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幕降临,月亮被黑云遮蔽,只有朦胧的光晕透出,对于没有月光的农村,如果不点灯,那真看不清脚下的路,东西方向都辨别不了。
作为唯一一幢坐落在后山山腰之间的木房子,身后都是婆娑树影,黑压压的一片,严丝合缝的,没有一丝光亮。
今晚只有衣湘一个人,她早早就把门闩卡在门槽上。
还奢侈地点了两根蜡烛,火塘里加了几根柴的火堆也烧得很旺,火光映在她的脸颊边明灭闪烁。
借着光亮,她把洗干净的积雪草茎叶一起放进石臼里,用石杵一下一下捶捣,反复捣了一百来下,直到她觉得手酸。
看着石臼里的积雪草已经被捣成翠绿的碎烂糊状,衣湘抿了抿嘴,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成。
她随便用冷水把脸擦干净后,一脸慎重地将翠绿浓浓的糊状积雪草从石臼里扒拉出来,从两颊涂抹到额头再到下巴,总算全部糊到了脸上。
涂得满脸绿糊糊的衣湘在幽幽闪烁的烛光下,看起来格外诡异,但衣湘并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只觉得碎烂的积雪草糊糊涂抹在脸上,从外到内都沁凉沁凉的。
农村的女孩子特别是贫苦人家是没有什么面霜面油可以用的,每天就是用干净的清水擦擦,衣湘也不例外。
现在还只是秋天,衣湘只是觉得脸颊被风吹得干燥,可等到了冬天,如果不做准备,凛冽北风会把皮肤吹得皴裂泛红的。
格外清凉幽幽的积雪草,让衣湘惬意地眯着眼睛,享受着靠在背后的墙上。
放空发呆。
可以通过吴泽找到胡医生,他既然知道紫草这味草药,想必对一些中草药的制作方法也是知道的,如果能和他学习一下,自己也算师出有名,不是什么野路子出身。
衣湘知道祥云大队上的人对她有偏见,一时半会也很难改,但清溪大队的人不会呀。
如果连县城大医院的医生都不能帮吴泽姐姐治好的疤痕,被她衣湘治好……
想想都觉得兴奋!
这不就是她未来的活招牌吗?
想到以后,仿佛美好的未来再向她招手,她不禁嘿嘿嘿笑出声,连左边脸颊上的积雪草绿糊都掉到了脖子上,她又才重新扒弄回去。
等到睡觉时,她躺在床上,把积雪草绿糊糊洗干净后的脸蛋柔嫩光洁得不可思议,那种水嫩柔滑的触感,吹弹可破连衣湘这只上辈子是河蚌精的,都爱不释手。
太好摸了!
这就是植物的灵性被完美激发后,释放出来的超级纯粹天然之力吗?
衣湘不懂,但她大为震撼,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厉害了。
感恩大自然的馈赠。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衣湘就抱着一盆衣服,特意跑到村口的大河边上去洗。
清水河从祥云村蜿蜒而过,青绿的河水叮咚流淌,阳光透过河面,微波粼粼,泥石清晰可见。
在祥云大队,三代同堂的家庭人口不算少,一个大家庭通常有十多口人。而一个大家庭里家庭成员也是互相有分工的。
在这个时间点能被留在家里,来河边洗衣服的一般都是大姑娘或者小媳妇,她们力气小,上工赚的工分又不多,正好家中家务事也要有人做,所以通常都是她们负责。
果然衣湘一出现,河边洗衣服的女人们都不由自主动作慢下来。
望着前边娇美灵动的身影,一身湖蓝色衬得人若清荷,亭亭玉立,那莹白如玉,白里透红的脸颊一闪而过,却让在场的女人都惦记到心里去了。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复杂,又悄悄把目光往前边的人扫。
衣湘的身份太特殊了,作为被家里长辈从小就耳提面命过不要和她一起玩,却几乎很少在村里看到衣湘,大家都对她好奇极了。
好奇中也带着不屑和排斥。
所以衣湘抱着盆,目不斜视,慢吞吞朝前面走,走到最前头,和她们保持一段距离,才蹲下身,将盆里的衣服打湿水。
同时,她也把耳朵竖起,悄悄听着后面传来的动静。
“刚刚那个就是……衣湘?”
“我的天啊,衣湘是长这样的吗?我小时候才见过她一次,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她的脸怎么那么白?刚刚太阳光那么一照,我都以为她是不是发光了!”
“好羡慕呀,她家现在都这样了,那张脸蛋怎么还能那么水灵啊?被养的太好了吧!”
“我猜,她是不是有在偷偷用她们城里人说的那什么雪花膏啊?”
“真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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