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三宫宿舍区。
直到住进阮明洲的院子,芙黎对阮家的“壕”才有了具体概念——
院子一共有三间屋子,正屋和东、西两个厢房,正屋又分为前厅和卧室两个房间,每个屋子的室内面积都大得吓人,装潢和家具也极为考究,芙黎住在西厢房,屋里那些盆栽,挂画以及摆件每一样都出自名家之手,吓得她都不敢伸手摸。
以上还只是次要的,阮家真正“壕”瞎芙黎眼睛的原因是——原本玄三宫宿舍区里并没有这样的户型,是阮明洲转来以后,阮家特意找执事长老批了地皮现盖起来的。
可能阮家话事人也知道他们老阮家的土壤里隔三差五总能开出几朵奇葩,便一口气在这块地皮上建了三个一模一样的院子,主打一个以防万一,不过在阮家其他的奇葩入住以前,另外的两个空院子也交由执事堂对外出租,租金归执事堂所有。
不得不说,阮家在人情世故上的能力和魄力可见一斑,当然,奇葩除外。
转眼九天过去,芙黎的病情并没有实质性的好转,待在这样的房子里,芙黎很难不堕落,她每天和咸鱼一样赖在阮明洲的院子里吃了睡睡了吃,眼里没未来,心里唯一的梦想就是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不知道其他修士是怎么过日子的,反正芙黎穿越至今,唯一入口的食物就是修真界特产辟谷丹。关键阮明洲给她吃的品级还贼高,一颗就能解决半个月的生理需求,可提供不了情绪价值啊!
玄门三宫那么大的宗门当然设有膳堂,但整个宗门里只有玄二宫的剑修们才能享受包吃包住的待遇。
一听到膳堂里全是剑修,女主和男配肯定也在其中,芙黎就觉得这饭不吃也罢,人得先活着才会有情绪价值。
*
夕阳西下,两个丧里丧气命缩力十足的少年人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山道上。
芙黎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抱怨:“拿个信都要带上我,这路又远又不好走,还不让我租流马,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呀?”
阮明洲:“适当运动对你有好处。”
“也没见好啊。”芙黎撇撇嘴:“对了,明天是不是要去上课?啥时候开始?”
“辰时初。”
七点?也太早了吧!
芙黎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场地上人头攒动。
身穿红袍的玄一宫,白袍玄二宫以及黛青玄三宫的各宫弟子和长老齐聚一堂,围着场地中央站了一圈又一圈,期间还混迹着几个和芙黎一样没有“班服”的新晋弟子。
场地的中央放着一个硕大的青铜三脚香炉,以香炉为中心,往外两米的地上亮着一圈光带,就像是博物馆里的隔离带一样把香炉围在中间。香炉里并未焚香,但青烟缭绕,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不是单纯的香烛青烟,而是一只只半透明的蝴蝶在香炉上飞舞盘旋。
神奇的是一旦有人踏入光圈,大多数时候香炉中会飘出一只似烟似雾的蝴蝶,翩然落入那人的掌心,继而化成一张折叠工整的黄色信笺。
“哇哦!”芙黎惊讶:“这是在取信?”
阮明洲朝着人群最外层靠拢,“嗯。”
芙黎瞬间化身好奇宝宝:“怎么取?”
看这架势,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冒烟的香炉,不会是在做什么古老又神秘的仪式吧?
怎么?还得求老天爷赏信啊?
阮明洲:“排队。”
闻言,芙黎才发现看似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其实是有序排列成九个队伍。
这是因为传信炉的阵法,也就是地上那一圈光带,一次最多只能进九个人。
阮明洲随便找了个队列站定,芙黎虽然清楚没人会给她写信,但还是好奇地跟在阮明洲身后,她想近距离地看看所谓的传信炉。
“你听说了吗?今年玄三宫来了个大人物。”
隔壁队伍的八卦声传来。
“什么大人物?家世再好也好不过阮明洲吧?那可是阮家下一代家主,我不信同辈里还有比阮明洲更牛的了。”
“不是家世的原因,我听今年负责玄三宫考核的师妹说,那人的引荐人是三宫主。”
“嗡”地一声,人群哗然,哪怕是阮明洲都不禁抬起头,若有所思。
芙黎狐獴一样环顾四周,发现各宫弟子都在讨论这件事,看来应该是个大瓜!
“那人的引荐人是三宫主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候芙黎已经知道三宫主指的是玄门三宫的主人,并且玄一宫和玄二宫的大佬不叫“几宫主”,而是陈长老和杨长老。
阮明洲:“引荐人和被引荐人之间必须有因果联系,比如我们,我救了你从而相识,便是因果。”
“哦……”
也就是双方要有关联,这么看来能和三宫主这种大人物攀上关系的,确实不是普通人。
不过这个大瓜却不合芙黎的口味——
在她稀薄的印象中,闺蜜吐槽小说剧情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提到过玄三宫,也是芙黎穿来以后才知道玄门三宫并不是只有剑修的宗门。所以不论玄三宫出了多大的人物,混不进主角团的话在小说里也只会是和她一样的无关紧要的小卡拉米。
这也意味着芙黎和玄三宫的同门交朋友绝对安全——在这局剧情狼人杀里,玄三宫的弟子都是普通村民。
伴随着吃瓜群众越传越离谱的议论声,医患二人组排到了传信炉边,待上一个人拿着信匆匆离开,阮明洲便踏入光圈,一息后便有一只蝴蝶朝他飞来。
阮明洲打开信笺,快速扫过——
“明洲,娇娇离家已有半月,可否已到玄门三宫?兄,明湖。”
落款处的日期是两天前,阮明洲取出炭笔在信笺的背面写上“未曾”,折好后就把信笺投入香炉中。
看着阮明洲踏出光圈,芙黎便迫不及待地拄着拐走了进去。
才站稳她就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一两秒钟就消失了。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识别神识”。
芙黎又站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其他感受才走了出来。
“传信炉的阵法会识别身份对吗?”芙黎脑子里有很多的问号:“但我不明白,传信炉即使识别出你是谁,但又是怎么分辨出这封信就是写给你的呢?”
阮明洲:“信笺的纸是特质的,可以通过识别写信人当时的灵力波动来确定收信人,因为人们在写信的时候一定清楚是写给谁看的。”
“也就是说传信炉只是一个传递的载体,会认主的是信笺本身。”芙黎又问:“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你的信?有什么提示吗?”
“不知道。”
“哈?”
“有空就三天来一趟,没空就等有空了再来,当然你也可以一直守在这。”
“……”
花里胡哨的东西果然都不怎么好使。
*
翌日,卯时末。
阮明洲把芙黎带到一扇古朴的大门前:“进去吧。”
“你不一起?”
“新晋弟子的晨课在定元台。”阮明洲指了指前方:“我在修元台。”
“好吧,放学见。”芙黎冲他挥挥手,推开了大门。
门内的空间类似于足球馆,中央是一片空地,四周由一圈圈阶梯式的石台包围,此时石台上已经稀稀拉拉地坐了不少人。
芙黎眉心拧个疙瘩,这一目了然的,上课很难开小差啊!
然而授课老师才讲了一刻钟,芙黎就发现是她多虑了。
整个晨课现场开小差的比比皆是,授课老师却像盲人一样不管不顾,沉浸在讲课中,仿佛这课是讲给他自己听的。
不过仔细一想,这不就是“道法自然”吗?换句话说就是“爱听不听”。
虽然新晋弟子都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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