似没有体积,只有面上那一点点浅淡的红,指环链接着垂在一侧的线若隐若现,就在上官羽鹭在指端打上结的那一刻,这一点红也消失了,宛若埋于血肉。
李之鸣看着新奇,伸出手去捞垂落下来的线,却捞了个空,抬头问:“这是什么?”
上官羽鹭轻轻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明不白的意味:“红线。”
李之鸣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这是红线,红色的线不叫红线难道还能叫网线吗?然后起到一个“网络一牵线,珍惜这段缘”的作用?
“我的意思是这个是用来……”
李之鸣话说到一半就被上官羽鹭打断了。
“手。”上官羽鹭朝他摊出掌心。
李之鸣试探着把左手放在了上官羽鹭掌心。
上官羽鹭哭笑不得:“我又不会打你的手。”
你是不会,但你会做更可怕的事情。李之鸣在心里腹诽。
想着李之鸣忽然把手撤了回去,但上官羽鹭比他的动作更快,感受到手腕上带着的薄茧的手从腕骨传导到手臂上的温度,李之鸣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那是一种很难说得清的感觉。
让人避之不及又想再进一步的感觉。
于是李之鸣又抽了一下手,然后没抽动。
李之鸣:“……”
木着脸,他抬头凝视着上官羽鹭,其中的审问、质疑、耍赖之意清清楚楚地刻在眼底。
上官羽鹭轻笑一声:“你跑什么?”
“不知道啊。”李之鸣答道,趁着上官羽鹭下一句还没出来火速补充:“你抓我干什么?”
“你不跑我不就不抓了吗?”
顿时间李之鸣哑口无言,原来上官羽鹭第一句话就给他把坑挖好了!
不愿再两小儿辩抓,上官羽鹭正了正神色。
“好了,不闹了,缠个线进去了。”说完等着李之鸣把手指伸出来。
李之鸣犹豫了一下,畏畏缩缩的问:“可以不缠尾指吗?”
“那你想缠哪?”上官羽鹭笑问。
李之鸣思量了一下,随后伸出了无名指:“缠这吧。”
上官羽鹭微微愣神,接过他的手在左手无名指上缠起红线:“为什么是无名指?”
“嗯……”李之鸣眼里掠过狡黠的光,“因为——左手无名指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上官羽鹭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冷漠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李之鸣一副死猫不怕餐盘揍的样子看着他,桀桀笑到:“你不信也得信。”
上官羽鹭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他一样,笑笑却没说什么话。
红绳看起来绕了许多圈,李之鸣却没有什么感觉,上官羽鹭打完结,他把手举在眼前看了一眼。
他指端缠绕的线像是血管透出的红痕,随着体温升高这抹红越来越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手上的红线持续时间比上官羽鹭长出了一倍,指环末端一条细线延长出来,在月光下宛若蛛丝,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寻着线摸索过去,李之鸣发现线的另一端果不其然系在上官羽鹭的左手上的。
见这个“温感”戒指消失,李之鸣看向上官羽鹭,“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上官羽鹭挥手将周围的虫群召回,答道:“用来找人的。”
“只要它系在手上,你在哪我都找得到。”
“哦——”李之鸣嗤笑,“那我要是真的去了鬼门关,伟大的上官大人也能把我找回来吗?”
“找得回来。”点点流萤环绕在上官羽鹭指间,随着他轻声念起咒语,那流萤汇聚成线一路蔓延,像是浮动的海浪,直至照亮前路。
“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我就能把你找回来,无论在哪,相隔多远。”上官羽鹭向李之鸣伸出手。
李之鸣把手搭了上去,紧接着就被包裹在了一个温热的掌心里。
两人并肩走向漆黑的路。
夜色朦胧,只余风声在耳边回响。
.
黑压压的天,乌云罩住了月。
蜿蜒向上的阶梯,他手里拿着红衣女子给他的灯,烛影晃晃悠悠,像是在配合着木地板唱戏。
楼梯还有很长一截,他突然走不动了。
邻接楼梯拐角,时空豁开了一个口子。
夜色是一头巨兽。
而此刻巨兽睁开了眼。
金色的竖瞳是链接时间的通道,少年的翩翩身影奔走在空中,笑着同他擦肩而过,直至一条红线振跃腾飞又落在他袖口,轻轻一抽便勾住了他的指尖。
少年好似被这一条红线牵绊,皱了皱眉,转过身来。他的同伴都跑向了更远的地方,而他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光隙之外的白衣道人。
红线将两个时空链接。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他问。
白衣道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不了。”
少年眼中显露一丝失落,却什么都没说,转身朝同伴的方向跑去。
“之鸣。”白衣道人忽然开口。
少年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回头看,但他减慢了速度。
“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跑向任何一条路,你不用等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想办法找到你追上你的。”
听到这话,少年走了两步,然后停下,忽而他转身——“鹭……”话音未落,就连那人的脸都没看到,只剩一句“我说了,不要等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漫天白云散作白羽纷纷扬扬,飘散天光之中,同那句话,一起依附在耳旁。
宛若一个惨白的梦,勾着人心,却捕捉不到痕迹。
白羽逃过时空,落在白衣道人掌心,把白羽喂给烛火,散了灰烬,他继续向顶端走去。
.
越往前走路越黑。
沉默的黑会吞噬每个人的心。
只有轻轻捏一下另一人的手,才会觉得安心。
但那人好像不大乐意,总是回以更重的力度。
很像安静的小猫。上官羽鹭笑了笑。
另一边是绝望的李之鸣。
不是啊哥们!啥意思啊!
李之鸣要怀疑上官羽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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