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岳第二天就吃到了新鲜八卦。
幕后真凶找出来了。
确实是韩人,但是他身份就有些微妙了——韩夫人阿弟的庶子。
庶子年岁十六,听说瘦的骨□□,只因不满韩夫人阿弟的虐待起了报复之心。据说抓到的时候,那孩子泪成两行,还一口一句喊着狗贼虐我。
后来人就被拉去腰斩了。
嬴岳看完啧啧称奇。
这件事很有意思,一切都如此的巧妙吻合,就好像那个孩子仅是个被人推出来的羔羊。可惜,迄今还没证据。
这事在朝堂上热闹了一阵,很快又平静下来。
这日,嬴岳又遇见了吕不韦。他最近气色看起来有些不好,眼袋都快耷拉到颧骨上了。
嬴岳就问:“相国面色倦怠,莫不是夜深还未寝?”
相国浑浊的眼看着他,“非也。”
【眼袋都比鸡蛋大了,还嘴硬呢?】
嬴岳不戳穿他,笑笑:“那相国今日匆匆前来可是有何急事?”
“哎,大王临出征前出了这样的大事,老臣惶恐不安啊!”
嬴岳:“相国忠君爱国老而弥坚,有何难安?”
这话就把吕不韦堵住了,他看着黑溜溜大眼的嬴岳,心想,嗐…和一个小孩子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索性他换一个话题,“不知王上可有在公子面前提过我?”
嬴岳不解,歪歪头看他:“为何要提相国?”
吕不韦再次语塞。
前日听了长公子的话他回家就说给府里门客听了,门客皆说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征兆——大王或许在盯着他啦。
盯着他?!
他吕不韦可是做了什么错事,就算做了错事,绝对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但一个门客这么说就罢了,大家都这么说,就很不好。
吕不韦就开始怀疑秦王那话讲给嬴岳听绝对是有深意的。
是在点他!
嗯,没错!
他惶恐的一部分来源于这,余下的也说不清因为什么。
但总归,他最近老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离大王出征的日子越来越近,那预感就越强啦!
王委任他处理国事说明还是信任他,他看不清前路,消不开心里的忧愁,就想——大王走后,他一定要把秦国上下治理的妥妥帖帖的!
见他思绪飘飞,嬴岳找了个新话题。
吕不韦出生卫国,但当时卫国已经衰微成孤城,迫不得已到赵国邯郸经商,没想到一下成了富豪,自此走南闯北成了天下闻名的“阳翟大贾”
嬴岳就笑着问他去过哪些地方,各地的风俗又是怎样的。
这话说起来就多了,吕不韦没避开不谈,不过也没一直细讲,简单的说了些。
嬴岳听后眼睛微亮,“好有趣,”续问:“那相国可有去过蜀地?”
吕不韦一听眉头紧锁:“蜀地?”
从关中地区到汉中要走栈道,汉中到巴蜀又要走另一条小道,一条比一条陡。
吕不韦:“没去过,那地荒无人烟的,老臣可没心思去。”
嬴岳笑笑不说话。
……
……
咸阳宫的竹简送到雍城,隔了几日终于送了回来。
秦王看着传来的消息,额头青筋暴起,将竹简一扔。
“啪”地一声,东西恰好掉在嬴岳脚下。
嬴岳把东西捡起来,看了一会儿终于看明白了。
大概就是母子间的嘘寒问暖,然后嬴政提出要将赵姬从雍城接回来,但是赵姬否了,还是一样的理由。
咸阳对她有凶,不宜居住。
【阿父怎么还有幻想呢?大母这会正和嫪毐恩爱着呢。】
【哎,造孽啊……等阿父回来,难以想象嫪毐那家伙鼻子会登到哪……】
秦王此刻恨不得把幼崽巴巴不停的嘴给缝起来。
【不过想想嫪毐结局好像也能接受,五马分尸也是活该!天若让其狂,必叫其灭亡!】
嬴政听到这神情缓了一些。
他就知道嫪毐贼子不成气候,呵,区区五马分尸如何能解恨?且等他查明一切、找到合适的机会好好和他算账!
“过来。”秦王道。
嬴岳品到不妙的气息,摇摇头:“我不要。”
见他不动,秦王就主动靠近他,嬴岳见了就跑,可他跑的慢还是被秦王捉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嬴岳笑笑,漏出亮亮小小的白牙:“阿父~”
话落,一只手就轻轻捏了他脸蛋一下。
嬴岳嘟嘴,他就知道阿父又要捏他脸,可恶,又没躲开!
【都是腿长的错,要是我也有大长腿就不会被逮住了。】
嬴政听着弯唇。
忽然之间,方才不好的情绪好像都消融了,只因这个小家伙。
意识到,嬴政怔了下,而眼前的小家伙眉眼弯弯,高兴的不得了,也不知整日为何那么开心。
这就是小孩的世界么?
“阿父,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幼崽玩够了,开口道。
“送我?”秦王问:“何物?”
“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
小小年纪也是有秘密了,也罢,他倒要瞧瞧这小家伙藏着什么秘密要送他。秦王道:“寡人等着。”
……
裁衣的宫人辰时到了公子府。
嬴岳还没睡醒,双眼朦胧着就让人量完了衣。
待人走了,他又休憩了好一会,醒来终于想起早晨的事,就问奶娘她们是来做何的?
奶娘笑着说:“这些都是大王差来给公子裁剪春衫的,再者公子要跟着大王出征,身上的铠甲也得提前赶制出来。”
他要有自己的铠甲了?
嬴岳惊喜不已。
答应好的礼物还没开始,不过嬴岳早就有了打算——时下秦女用纺织来傍身,他想着既然要上前线了,不若给阿父做一双鞋履,图个好寓意。
嬴岳自然是不会的,但奶娘纺织精湛,请她代劳再合适不过。他把想法讲与她听,奶娘爽快答应了,而且很高兴。
“公子虽幼却心怀王上,情意拳拳,感人至深。”
嬴岳笑笑不说话。
他不体贴体贴阿父,诺大的皇宫又有谁来体贴一下呢?雍城的大母和嫪毐吗?
别提了,以那嫪毐如今膨胀的势力,阿父上前线的消息估摸着早提前传到赵姬耳里了。可她什么也没做,反而是儿的问候书亲自送过去,三言两语就敷衍了。
糊涂啊……
嬴岳叹气。
.
第二日,幼崽将做好的东西藏在手后偷偷来到秦王眼前,快至亥时,烛火在青铜兽烛台上明明灭灭,嬴政垂眸凝视着木牍,冷峻的脸上凝着一丝倦怠。
嬴岳悄悄走过去,神秘道:“猜猜我给阿父准备了什么?”
嬴政抬眼,眼角舒展一丝:“哦?”
“阿父猜一猜。”
【不猜多没意思啊,一点惊喜都没有。】
秦王沉默少顷,说了答案:“器物?”
“不是。”
“锦缎?”
“也不是,阿父是大秦之主,儿臣岂敢以金珠玉帛等俗物相赠,此番所备,全是儿的拳拳真心。”
【贵心意,何必金与钱~】
“哦?”嬴政听他这么一说好奇起来了。心意?这小家伙能给他准备什么心意呢?他可得好好瞧瞧。
期待值已然拉满嬴岳就不卖关子,把东西拿出来。
“当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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