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挂在正空中,照耀着庭院的积雪,反射出晶莹剔透的光。
一股春风吹来,扫落了改在树苗上的积雪,露出被压着的一点新绿。
偏殿内,房门大开,爬在榻榻米上正对庭院看书的津岛修治惬意的哼着不知名的童谣,晃着脚丫。
“修治,该喝药了。”推拉纸门的声音响起,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身着翠色绣白色花纹和服的女性拿着木质的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的小木碗冒着微微发苦的热气。
侍女看着大开的门,拿着托盘加快脚步走近修治,弯腰把苦涩的药放到了修治的身边。
放下药碗的侍女立马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厚厚的被褥,侍女把被褥盖在了正专心致志看书的修治的背上,着急的说:“修治你又开着门看书,虽然现在已经入春了,但温度还是很低的,被寒气浸染你的身体会生病的。”
“因为我知道阿竹会照顾好我呀~”修治抓住被角往自己怀里一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真是的,又在撒娇。”阿竹语气略带气恼的说,嘴角却挂起了微笑。
“好了修治,趁药没凉赶快喝吧。”阿竹跪坐着把眼前的药碗推向修治。
“呜……”修治看着自己眼前发黑发苦的药汤,表情瞬间皱到了一起。
他抱着被子,半天没有动作。
“快喝吧,喝了药身体才能好啊。”阿竹催促到。
修治挣扎了一会,缓缓开口:“阿竹姐姐,母亲已经好久没来看我了,她什么时候过来呀?”
听到修治的话,阿竹顿了顿,笑着的安抚到:“主母大人正在为修治准备惊喜呀,等主母大人准备好了,就会带着惊喜一起来看望修治了。”
看着笑容僵硬的阿竹,修治低下头低落的说:“那阿竹姐姐,能不能帮我给母亲捎个信呀?我有好长时间没见到母亲了,把攒了一肚子的思念都写到信里了。”
说着便从自己肚子底下掏出了被暖的热乎乎的信,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母亲亲启”。
修治举起信递给阿竹,阿竹眼神复杂的收起来回到:“好的修治,我会帮你交给主母大人的。”
说着便低头站起来快速走了出去。
她怕自己走得慢了就会透露出自己眼里的慌张。
看着阿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修治缓缓地卷着被子爬起来,偷偷摸摸伸出一只手,拿起了小药碗,倒在了门外的庭院上。
深色滚烫的药汁顺着流下,融化了一层雪。
把药汁毁尸灭迹的修治把药碗放回原位,装模作样的趴下继续看书。
药好苦,我才不喝。修治理直气壮的想。
——
另一边,阿竹匆匆的赶回夕子夫人所在的寝殿,在靠近庭院的时候,她身边侍从变得多了起来,他们脸上都挂着惊慌的表情,脚步急冲冲的出现又消失。
阿竹也是其中的一员,她快速的走到主母所在的书房,敲了敲门道:“主母大人,夕子求见。”
门内桌案前,美丽华贵的女人穿着比较方便的深紫色和服,和服的边边角角皱起,用发簪盘起的头发虽然凌乱但不失华丽。
夕子的面前铺满了各种投诉信,都是在控诉津岛家金条造假一事,还有一些书写工整,辞藻华丽的信件,都是青森县华族们的问候信。
夕子举着笔焦头烂额的看着这些信件,美丽的眼睛里透露出些许血丝,几乎可以想象她已经多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此时,自己派去照顾小儿子的侍女突然敲门请求觐见,夕子不经更加疲惫。
“进来。”夕子喊到。
阿竹推开门,低垂着头走到夕子面前跪下道:“主母大人,万分抱歉在您忙碌的时候打扰您。”
夕子摆摆手示意其站起来:“什么事?”
“是这样的,修治少爷拖我把这封信送到您的手中。”阿竹在夕子的示意下走上前去,双手把信递出。
夕子接过这张薄薄的纸,看着上面扭扭捏捏的“母亲亲启”这四个大字,带着点好笑的准备揭开。
“少爷说十分想念您,想跟您叙旧聊天。”阿竹在旁边补充说明道。
“修治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爱撒娇。”夕子笑着说,疲惫焦急的心情微微缓解了一点。
夕子微笑着打开信件,突然脸色变得惊恐,她攥紧了那张薄薄的纸,快速的看完纸上的内容后一把把纸团住攒进了手里。
“竹子!你没有对修治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她严肃看着阿竹问到。
“没……没有!夕子一心为主母大人着想,从没有违背过主母大人的命令!”阿竹被突然暴起的夕子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紧张的回到。
“那就奇怪了……”夕子思考到。
难道是那批新招的侍从?夕子夫人想到。
沉思了一会,夕子夫人豁然起身走出了房门,踏着凌厉的步伐说:“我们去修治那看看!”
——
另一边,自阿竹走了后就百无聊赖的数着门外树上的新绿芽的修治,突然听到了走廊里传来沉重的木屐声。
来了。修治想。
他立马坐起来把被子裹在身上,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
“唰——”门打开的声音。
夕子踏入修治的房间,她先是打量了一下空荡的卧室,并没有其他人,然后看着对面大开的呼呼涌进寒风的门皱了皱眉。
她先是快步走到门边关上门,然后才抬眼看向卧室中央搂着被子昏昏欲睡的小儿子。
“呜……妈妈你来啦。”修治装作迷迷糊糊刚醒的样子软软的说。
津岛夕子挥挥手示意阿竹退下,在阿竹退出房间并关上门后,她缓缓坐在修治面前,敲了敲面前地板说:“修治,别装了,你这一套在我面前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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