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水千月睡足了觉自然而然地醒了来,一睁眼便是熟悉的白纱帐顶,她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
外面太阳升起了不少,缕缕金光从窗户射了进来,照的人睁不开眼。
缓了片刻,水千月从旁边的衣架上捞起衣服穿好下了床,走到桌边喝了口水,然后往门口走去,打算先去洗漱再喊辰风起床然后去做饭。
一开门,一声稚嫩又严肃的声音传来:“师父!”
水千月脑袋瞬间清明起来,打眼一瞧,辰风正站在门口的正中间处,站的一板一眼,两只手还端着一盆水,那水盆比他还宽,他却端的稳稳的。
大清早还有些凉,也不知他站了多久了,水千月一把端过他水中的水盆,沉声道:“我昨晚不是说了,清云峰没这样的规矩!不用你来这样侍候我!”
辰风道:“昨夜青衣裳的师伯来说,做徒弟的就要好好侍奉师父,才算好徒弟,我觉得说得很对。”
青衣裳的师伯?肯定是木清扬,水千月没好气道:“究竟他是你师父,还是我是你师父?”
辰风道:“自然是您。”
“好!”水千月郑重道:“既然你当我是师父,若你再不听我的话,我就不收你做徒弟了。”
辰风竟惊慌起来,认真道:“徒儿一定听师父的话,求师父别赶我走。”
水千月双手抱胸作出一副高冷样子道:“去收拾一下桌子,等下我们吃饭。”
辰风应了声是,转身去了厅堂。
吃过早饭,水千月带着辰风去了后山的竹林中,苍翠的竹林中有一块空地,水千月常在此处练剑。
今日,水千月打算教辰风御剑术,等他学会了就可以自己御剑去碧云峰的弟子饭堂吃饭,这样水千月就不用天天给他做饭了。
更重要的事,水千月做饭一般,万一耽误小辰风长身体就不好了。
辰风还没行正式的拜师礼,即不能去藏剑阁选自己的剑,水千月砍了根木头做成了把木剑送给他。
这木剑虽然不如真剑,但水千月做的用心,小巧精致很适合现在的辰风。他拿在手中细细查看,喜欢地移不开眼睛。
水千月唤出流云剑执在手中,故作老成摆出一副师父的架势道:“辰风,为师今日便教你御剑之术。”
辰风应声抬头,瘦削的脸上神情严肃、一丝不苟,目光崇敬,看得水千月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水千月抬剑舞了几下试试感觉,然后道:“好了,为师先来演示一遍。”
说罢,她双手合十将剑合在掌中,默念一句,将剑一抛,流云剑有灵性一样横在空中静止不动,而后足底一点凌空跃起踏上剑身,稳稳站定。
水千月眯眼往下一瞧,辰风正定定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明亮如星辰。
其实,打从水千月舞剑,辰风的眼睛就在她身上一下也没有移开,他就那样虔诚地看着她。
水千月御剑在林中穿了几个来回,畅快的像是漫游在花丛中的蝴蝶,末了径直落到辰风面前,莞尔道:“这个很简单的,你来试一下。”
她先将口诀教给辰风,等他念熟再教他手势。
辰风拿着手中木剑比来比去,水千月在一旁指导。
“哎,这个握剑姿势不对!”
“那里低了,手再高些,对就这样!”
“这一剑出手慢了,再看为师演示一遍。”
……
教了两遍,辰风如法炮制一遍就能稳稳地御剑飞起,他站在剑上升至半空,两手抬起保持平衡,目光坚定,丝毫看不出害怕的神色。
水千月站在地面上大喊道:“辰风,你好厉害呀,试着转一圈!”
怕他听不见,她特意将手拢在口边。
辰风的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按照水千月教的控制剑的方向,转了一圈然后平稳的落地到水千月面前,低声道:“师父,徒儿做的不好。”
水千月抱臂站在一旁笑得灿烂,反驳道:“不是不好,是特别好。”
说完,怕他不信,水千月又补充道:“真的,师父不骗人的!”
辰风低着头,面上有点微微地泛红。
水千月可不是在骗人,御剑术不仅考验这人的学习能力,更考验心理能力,毕竟一飞到百十米的高空中去,是个人都会害怕的,一害怕道心不稳从天上掉下来也是常有的事。
辰风初学就能做到如此,已经是上上之姿了。
两日后,晏云衡传信来教水千月带辰风去行拜师礼。
在青云殿前完成拜师仪式后,水千月又带辰风去藏剑阁选把了把剑,水千月取名为“落月”。
落月剑有些沉,辰风还小并不能很好的使用它,多数时候用的还是水千月给他做的木剑。
……
十三年后。
清云峰,不羡仙小院。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刚到巳时,阳光还不算太烈,院里的枫树下早已有位少年练了半日的剑了。
一缕阳光从卧房窗户的缝隙射进屋里,水千月被光晃了一下眼,这才朦朦胧胧醒来。
窗户外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起转腾挪,不急不躁、沉沉稳稳,可以想象那人从容不迫的样子。
水千月揉了揉眼视线清明起来,坐起身开了半扇窗子,探头向外看去。
滟滟红枫下有位白衣少年手中执着一把长剑,使得行云流水极快极稳。
那少年身形修长,白衣若雪,长眉秀目,极俊极美,乌发一丝不苟地高高束起别着一根玉簪,神情冷峻,眉眼中仿佛有经年不化的霜雪,叫人望而生畏。
水千月趴在窗边看的认真,良久才喊了一声。
“辰风—”
少年耳畔一动,停下动作,看向声音的来处,水千月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正温温柔柔地望着他。少年眼里的冰霜仿佛突然消融,将剑背在身后走到窗台下,恭敬道:“师父。”
明媚的日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下来,消去了几分清冷,映的辰风如白玉般晶莹无暇。
水千月眯眼笑道:“我看你已经练的很好了,过几日弟子试炼肯定没什么问题。”
辰风淡淡地嗯了一声,盯着水千月的双眸就没有移动过,见他还没有离开的打算,水千月问道:“可还有什么事?”
辰风道:“师父,早膳徒儿已经做好了,就放在厅里的桌上,师父起来了就请去用点,还有徒儿已经吃过了。”
水千月的眼睛微微睁大,蕴满了开心,柔声道:“知道了。”
待辰风退下,水千月利落的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一出卧房就看到客厅的木桌上放着的早膳。
她赶紧去洗漱一番,然后回到桌子旁坐下。辰风做了一锅米粥,一份清炒菜心,还有两个包子,都被他用盖子盖了起来,水千月现在打开依旧是热的。
她盛了一碗粥,少少的喝了一口,他应当放过竹叶,米香中夹着淡淡的竹叶清香。
青菜也炒的很得当,包子是昨日水千月和他一块儿蒸的,辰风做的馅儿,水千月帮着揉了揉面。
原本水千月打算教会辰风御剑术后,就让他自己去碧云峰的弟子饭堂吃饭,谁知他怎么都不去还非要自己做饭。
他一个小孩子还学做饭多危险啊,水千月好说歹说才打消了他的念头,可过了三年他就以自己大了为由非常执拗的要自己做饭,水千月只好随他去了。
辰风不仅在道法上非常有天赋,就连在做饭上也非常有天赋,他年纪不大,做的菜可比水千月强多了,后来水千月才知道做饭也是需要天赋的。
打此以后,清云峰的膳食就被辰风包了。
水千月用完早膳,便准备去长云峰一趟,大师兄晏云衡昨日便传信于她,叫她今日巳时三刻去长云峰商讨弟子下山试炼之事。
先前与水千月说完,辰风就去了书房抄录完昨日未曾抄完的心经。
水千月从书房经过,二楼书房的窗户开了半扇,她抬眼一瞧正好能瞧见辰风站在窗边的桌子旁临摹一本心经,他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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